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酒疯?”封祁眼神瞥向那争抢中的三人。
封瑾诺点头,“嗯。梅姨被醉酒的娘怎么样过,我不知道。
但伊叔叔有一次被醉酒的娘给剥光了衣服,说是要验明他的性别,看看是男是女。扒光了不说,还叫来梅姨和秦伯父、干爹等人一起围观来着。咳,儿子也有幸……嗯,看见了。”
封祁轻挑了一下眉梢,秦伯父?干爹?埋下心思,合了一下浓密纤长的眼睫,继续问道:“那你呢?”
封瑾诺看着闹腾的为长不尊的三人,听到封祁的问话,忽的皱紧了小眉头,眼神变得闪闪烁烁,像是被触及了伤心事,小脸上全是不忿和耻辱的模样儿。最后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不告诉你。”
封祁轻笑,也不再追问,点头示意他继续吃饭吧。
然,某小人想起了伤心事,再吃不下了。跟着父亲一起看那三人。
而胶着的三人,现在也已经分出了胜负。
伊夜看着高高挑挑,实际没三两肉,加上老是被养尊处优伺候着,平日更是能躺着不站着,能趴着不坐着,一身的矜贵慵懒,哪里是木莲华这个曾经扛麻袋砍柴打猎过活的人的对手。否则也不可能会被醉酒的木莲华扒光了身子,拉着遛鸟了。
梅幽兰则是看着像小孩儿,身体素质也确实是小孩儿。个头比封瑾诺还要低些,细胳膊细腿儿,蹦起来叫着喊着,也够不着木莲华高举着的手。
木莲华对二人太过熟悉,对付起来那绝对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二比一,木莲华胜。
失败的二人,齐齐看向封祁和封瑾诺父子。
“封大哥,莲莲不能喝酒啊,会出人命的。”被木莲华一个大力推倒在地上,屁股着地疼痛不已的伊夜,满脸哀叹和忧愤的瞅向封祁。加上因一番抢酒动作而血流加快,血色晕上了闭月羞花的脸,真真是能触及人心底最软的位置。
梅幽兰本来也想撒娇,可一眼风瞥到伊夜的样子,直接把娇意憋灭在了肚子里,并冒了一身鸡皮疙瘩,当即走上去就是一脚,“发什么神经啊,赶紧阻止莲妹妹才是。”
“疼,你踢我肩窝……”
“好酒啊!都一年多没喝酒了。今儿大家一定要痛饮畅饮,解了酒乏,不醉不归。”木莲华抢夺胜利,心情更为舒畅,这赢来的酒喝着尤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闻言,梅幽兰和伊夜也顾不得掐嘴了,齐齐看向已经自斟自饮起来的木莲华。
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伊夜利落的爬起来,到衣架上摘下梅幽兰的披风,给她利索的穿戴好。
“那啥,今儿天色不早了,先回去了,明儿再来。”
“刚想起来还有事儿没处理,明天再来打扰。宝弟弟明见儿啊。”
二人一边说着,就都飘到门外去了。
封瑾诺突然回过味儿来,也紧跟着穿戴,“伊叔叔、梅姨,等等我,我去借宿。”
“那快点儿,晚了可要落锁……”远远的一声,也不知是谁喊得,貌似是伊夜的。
封祁也不阻止,由着封瑾诺跟着那两个人走了。只是等封瑾诺出了门后,侧首朝着身后一个很暗的角落点了下头。
然后就见那角落暗影,微微一动后,便恢复如常,细细观察,才会发现那团暗影稍稍比之前小了些。
封祁重看向拿酒壶自斟自饮起来的木莲华,浅勾了唇角,然后起身走过去,并不由分说的一把夺下酒壶,听不出喜怒的道:“这酒疯到底是有多荒唐,竟然把朋友和儿子都吓走了。”
“啊?呃,还真是。人呢?他们去哪儿了?”木莲华看向空空如也的餐桌,问封祁。眼风儿却瞟向那被夺走的酒壶。
真是好酒呢!
封祁抬起拎着酒壶的手,用酒壶晃指了下门,“见你喝酒,都走了。”
木莲华哦了一声,不甚在意,眼睛跟着酒壶看向门,见拎着酒壶的手指似松非松的样子,眼神一凛,出手极快的就要抢酒壶。
封祁看似三根手指松松勾住酒壶,却力道极大。任由木莲华用力就是不松手,宛如那手指和酒瓶就是一体的。狭长的凤眸亦微合睨向她,目光深邃。
木莲华被他睨的有些赧然,眨了眨看到酒后就一直晶晶亮的眼睛道:“这酒不错,哪儿买的?”嘴上说着话,手里抢酒的力气可依然不小,甚至还要大力。
酒虫已醒,刀山火海都要喝酒。
封祁往上提拉酒壶,白瓷青花的酒壶,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晶莹的光泽,木莲华因用力而泛红的凝脂雪肌亦是相同,那微翘的花瓣唇,唇珠带着酒香,诱惑着封祁。
封祁眼神一沉,喉结上下移动了一次,突然把酒壶移到唇边满饮了口酒,然后就渡向了那微张的嫣红。
木莲华先是抗拒挣扎,后在美味至极的酒液渡过来时,防线一下子全面崩溃,疯狂索取着那美极的酒液……好似还带着淡淡清香,是他的味道……一起吞咽入腹。
一口酒尽,双唇分离,一道透明的银色丝线从他的唇,勾连向她微胀的唇珠……
他深深的看着闭目的木莲华,看着她的眼睫轻轻颤抖。
“我陪你喝。”已经变得暗哑的嗓音,重新吻向她的唇,并把那丝银线吞噬入口,再饮酒渡向她……
木莲华酡红的脸颊,有了些醉意,竟是酒不醉人色醉人。她被封祁勾引了!
好吧,微微睁目,看向一直深望着她的靡魅凤眸。
“嗯,一醉方休。”她晓得她会耍酒疯,还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