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一个身材高挑身着一袭旗袍的女侍者走了过来,将几个人迎进了一个雅间。
“来个清蒸东星斑,嗯,再来个果皮蒸大连鲍鱼。”李少华没看菜单,直接报上两个菜名,那架势就跟每天在这吃饭似的。
“老公,人家不喜欢吃油腻的,我来个素点儿的吧。”白伞女孩发嗲一声,有些无聊的翻了几下菜单,“来个椰汁香芋酥,嗯,再来个冰糖银耳木瓜炖雪蛤,哎,老公,下次我们找个有特色的饭店吧,这里都吃腻了。”
欧阳雷风差点儿没喷了,麻痹的,连雪蛤是荤是素都不知道,还尼玛吃腻了。
孙静静两手紧张的抓着衣裙,生怕欧阳雷风出笑话。她犹豫再三,在欧阳雷风耳边一凑,“少说话,多吃菜啊。”
见欧阳雷风点头,孙静静这才有些放心。
“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红烧肉炖土豆。”
啊!
听到欧阳雷风这句话,孙静静就是脸色一变,同学,这可是五星级饭店,你把这里当街边小饭店啊。
“噗!”李少华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这也太他吗吊丝了吧!一会儿要是拿红酒当啤酒似的喝更他吗有看点啊。
白伞女孩冷冷的望欧阳雷风一眼,不屑道:“那个谁,这可是五星级的饭店,注意点儿素质行不?undeand?”
女侍者也被雷的不轻,好一会儿才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两样菜。”
“俺—的—四—蛋是什么意思?”欧阳雷风转头问白伞女孩道。
“是undeand,不是俺的四蛋!”白伞女孩嘴角差点儿撇到后脑上去,“吊丝!”
“不是你的蛋,那是谁的蛋?难道是我的蛋?”欧阳雷风一脸迷茫。
“undeand是英语,意思是你明白不?”白伞女孩怒冲冲的道。
“我不明白啊。”欧阳雷风紧跟一句,“什么你的蛋,我的蛋的,搞毛啊这是。”
噗嗤,女侍者再也忍不住笑意喷了。
“尼玛的少说两句不行啊。”李少华瞪了白伞女孩一眼,这才又道, “兄弟不差钱,赶紧点菜吧。”
白伞女孩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和欧阳雷风这么蛋来蛋去了半天,顿时脸羞臊的通红一片。
“懒得理你,下流!”
孙静静见欧阳雷风不着痕迹的就戏耍了白伞女孩,偷偷的朝他一竖大拇哥。就见欧阳雷风朝她坏坏的眨眨眼,然后转头又对女侍者道:“酸辣土豆丝,红烧肉炖土豆,这个真没有?”接着叽里咕噜的对着女侍者一阵喊。
女服务生怔了一下,旋即迅速的用笔在飞快的写着什么,写完朝欧阳雷风尊敬的说句,“先生,你稍等。”说完转身出门。
李少华就是一愣,他想不明白方才女侍者看欧阳雷风的眼神儿还有些讥笑,为什么一转眼就变得如此尊敬了,奇怪的问道:“你方才跟她说什么?”
“我用方言骂了她几句。”欧阳雷风将椅子往后挪了一点儿,然后大马金刀的一坐,“什么叫没有啊,明明有他吗说没有,就是欠骂。”
有句俗话叫十里不同音,尤其南方更是如此,所以李少华几人也没往深处去想,他们哪里知道方才欧阳雷风对女侍者说的是法语。
不管怎样,方才欧阳雷风点菜出了丑,对于李少华来说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酒菜上桌,女侍者给几个人酒杯里斟了红酒,李少华轻轻的优雅的端起高脚杯,忽的眼睛闭起,身躯作正略微有一丝靠向椅背,霎时间他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气质突然一变,双目轻轻的闭合,又睁开,望着高脚杯里的红酒。
他将高脚杯微微倾斜,然后轻轻晃动起来,力度柔和而不失稳健,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开始荡漾起来。
忽然他将鼻子前倾,同时酒杯靠向鼻下,闭眼轻嗅着,如嗅花香。
“这是清纯的果香,新鲜,淡雅,酸甜,浓郁,刺激,强烈,还有一丝浅浅忧愁的羞涩感,如一个待字闺中的婷婷少女。”
李少华一脸享受,用一种近乎诗人一般的语调,轻轻道出几句对红酒芬芳的赞许。
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在品酒,而像是一个绅士在吟唱。
孙静静看的都呆了。
白伞女孩更是一句,“老公,我仿佛看见了中世纪的优雅伯爵。”道出了对李少华的赞美之情。
李少华缓缓放下酒杯,“酒如美女,一品之后,无愧斯夜。你说呢兄弟?”得意的瞄一眼欧阳雷风,其意不说自明。
此举堪称装/逼的典范,欧阳雷风对李少华能将一瓶品质低劣的红酒品出如此味道感到好笑。
就在这时,女侍者用托盘端了两瓶葡萄酒进来。
“你搞错了吧。”李少华眉头一皱,虽然对葡萄酒不是很在行,但是他一眼就认出来女侍者端着的酒是八二年的拉菲,八万多一瓶,而且有时候还是有价无市。
“没错啊,请问你是欧阳雷风先生吧?”女侍者犹豫一下问李少华道。
“怎么?”李少华一愣,难道是这吊丝要的?扭头朝欧阳雷风瞪眼问道:“这酒是你要的?”
“奥,你好,欧阳雷风先生,这酒是有位客人特意为你点的,他让我转告你,喝的愉快点儿。”不待欧阳雷风搭话,女侍者转头朝欧阳雷风微笑着将酒放了下来。
“谢谢。”欧阳雷风微笑回句,心想,我在hz市又不认识人,会是谁送的呢?难道我家里人?不对,要是家里人的话早就把我给抓回去了,哪还有功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