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的,只是感觉到自己突然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属于那个现代社会的喧嚣嘈杂,还有哥哥与妹妹的争吵声已听不见,我的灵魂只是在现代所谓的家停留了一会,看到那具冰冷的我的尸体和哥哥与妹妹错愕的眼神,是的,那里并无悲伤。
原因很简单,我是刚去世千万富裕父亲的最疼爱的二女儿,父亲遗嘱大半部分都留给了我。
他们颤抖的手在我的茶杯里下了药,然后静静的待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我死亡。
事实上,如他们所愿,我死了,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安小梳。
然后,便是坠入无边的黑暗。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旁边伺候我的那个小宫女欣喜不已,她的第一件事不是叫大夫,而是叫了一个人。
一个身份显贵的人。
别人叫他太子,玉箫国的储君。
他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视线时,回忆便如流水般涌来,这是另一个人的回忆。
这具身体是服毒自杀,而她死时曾叫着我的名字,召唤我来这个世界,叫我替她补偿他。
真是好笑,我跟此人非亲非故。
更稀奇的是,因为他显赫的地位我就不会爱上他。
好好活下去。
这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同样也明白,活着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没死过一次的人不会明白,生命对人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为了活着,我必须适应。
抬头静静看着走进来的人,也是暗自打量。
美男子。
我得出了这个结论便撇开了脸。
他的眼睛如同一潭能够使人坠离的深渊,让人沉迷,同时也让人无处可逃。
危险,便是他给我的第二个感觉。
他在我看他的时候同时也在打量着我,见我撇过头,在床边坐了下来。
托着我的下巴使我注视着他,微微的高度竟让我看出了他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此人以后必定大有作为,只是与我何干。
我只是想活着。
于是我一直看着他,静静的看着。
在他眼里我看到我的眸子犹如一潭死水,了无波澜。
“为什么寻死?”沉稳的声音却是透着质问。
脑袋里的记忆里搜寻了会,我沉声答道:“茶水被人下了毒,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哦?”他的凤眸微微眯起,面色有了一丝缓和,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竟从他嘴角看到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我点了点头。
他却是愣了,那墨漆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吃惊,同时还带了些欣喜,总之,太过复杂。
我终于了然,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我对他还没这么听话过。
在他把唇凑过来之前我转过了头。
他只是稍顿了下,随即站起了身,“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称的是我,而不是太子。
我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想懂。
下毒只是我的借口,只是又要牵连一些人了。
罢了,我闭上眼,如今自身都已难保,哪里还有闲情管别人,还是先看看自己如何逃离这里吧。
我在床上修养了几日,这几日他都会来看我,只是我们之前却没有话语,我从来也只是把他当作那外面桃花树下的一个背景。
晚上我一直睡不着,一直在回想这个身体的回忆,这个身体有个很思念眷恋的人。
那便是出征在外的大将军,萧木。
我记得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亲,毕竟一个是相府千金,一个是名门望族之子。
这个身体的名字叫镜梳。
他们情投意合,终日为伴出游,却是在一次途中碰到了太子笙玉璃。
笙玉璃对镜梳一直念念不忘。
笙玉璃向镜梳不止一次表明心意,都被她拒绝,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太子拉拢朝廷命官的筹码。
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萧木。
朝廷终是下了旨意,太子笙玉璃娶丞相之女镜梳为太子妃,而在同一时间,萧木跪地接了朝廷圣旨,封大将军之长子萧木为将军,即日出关塞外。
出嫁之日是萧木离开京师那一天,临行的迎亲队伍碰到了正策马离师的萧木。
她不顾众人阻拦,亲自掀了喜帕出了花轿跑向前去,求他带她走。
他说:“镜梳,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该知道,我们缘分已尽。”
她泣不成声,死拽着他不走,听到他叫一声太子妃之后却是晕了过去。
是笙玉璃最后赶了过来,将她接回了王府。
她醒来便是看到了笙玉璃,冷冷坐在桌旁,喝起了本应做交杯的酒。
看到她醒来,站起身有了微微的醉意,吐出来的句意却清晰。
他说:“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说完便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