迟静言从轿子里出来时,迟种马已经小跑着迎上前,“七妹,你来了啊?”
这声喊声音很大,迟静言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想到了什么,转身朝后面的轿子走去,她边掀轿帘,边大声催促道:“王爷,到了,可以下轿了。”
正当迟种马对迟静言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六妹威武!”
能把七王爷端木亦尘收拾的服服帖帖,就连乘轿子,也是走在后面,除了威武,、霸气这样的词语,已经跻身作家行列的迟种马,真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
他的夸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到掀轿帘的人,哎呀了一声。
迟种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走过去,把头凑上去,他看到轿子里空空的,不要说人了,就连苍蝇都没一只。
“六妹。”迟种马惊讶道,“七王爷呢?”
身份有别,哪怕端木亦尘是他的六妹夫,他也不能喊他六妹夫。
迟静言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出门太匆忙,把王爷给忘在王府了,没带。”
王妃带着王爷到娘家,给娘家哥哥祝贺生日,临到头,却把王爷给忘了带,闹出这么大的乌龙,迟种马努力忍笑,到底还是没忍住。
迟静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命下人把石狮子问迟种马石狮子怎么安置,就折回去接王爷了。
七王妃忘带七王爷出门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说出去的,很快整个京城老少妇孺皆知。
百姓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再也不像一开始听说七王妃如何凶残的对待七王爷那般惊讶。
所以说,习惯一旦养成,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
迟静言才走到一半,就看到端木亦尘,又起风了,温度似乎更低了,看着距离三丈远的那个人,她忽然鼻尖发酸,眼眶发红,很想哭。
端木亦尘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她身边,已经习惯了,二话不说,直接就来了个公主抱。
迟静言忽然就哭了,匍匐在端木亦尘胸口哭得酣畅淋漓。
端木亦尘很有耐性地替她轻轻拍着后背,至于其他的,包括她为什么忽然嚎啕大哭,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迟静言到底是哭够了,也把端木亦尘胸前的衣襟沾湿了一大片。
迟静言是真哭,穿越来这么长时间,从一开始的彷徨无助,到现在得到端木亦尘的真心相待,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是想哭。
迟静言再一次见识到,这些被现代人总形容为单纯的古代人的造谣本事。
她是真的通过哭,发泄憋屈在心里的情绪,哪里想到,被这些古人看去了,他们很聪明的把看到的演变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知道七王妃为什么那么得七王爷的宠爱吗?
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她不管做错什么,立马就会哭。
那些古人也真是的,不管外面有什么谣传,从不去核实一下信息的真伪,那些女人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哭。
就那段时间,只要是买丝帛的地方,不管是衣庄还是路边摊,都挂出售罄的牌子。
迟静言被端木亦尘抱着走进迟府,迟府的下人们还是有点惊讶,虽然上次归宁省亲,就看得出,七王爷和七王妃的关系非常好,没想到已经好到这地步。
迟种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把人迎进府,而且脸上的笑也不像是虚伪的假笑。
下人们看到迟府的霸王都那样对待端木亦尘和迟静言,也越发的谨慎尊敬起来。
……
迟种马把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迎进正厅后,小心翼翼地问迟静言,“六妹,你还满意吗?”
迟静言已经离开端木亦尘的怀抱,坐在那里喝茶,闻言,四下打量了下,点头,“嗯,二哥办事效率果然高。”
像是知道迟静言怕碰到迟延庭,他很聪明地接着朝下说道:“六妹,你放心吧,大哥他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胸口又一阵猝不及防的疼,迟静言皱紧眉头,“二哥,我和王爷是来给你过生日的,提其他人做什么?”
迟种马一听迟静言这话,后悔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明知端木亦尘和迟静言的关系缓和了没有多久,恩爱的时间也不长,他这没脑子的,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挑拨离间呢。
他挠挠头,干笑道:“嗯,六妹所言极是。”
迟静言放下茶盏时问他,“二哥,我和王爷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迟种马自然知道迟静言指的生日礼物是什么,那两蹲石狮子,说实话,是够霸气的,但是,他这实在没地方放啊。
迟种马一个犹豫间,迟静言又说:“看样子,二哥是不喜欢喽。”
迟种马面对今非昔比的迟静言,虽然兄妹两个已经冰释前嫌,他到底还是有点怕她,语速飞快接上话,“喜欢,我非常喜欢。”
为了表示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对着门外喊道:“阿福。”
迟静言看到有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年轻人走进来,他对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恭敬行礼。
迟种马大声吩咐他,“你去把七王妃送来的贺礼放到府里最显眼的地方。”
话说着,在迟静言看不到的地方,他对阿福猛挤眼睛。
阿福是个单纯的孩子,看自己主子不断挤眼睛,关心道:“二少爷,您的眼睛没事吧?”
迟种马真要被他气死了,憋着一肚子火,对他挥挥手,“我眼睛没事,你下去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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