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鹦鹉!”叶临风平常和金鹦鹉都得你死我活,可在关键时刻,他还是脑子一片空白,扑上去抱住了金鹦鹉,这时候他还在心里骂自己,闹子被门夹了,死了也是活该。
金鹦鹉双目无神的望着那支飞来的孔雀翎银箭,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出现在脑海里,她望着越来越近的箭矢,一段记忆浮现眼前,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个人,带笑的声音……
“小鹦鹉,四叔教你一招有趣的箭招,这招可是咱们家的绝学,你可要看好了。”
“好啊!我一定会学会……绝学!”
“只缘感君一回顾!”
“只缘感君一回顾!”
“只缘感君……一回顾?”金鹦鹉的脑海里回dang)着这一句,有男子爽朗的笑声,也有孩子稚嫩的喊叫,那是……被她遗忘的人,被她遗忘的记忆,被她遗忘的血海深仇!
西陵滟在看到银龙弓时,便知道老者是什么人了。
在真镜仙人把金鹦鹉交给他的时候,他便已清楚金鹦鹉的世了。
那一年金鹦鹉十岁,调皮捣蛋的像个小子。
真镜仙人私下交给了他一些东西,并让他保护好金鹦鹉,说金鹦鹉是神弓堡唯一的后人了,若是金鹦鹉也出了事,神弓堡便彻底消失了。
没想到,当年神弓堡一夜之间满门被灭,除了被真镜仙人救下的金鹦鹉以外,居然还有神弓堡的人存活于世。
而这个人的箭术如此了得,还使得出神弓堡金家不外传的这招绝学,他……他难道是金鹦鹉至亲的长辈吗?
十三与君初相识,王侯宅里弄丝竹。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再见君时妾十五,且为君作霓裳舞。
可叹年华如朝露,何时衔泥巢君屋?
“只缘感君一回顾”这一招绝学,为金鹦鹉的姑母相思成疾所创,而金鹦鹉姑母所倾慕之人,便是他的父皇。
当年金鹦鹉的姑母与父皇初遇在靖南王府,一见钟,一心想入宫陪伴父皇,可神弓堡为江湖门派,他们与中立的天极门不同,他们家的女儿,是不可能去做朝廷帝王的妃嫔的。
也是因此,金鹦鹉的姑母思念成疾,因读乐府《古相思曲》有感,便创造出了这一招流风回雪的箭招。
那支箭从金鹦鹉侧飞过,一个转弯却回头了。
这个角度把握好了,是从当面箭,敌人却会背后中箭而死。
可金雪重却没有想过要杀金鹦鹉,那支箭回头了,却是奔着他来的。
他一生的罪孽,便在今都偿还了吧!
“金雪重!”西陵业飞过去,一把自后抱住了心口中箭的金雪重,他多少年的隐忍,最终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王爷,我才……四十六……岁啊!”金雪重望着西陵业最近一笑,苍老的容颜,灰白的头发,浑浊的双眼,就在含笑中缓缓闭上了。
西陵业抱着半跪在地上,也笑着说了句:“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才只有四十六岁,当年你陪你姐姐去靖南王府,也才七岁。若是你没遇上我,或许……便不会有这悲惨的一生了。”
他叹息着取出金雪重脖颈上挂的木牌,这是真镜仙人给他算的一卦,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参是谁?商又是谁?金雪重一死,真镜仙人那个老道,应该又会说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把人敷衍过去了吧?
叶临风回头看向这个疯老头,怎么拿箭金鹦鹉,最终却把自己死了啊?
金鹦鹉什么都想起来了,当年四叔奉西陵业为挚友,引狼入室,害得神弓堡一夜之间,满门被灭。
而他居然还有脸活着,还当了西陵业边的走狗多年?
死?他以为他死了,就能抵偿神弓堡三千多人的命吗?
西陵业抱走了死去金雪重,冷酷无下令道:“继续,攻城!”
又一波的攻城展开,这下可是很多人看不懂了。
西陵业到底要做什么?他攻城的目的,当真是想要这个江山天下吗?
风齐冀在西陵业让人不断攻城到夕阳西下后,他带着大军到来了。
西陵业依然让人继续攻城,他所训练出的千名死士,一个个的前仆后继,不畏生死的用飞爪向城楼上爬去。
箭矢如雨而下,死士的武功比普通士兵好,他们躲着箭雨,也有死伤无数,可他们还是有人攻上了城楼。
“杀,一个不留!”西陵业对青龙军与他训练的死士下令,今,无论西陵业要做什么,他都一定不会放他只是猛虎归山了。
司琴望着混乱交战的死士与青龙军,这些人,有得是随她一起训练过的,有得却是被她一手带出来的。
可西陵业却把他们当场攻城略地的冰冷武器,帮着他,为了他的野心,牺牲命。
风齐冀带着二十万大军到来,对上西陵业这区区四五万人,绝对是绰绰有余。
司琴望着风齐冀带着士兵冲过去,那飞溅血,充斥着整个西兰城的天空,连火烧云都变得犹如血一样红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连一向粗枝大叶的水沧海都觉出不对了,西陵业是自己的兵一个没出,让这群贪心的蠢货帮他攻城,攻城后,这些人,如何还可能与城里养精蓄锐的金吾卫与青龙军抗衡?
“王爷?援军为何还没到?”西陵澹月的舅舅急得犹如锅上的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