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大的男人冷眼看着令狐阳他们,严厉地呵斥道:“立刻回去给我抄写令狐族训一千遍,若敢少写一个字,翻十倍。”
这个男人的话就如同圣旨,让这群年轻人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似乎比族长的话还要好用,唯唯诺诺地应答一番,都灰溜溜跑回去抄书了。
等令狐阳他们走后,他看着李成:“这是什么人?”
令狐兰馨回话:“三叔,这是外院的一个下人,因为之前得罪过我,我让令狐阳他们把他教训了一顿,现在我正在警告他,立刻让他滚蛋。”
李成装了一下害怕的样子,接着男人说道:“原来是个下人,也敢得罪你,这样的人还留着干什么,我代你把她杀了替你出气吧。”
没想到这一开口就是要他的命,看来这令狐氏一家子的性格都与这个人脱不了干系,李成正想要说什么,令狐兰馨用眼神制止了他。
“三叔,你一道繁忙,还是回去休息吧,这样一个下人还不值得对他动手,而且他干的活是倒夜壶,一般工人不想干这个,再找人也有些困难,扣他半年工钱便算了。”令狐兰馨为李成开脱说道。
男人沉声嗯了一句,然后离开了,与李成侧身的时候一句轻声话语飘入了耳朵当中:“别以为有几点斤两,就想要在令狐氏为非作歹,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李成一言不发,等到他走后才出了一背冷汗,原来这个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修为,而且还是真正的实力,看来他的修为至少也在结丹境之上。
一定要小心翼翼。李成暗自说道,能人太多,一不小心他这一叶扁舟就会被浪头打翻。
等到男人彻底消失在了视线当中,令狐兰馨才呼出一口长气,紧绷的神经方松弛下来,看来她也很惧怕这人。
“他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怕他?”李成有些忌惮地问道。
令狐兰馨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怕被对方听到倒霉:“这可是整个令狐氏最严厉的一个人,就连我爹,也就是令狐族长都要畏他三分,整个家族的小辈见到他都得绕道走,生怕被他挑出一点儿小毛病来。”
“他是令狐氏的修炼总教习,也是我的亲三叔,名为令狐继。”
“什么,他就是令狐继?”李成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
“怎么,你认识他?”令狐兰馨问道,随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卧底,当然对我令狐氏有一定了解,知道令狐继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不过还好他没有发现你的身份,否则你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填的。”令狐兰馨现在也算是和李成站在了同一条船上,所以对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成幻想过和令狐继的各种见面,也猜想过令狐继现在的身份,有可能是一个管家,有可能是一个执事,有可能掌了一点权利。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整个令狐氏都敬畏的人。
而且听令狐兰馨刚才所言,令狐继是她的三叔,亲三叔。
令狐氏还有第二个令狐继吗?李成觉得是不会有了,所以这个人就是李成要见的卧底,但是他的身份却让李成根本不敢与之坦白。
他有些庆幸之前的意外把信鸽射了下来没让书信传过来,不然令狐继知道后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自己。看九幽宗敢大胆的给令狐继写信,代表着是可以相信的人,但是令狐兰馨亲三叔这个名头,却让李成不敢冒这个险。
假如令狐继已经背叛了九幽宗,亦或者是九幽宗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反而让他回归老家去做卧底,实际上是埋了一颗致命的钉子。
李成需要好好理一下接下来的思路,匆匆告别令狐兰馨回去了。
距离他那日见过令狐继之后又过了四天,发生了一件对于广汉原来说不大不小常有的事情,但对于令狐氏来说却是重事。
令狐弟子在外出之时与人发生矛盾,将对面打致残废,按理来说同辈相斗长辈不能出手,但是对方却出手了。因为伤势太严重,即使伤好以后也是一个废人,不能继续修炼了,且受伤之人还是那家的嫡系,一气之下便动手了。
分神境对结丹境的动手,根本没有任何悬念,令狐氏后辈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对方如果也是打残便罢了,一报还一报,关键出手太重直接将令狐氏弟子打死了,从而惹了令狐氏的众怒。
因为一个弟子的死亡,如果引发了两个家族之间的不死不休,对于两个家族来说都是不划算的,而且极有可能鹬蚌相争,被其他方渔翁得利。所以两个家族约定,在三日后举行一场比赛,共三场,由年轻一辈上场,以此来解决矛盾。
但是和普通比斗不一样的是,这三场之中每一场都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下来,是死斗。而且战败的一方要向战胜方连贡十年。
这样造成的就是,想要赢得胜利,就必须让家族精英出手;可出手就有风险,有可能死在战台上。
这件事也是令狐兰馨告诉他的,而且令狐氏已经定下了三个名额,其中一个就是令狐川出战。
她认为机会来了,想办法给令狐川使一点小手段,让他在战台上时一身实力不能全部发挥出来,而对方面对令狐川也一定会派出家族最强者,这样令狐川必死无疑。
但是李成根本接触不到令狐川,所以这件事只能由令狐兰馨做。但一旦做了,令狐川上场的异常必定会被发现,而稍微联想一下就能将令狐兰馨给揪出来。
所以她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