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时刻当值的贴身侍卫,岂可醉酒误事?
墨云也就喝了两小杯酒解解馋,他也不敢喝多,否则一会儿可没法当差了。
……
而另一边的书房里,顾相思却拉拽起西陵滟,把他推趴在美人榻上,坐在榻边,伸手为他捏肩捶背起来,脸上依然带着怒气道:“摊上你这么个人,我真是上辈子造孽了。”
西陵滟舒服的眯眸笑说:“今生能遇上你,我上辈子一定积德积福很多。”
“你知道就好。”顾相思是心疼他的,自从他十五岁后,他是再也没有一刻真的放松过吧?哪怕是当初留在上河村追求她时,她也总半梦半醒间,感觉他总半夜起床出门,大概都到天亮才回来。
为了陪她,他当初一定是总夜里处理很多要务吧?
西陵滟也就享受一会儿,便起身抱住她,在她鼻尖上轻啄一下,让她转过身去,抬手为她捏着肩,在她耳边讨好轻笑道:“这样舒服吗?”
“不怎么舒服。”顾相思嘴角甜蜜的上扬,嘴上却说着嫌弃他的手艺。
西陵滟也知道他不会伺候人,这样的事,他以往二十多年里,还真没干过。
顾相思被他这样按揉几下肩,便觉得舒服多了。心里的气消了,也就有心情与他说些正事了。
西陵滟对于她说的这些事,沉思片刻,垂眸淡淡道:“曾萋萋是一定要找的,宁国公府的鬼也一定要抓。而寻找曾萋萋是件渺茫的事,宁国公府的内鬼……这个比较重要,行动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和你们一起去。”
“嘿!没瞧出来啊?你也挺爱凑热闹的嘛?”顾相思扭头勾唇笑看向他,却猝不及防被他自后抱住,咬吻住她的唇瓣,更被他可恶的探舌入口挑逗她,真是给他三分好脸色,他就给她上天了啊?
西陵滟把她一只小手拧痛他腰间软肉,他吃痛的松了口,可手却没松开她,依然是一手抱着她,一手握住她拧人的小手,按在他胸膛上,一脸的伤心难过道:“爱妃如此嫌弃本王,可让本王以后要如何自处啊?”
顾相思被他这样子逗得笑倒在了他怀里,心情一好,心口长久的胸闷感觉也好多了。
西陵滟抱着怀中的她,将脸颊贴在她脸颊上,心里很满足,也喜欢看她开心的笑模样。
“滟,皇上让我去守着皇后待产,我们这一分开,我想你了该怎么办?”顾相思被他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她,她心情一好,就免不得小女人似的向他撒起娇来了。
“你若想我,我便进宫陪你。前朝阿楚有休息的地方,我可以暂时住在哪儿。”西陵滟也是不舍得与他分开那么久,皇后待产,长则一个月,短则也得半个月。
这么长时间不见她,他可真真要犯了相思病了。
顾相思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嘴角还含着笑容,人却已是呼吸均匀的熟睡了。
西陵滟指尖轻柔的抚摸她眉间,见她如此疲惫清减了不少,他心疼的亲吻下她眉间,轻柔的抱起她,走出了书房。
书房可比不上小楼里高床软枕的舒服,而且这里也不凉爽,她一会儿睡着可要被热醒的。
顾相思的确是太疲惫了,西陵滟这段时间太忙,根本就顾不上照顾她,她每天做了多少事,也没人敢违命的去告诉西陵滟。
就这样,这两口子各忙各的,西陵滟一个习武的大男人,倒是习惯这些劳累没什么。
可顾相思一个本就苦夏的女人,这下可是快被累趴下了。
……
七月半,夜半子时鬼门开。
在这一夜,宁国公府又闹鬼了。
有人听到了男人的咳嗽声,也有人听到男子fēng_liú的吟诗声,缥缈空灵,在黑夜里尤为阴森恐怖。
“顾荇,荇郎!是你你回来了吗?你出来见见我啊!”王氏从房间里赤脚跑了出来,一路上不顾丫环婆子的阻拦,漫无目的的在宁国公府里到处乱跑,哭泣呼喊,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悲伤。
暗中的顾相思望着这样的王氏,同为女人,不免为她心酸。为了这样一个薄幸无情的男人,值得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吗?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都披衣跑出来了,这声音太吓人了,整个宁国公府里,也不知道怎么就是到处都是浓雾了。
墨云望着弥漫在宁国公府整个地面上的药物,他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王妃,你那个‘干冰’是什么东西吗?怎么就能散发出这么多的烟雾啊?”
“那是阿月弄来的,你不觉得现在周围空气骤然下降很多吗?”顾相思都替他们冷了,披件衣服就跑出来了,他们在这些干冰制造的烟雾中,就不觉得冷吗?
顾玉烟追上了发疯乱跑的王氏,一个刀手打晕了她,把她交给了傻大胆的顾晨曦,希望她能赶紧带人回去,别在这儿添乱了。
今夜这些白雾来的蹊跷,也不知是谁装神弄鬼,竟然手笔如此之大。
腾蛟还在四处移动吟诗咳嗽,那声音可是越发的缥缈阴森了。
墨云和烈风这两个黑白无常也该出马了,深夜子时,云雾弥漫整个宁国公府,寒气森森,有人缥缈空灵的在吟诗,黑白无常却出现了。
“鬼啊!”顾曦云一向胆子小,一见到黑白无常脚不沾地的飞来,她双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妹妹!”顾玉柏一把抱住了晕过去的顾曦云,扭头却看到母亲的神情越发有些不对劲儿了。
花青菀的确很不对劲儿,因为这缥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