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等多久才能吃饭啊,这是普通人家的待客之道?”东方窝进沙发里。
突然觉得,他也许是担心我才过来的。
“谢谢你。”
东方拿起茶几上的报纸,不再理我。
歪头偷瞄,看到东方翘起的嘴角。
呵呵,奇怪的人。
今天湖歌回来,我特意把房间打扫了一下。在家中等他。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我跑去开门。
“你回来啦!”我笑着打开门,是一个陌生男人。
男子看到我同样一愣,转身跑掉。地上掉落了一个信封。
突然想起那天身后的那双手,我僵硬的关上门,全身冰冷。
手中的把手一动,有人在开锁。
好像烫到手似的,我甩开把手,随手抓起桌上的玻璃杯。
“我回来了!”门打开,湖歌对着我笑。
一瞬间没有回神,湖歌看着我。“不认得我了?”
“湖歌?湖歌!”我跑过去,抱住湖歌。他终于回来了,我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这么想我?”湖歌一愣,然后揉着我的头发笑。
我微笑,不能说出原因。
“礼物呢?”我伸手。
“忘不了你。”湖歌放下行李。“对了,门口掉了一封信,是你的。”
湖歌递过一个白信封。
我用力攥住发抖的双手,信封里好像会有个怪物会跳出来吃掉我一样。
“扔到一边吧,我要先看礼物。”我回避。
“就知道。”湖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上面雕着太阳神。
古朴精致,湖歌果然知我喜好。
打开,空空的。
“就是这个盒子?”我装作不满意。
“给你装戒指用啊。”湖歌坏笑起来。
我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窝到湖歌身边坐下。“东方把三秒擦肩拿走了。”
“哦?那可是你的第一首歌词,你舍得?”
舍得,不舍得,与我没有太大区别。舍得的,没有了。
不舍得的,一样也丢了。
看着桌上的白色信封,突然有了勇气。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我早已双手空空了。
“休息一下,一会要去公司。”我拿起信封进屋。
一张白纸,干干净净,只有剪贴的一句话--你会死的!你会死的!马上就会!
竟然有人可以这样恨我。。也是安慰。
正准备出门,有人敲门。
湖歌打开。“东方?”
“我来接长安。”东方站在门口,点头微笑,算是招呼。
“明白。”湖歌点头笑。“我有摩托。”
“明白。”我学着湖歌点头。“我是穷人。”
东方摇头笑,伸手去接我的背包。
我一愣。
“我很绅士的。”背包是被夺走。“很意外么?”东方挑眉看我。
“不会,不会。”我用力摇头。
“我去停车。”东方在车库的电梯门口放下我。
“我等你。”
电话铃响起,接通却听不清,地下车库的信号时好时坏。
“喂?”我试着往外走。。依旧是间断的电流声,对方最终放弃挂断。
挂掉电话,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我试着回忆刚刚的数字,a?b?
身后,轰然响起汽车的马达声。
我急转身,一辆白色的汽车向我驶来。
我想跑开的,可是全身却像被抓住一样,动不得。
车子越驶越近,全无减速迹象。
是那个人!是那个人!
走道上那个黑衣男人的脸,电光火石的闪过。
关河,救我--
--小安,不怕。我在这里。
好啦,小安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老桐(李慕桐)的番外:
李慕桐在西直门地铁口站了很久,对着路旁的广告牌整理了很多次领带,北市的夏天就像撒了火,烧得地面都沸腾,李慕桐却扎着领带,站在人群里不伦不类,半寸的头发上都沾了汗水,他却不忍解开一个小时前老婆亲自给他扎好的领带。
老婆说:“去见客户就要正式点,怎么能随随便便呢?”看着自己的老公拿着棕色的公文包出了门还又把白色的衬衫的一根头发摘下来,才笑着说再见。
老婆的微笑一直在眼前晃着,儿子的奶声奶气是李慕桐最美妙的音乐,朱可可却如一股烈火,烧得自己浑身发烫,把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调动起来,qq上的一句我爱你,电话里的一句亲爱的,都让他忘记自己的年龄。
如果见了面呢?
李慕桐的年龄早就过了那种冲动,甚至根本不相信网上会有爱情。“见沽底詈玫男凑眨但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yù_wàng,想见朱可可的心情就如北市的夏天,从六月份开始预热,到了七月中旬,连马路融化了,西直门的火车站的大牌子似乎都软了。李慕桐的眼睛在炽热的阳光下渐渐弥合起来。
老婆会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工作而是要见早就在网上老公老婆相称的网友吗?
是老婆不好才让自己有了这种网恋的念头?李慕桐摇摇头,老婆很好,是个老师,是那种贤淑的妻子、母亲、儿媳。
那自己为什么这样会被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少女给迷住了?自己都四十了,早就少了冲动,更何况这个相差二十岁的网恋?
当初老婆能爱上自己这个偏远贫穷的小镇男人就是高看自己了,可自己却要背叛她?
也就是玩玩。。不算是背叛吧?
她知道自己有老婆,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