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花瓷旗袍的栗知跪坐在案几前的垫子上，为客人演绎茶艺已经接近尾声。这几位客人应该是东南亚华侨，认真品茶，偶尔还会提问几句。
走出贵宾包间，她揉揉膝盖，腰膝酸软。玩风雅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和妈妈两个人在杭州，吃喝拉撒消费摆在那，妈妈的退休金是用来防老的。而自己那点积蓄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左右权衡一番，栗知面试了一份兼职，在一家茶馆实习茶艺师。
秦桦说：“我还是认为你专心读书比较好。既然目标确定，就要全力以赴。”
栗知笑了笑：“没有收入来源，书读得不够安心，没安全感的学习效率特别差。”
“那笔钱，”秦桦暧昧地眨眨眼，“我帮你收着呢。”
秦桦说的那笔钱，是春节前陶姐给的。那时候，栗知刚从警局出来。这辈子她第一次进局子，恐慌焦虑差点没吓尿好在有惊无险。
“算了吧，继续投到你民宿。等蔡子陌和袁田结婚，拿这笔钱生的‘孩子’去买礼物。”
还记得，走出警局大门的时候，栗知呼吸到久违的新鲜空气。这里的新鲜，主要是情绪情感意义上的。呆在里头，她特别的绝望，临近新年，鞭炮声此起彼伏，衬得里面更加安静萧索。
呆了三天，她整整瘦了6斤。任何减肥方法都抵不上在警局呆一小会的效果。
回忆这一年，一件件事情，像做梦一样。
那天晚上，栗知收到罗雪丽发来的图片，是王皓的结婚典礼。新娘不错，妖艳性感，是王皓喜欢的类型。前夫有了新娘，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陈燕非八卦地凑过来，“看什么呢？”
“嗯，就你看到的啊。”
她以为陈燕非会继续八卦地问七问八，可是等了很久，没有声音。抬头一看，人不见了。
“啊！”
过了一会，听到一声尖叫。栗知闻声出去，陈燕非抱着猫蹲在门口的小花丛边上。
“怎么了，鬼喊鬼叫的？”
“你看——”陈燕非手中的猫身体僵直，白白的泡沫不断地从嘴里往下滴。
那只高贵的猫平时养尊处优，外面的东西根本不吃。不管是谁值班，都好生伺候它。
突然，那只猫吧嗒一声掉地上，陈燕非捂着肚子呻吟，脸色惨白。
不一会，救护车来了，警车来了……
那只猫和陈燕非中了一样的毒，都来自前台桌上的那杯奶茶。而奶茶是栗知买的。
监控显示，前台只有栗知和陈燕非，再没有旁人。
当秦桦隔着铁栏杆，告诉她情况，栗知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人证物证俱在，死定了。
如花的生命，就要在牢狱里度过了。
妈妈来了，泣不成声。栗知觉得自己是个讨债鬼，专门来讨妈妈的眼泪。有那么一刻，她真想结束自己，这样就可以结束了一切。
可是，警局不具备自杀的条件。
咬舌自尽……太过残忍，下不了手。舌头平时待她挺好的，吃什么东西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味道……
蔡子陌来了，他不好好在医院输液，强撑着过来看她。
－－－－－－题外话－－－－－－
仙女们，最近都是每天更2章哈，不要错过了哈。跪求收藏，祝仙女们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