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见他们真被震慑住了,她也看到有下人偷偷跑走去,这就好,她等着他们能当家做主的人来见她,给她一个说法。
兆林吓得小脸惨白,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他们这几个之中,也有那胆大之人。
可对方刚脚下一动想上前,便有一把匕首穿破地摊,直挺挺的射入了青石板地面里去了。
“啊!”他们几个欺软怕硬的东西,被暗卫一吓唬,他们几个就吓得抱在了一起。
暗卫小姐姐运用内力射出那把匕首,其他暗卫大哥就拉住她,憋半天……不太好吭声啊。
可是,暗卫不经主人召唤,主人不遇上危险,是不能乱出手的啊!
这个小姐姐已经擅自出手好几次了,上回在蔷薇花苑,就是她出现带着王妃飞的。
顾相思坐在诸位的罗汉床上,面对他们一群怂包,她没兴趣,扭头看向兆林关心问道:“没事吧?”
“呃?我、我没事。”兆林之前是有点害怕,可如今有王妃在,他就不害怕了。
顾相思觉得这小子胆子也是挺大的,给他一把刀,他就真敢出手伤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硬气点儿,省得被人欺负。
程天富带着所有人都来了,镇国王妃驾到,他们家有失远迎,这不是存心要被人家治个怠慢之罪吗?
顾相思见他们这些人都来了,她也就扶桌起身,走出三步,望着最中间,最最前头的中年男人,抬手抚掌勾唇笑说:“程家可真是个龙潭虎穴啊!本王妃不过是想来见识一下,没想到啊!本王妃不过去为你们家姑奶奶画了一张画像的功夫,你们家这些个少爷,便敢如此欺辱本王妃金雁楼的人了?怎么着,你们程家是不满皇上委托金雁楼为鳏寡男女配对之事,因此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们金雁楼的人吗?”
“不不不,王妃您息怒,息怒啊!就算给小民一百个一千个胆子,小民也不敢对皇上的圣明之举,有任何不满之处啊!”程天富是真吓坏了,这要是接了这顶帽子,他们全家可都要因欺君之罪,满门被灭了啊。
“本王妃觉得,你们全家胆子都不小,一个个的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金雁楼派来的媒人,也敢一次又一次的怠慢,一次又一次的戏耍欺辱!”顾相思暴怒起来,也是很唬人的。
毕竟,这几年的镇国王妃不是白当的,自然就养出了一身的王妃威势。
“王妃娘娘恕罪,恕罪啊!”程天富已经吓得扑通跪地,连连磕头,这位镇国王妃本身是没有多可怕,可她背后是镇国王爷,镇国王爷背后是皇上啊!
金雁楼是皇上支持开的,为官媒之下,第一大私媒楼,谁要是敢无故欺辱金雁楼的人,那不就等于是打皇上的脸吗?
当然,之前也有不少人家怠慢金雁楼的人,可也是只是淡冷了点儿,谁也没像他家几个混账东西,敢这样欺人太甚啊。
顾相思今儿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白跑这一趟。她双手背后,冷睨着跪地的程天富冷声道:“这一次本王妃就轻饶了他们,手本王妃先不砍他们的了。可是这错?他们却必须得负荆请罪,在金雁楼门口向兆林磕头斟茶,赔礼道歉。”
“是是是,这都是应该的,小民明日就准备好一切,让他们几个负荆请罪,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去金雁楼向兆林公子斟茶赔罪。”程天富已经是吓得一脑门子汗了,这些个混账东西,真是要害死他们程家了啊。
“爹!”程文章一听他爹让他明日负荆请罪,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去金雁楼,当众向一个玩物道歉,他才不干。
程天富被他这混账儿子起的猛然站起身来,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怒指着他大骂道:“你个混账东西,明日若是敢不去向兆林公子赔礼道歉,老子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逐出家门去!”
“老爷不要啊!章儿可是您唯一的嫡子啊!”程夫人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深闺妇人,她哪里知道顾相思亲自登门问罪,是件多么严重的事啊?
她只知道儿子是她的命,她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儿子,或者是将她儿子拉离她身边的。
“蠢妇!都是你慈母多败儿,再敢多言,老子就把你给休了!”程天富怒红了眼睛,看着可是真吓人。
程夫人这下是不敢再为儿子亲情了,程天富只要是红了眼睛,谁再敢多言,他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其他几个混账也就吓怂了,一个个也不敢吭声了。
顾相思见程天富是真懂事,她也就真不为难他们程家了。临走前,对程天富说了句:“这样的事,下不为例。”
“是是是,小民以后会管教好府内之人,再不会让他们不懂规矩礼数了。”程天富暗松了口气,点头哈腰的送了顾相思离开,一直带着一大家子,把人送到了大门口,还行了个大礼:“小民,恭送王妃!”
程天富都行跪拜大礼了,他身后的这些个人,就更得跪了。
程卉芳到现在都很难以置信,镇国王妃居然为她画了一幅画像,还画的那么好。
可她却也是糊涂了,究竟那个才是真正的镇国王妃啊?
为她画像时,是那样随和好说话。
可刚才在花厅的时候,又是那样的威严摄人。
所以,哪一个,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呢?
……
顾相思之所以今儿个以权压人,就是为了敲山震虎,省得这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