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以选择走的时候走,这可是她渴望而不可求的……
……
七月初二,西陵射上奏得到恩准,他带着西陵澹月离开了西兰城。
西陵楚给予恩准,恢复西陵澹月县主之位,更封了冯元为县男,与他们赐婚,缔结良缘。
司琴离开前,没有向花缘君辞行。
因为她做出一个重大的选择,她要女承父业,做一个如父亲那样的人。
而如父亲那样舍生忘死的人,是不能有儿女私情的。
因为他们的命,根本就不在自己手里,而是……
“就这样走了,你真舍得吗?”西陵射嘴角勾着冷笑,眼神更是冰冷刺骨,好似很想掐死司琴一样。
“该如何选择,司琴还没糊涂。”司琴骑马与西陵射并驾而行,望着前方被风吹起的沙尘,黄土大道很平坦,可她的心却如这被风吹的沙尘,沉沉浮浮,无处可归。
“呵呵……你没糊涂就好!这样的你,才是我认识的司琴,果断决绝,对什么人都不会留恋。”西陵射望着这样冷若冰霜是司琴,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从认识司琴以来,司琴便是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许多时候,他都不懂司琴心里在想些什么。
唯一一次看到司琴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了别的情绪,便是他说花缘君是废物,司琴那一刻是愤怒的,她似水柔情的眼眸里,也都染上了怒意。
也是因此,他嫉妒死了花缘君,这个废物轻而易举的骗走了司琴的心,更是后头……借机捉弄侮辱于他,让他在离开前,成为了西兰城一个大笑话。
就连司琴有时候看他和侍卫的眼神都变了,这令他真愤怒的想去杀了那个废物了。
可云泓却阻止了他,告诉他,花缘君身边有镇国王府的暗卫,他这时候动花缘君,必然就难离开西兰城了。
也是因此,他才忍下这口气,等父王大事成了,他第一个就要将花缘君千刀万剐,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不过,在那之前,或许他还可以再羞辱花缘君一番,把他丢进南风馆里,以报今时之仇。
……
花缘君还是追了来,却被水沧海给拦住了。
冷剑和寒霜也跟来了,他们也怕他们公子会冲动行事。
花缘君觉得他们都是担心过头了,他只是想来送送司琴而已,根本没想过要与西陵射有任何冲突。
大局为重,他还是懂得的。
水沧海见花缘君苦笑看着他们,他便侧身让开道,还不忘对花缘君叮咛道:“千万不可露面,王爷的计划不可被破坏。”
“我懂的,放心。”花缘君骑在马上向水沧海颔首一笑,双手握住缰绳,策马绝尘离去。
“水公子,您让公子他去追司琴姑娘,真的不担心会出事吗?”冷剑可是太不放心此时此刻动了情的公子了,这些日子,公子做了太多有失理智,甚至是极为幼稚不成熟的事。
“你太小瞧你家公子了。”水沧海转身看着冷剑,觉得他还是太不了解他家公子,花缘君若是个会因为感情而乱了心智的人,他也不会成为夏凌身边最得力信任之人了。
冷剑望着水沧海离去的背影,不是很明白的转回头看向寒霜问了句:“水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大概是说你太蠢了?”寒霜平日里几天不说一句话,可以开口就毒舌到能气死人。
冷剑指着寒霜离去的背影,手指收拢成拳挥了一下。这个寒霜,真是太不可爱了。
呼!还是让给烈风吧!他实在受不了这个丫头,太不可爱了。
寒霜不放心他们家公子,尾随了上去。
冷剑也在后随上,他也担心公子会因为吃醋,而冲动的出手对付西陵射那个贱人。
司琴姑娘挨打的事,寒霜可都和他说了,西陵射简直就是贱人中的无敌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