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惨叫声响起。
曹延明从睡梦中惊醒,披头散发出来,抓过一把钢刀,喝令众将士灭火,警戒!退兵一里。
但是,迟了。
巴图乌尔喝令打开城门。
他握着青龙偃月刀,率先策马冲锋出城。
看来,巴尔阿丹和巴尔阿珊马背上作战的功夫,是巴图乌尔教的了。
一千铁甲骑兵,挥舞长马刀,砍杀而来。
凉州铁骑,自古有名,马快刀狠,凶悍无比。
他们已经憋气两天了。
他们此快马挥刀,如砍瓜切菜一般地斩杀城外敌军。
“冲啊!”
“杀!”
“咔咔咔咔”
“啊啊啊啊”
兵慌马乱的曹延明部,顿时乱上加乱。
其部诸多将士来不及提刀握剑,便被砍杀于地。
霎时间,人惨叫,马惨嘶。
巴尔阿丹、巴尔阿珊姐妹俩又率千余骑兵出城。
别看她们姐妹俩平时疯疯癫癫的天真可爱。
关键时刻,她们姐妹俩并马齐驱,一个握刀砍左边,一个握刀砍右边。
她们如那些亡命之徒一般,挥舞青龙偃刀,凶悍砍杀敌方兵将,快马掠过,一点也不含糊。
曹延明及其残部登时头晕脑转,难以集结,难以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当然,围攻凉州东门的,也不止曹延明一个部落的兵马,还有当地土著部落野利铁及其一万步兵和一万骑兵。
他们闻讯,率部而来,追击巴图乌尔、巴尔阿丹、巴尔阿珊及其两千余骑兵。
这部分兵马,离城东门较远,箭雨够不着。
克理木心头甚是焦急焦虑。
但是,他不敢出城,他必须在城头上,指挥众将士守城。
此时,无人知道巴尔阿丹、巴尔阿珊姐妹俩是否能够找到罗诚?
也无人知道罗诚会否率部前来解围?
当然是守住凉州最重要了。
巴图乌尔在前开路,刀法精湛,马快刀狠。
他率部冲杀一会,却忽然摔部掉转马头,又往城东门杀去。
这一下子,如同敲了野利铁一记闷棍。
野利铁所部来不及掉转马头,便被巴图乌尔冲杀开了一条血路。
城楼上,克理木下令放巴图乌尔入城,又下令放箭射击野利铁部追兵。
“嗖嗖嗖”
“蓬蓬蓬”
“啊啊啊”
野利铁的兵将,霎时纷纷着火。
浑身着火的将士如滚火球一般,在地上乱滚乱嚎。
一番箭雨,让野利铁部伤亡不少。
李迁听得东门外喊杀声震天响,惊醒过来。
此时,探子兵也飞马来报。
李迁急促地率部而来,看到了如此不堪场面,气得七孔生烟,真想下令刀斧手,砍杀野利铁和曹延明。
但是,野利铁和曹延明并非他的部属。
他又不敢拿法处置野利铁和曹延明,生怕激发兵变。
他正要下令攻城。
堪堪此时,银州来的将领,策马飞来。
此人远远看到李迁,便飞身下马,跑步上前,气喘吁吁地下跪,声带哭腔地禀报:“禀主公,大事不好!罗诚率部夜攻银州,战术诡异,银州危矣!请主公派兵驰援。”
李迁闻讯,顿时一阵胸闷,血腥上涌。
罗诚兵败又如此迅速恢复精气神,忽袭银州,这确实是谁都想不到的。
他气得破口大骂,大吼大叫:“姥姥的,罗诚,你这个狗娘养的贱物,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呼”
他骂罢,终是忍不住,仰天溅血,萎倒在地上。
“主公,主公,呜呜呜”
众将士吓坏了,嚎啕大哭起来。
李迁缓过气来,颤声说道:“宣我儿子李明率领铁骑两万、步兵两万回援银州。快去!”
“诺!”
传令兵急忙应令而去。
如此一来,李迁再无心情攻城了。
他忧心忡忡地回归西门大营。
野利铁对曹延明吼道:“老小子,还不赶快整顿兵马去?看什么看?你姥姥的,等死啊!”
“诺!”
曹延明心头火起,却无奈应令而为。
他心想:老子虽然是一个部落首领,但是,在土著部落首领面前,也如一条狗一样。
这窝囊日子,老子过够了。
老子何不学罗诚,独立起来?
不,老子投奔罗诚去。
老子打大仗不行,武功也不是很高。
罗诚毕竟是中原人,一旦他接受招安成功,他可以带老子回家。
凌晨之时,野利铁和曹延明又整顿好兵马,严密盯着东门城楼上的凉州将士举动。
这个时候,仗不好打。
他们也累了一天,此时只能派少数人盯着城楼上的动静,让大部队去歇息。
此时,灵州城的破丑、重贵接到报讯,皆是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罗诚不是东西。
破丑亲自率部万余骑兵出城,赶赴银州,增援银州。
在由灵州北上通往银州的一段山路里。
严氏兄弟奉令率部三千在此设伏。
这三千兵马并非严氏兄弟的本部兵马,而是龚平所统制的坑道兵,擅长挖坑掘墓。
他们天黑之时进入这段山路。
夏国早晚气候温差很大。
天黑了,风沙起,也没多少人赶夜路。
正给了严氏兄弟及三千士兵这样一个绝妙的机会。
“嘶啊嘶啊嘶啊”
“砰砰砰砰”
“嗤嗤嗤嗤”
“啊啊啊啊”
破丑的前锋部分骑兵策马在前,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