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走过来牵着晴曦的手,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声音低沉而温柔:“害怕了?怎么不跟我说?”
晴曦低着头,心里委屈地想:你一天到晚呆在房间里,人家哪里有机会跟你说话?
凌瑞仿佛能看穿人心似的,他轻笑一声,带晴曦来到沙发坐下来,用手拍了拍自己肩膀说:“来,靠着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晴曦一愣,他们的关系还未确定,这样好像不太好吧?不等她想完,凌瑞手臂一伸将她拥入怀里。靠在凌瑞身上,听着他的心跳,晴曦觉得心里踏实多了,果然没有之前那般恐惧。
“我这样靠着你,伤口不痛吗?”
凌瑞忍痛说:“不痛。”
晴曦又问:“凌瑞,张律师的事真的与乔阿姨他们有关吗?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我跟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凌瑞淡淡地说:“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谁敢肯定好人背地里就没做过坏事,坏人就没生过善念?”
也是啊,人是不能看表面的。当初晴曦跟着杰熙的时候,风光得几乎每天都是前呼后拥的,后来她落泊被甩,所有的闺蜜啊好友啊不仅全都成了千蕙的拥戴者,还背地里chā_tā一刀,踩她一脚。
“没错,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也没永远的爱人和朋友。”
“也不是,只要你足够的在乎那个人,便能够做到永远了。”
靠在凌瑞身上好舒服,渐渐睡意也来了,晴曦觉得眼皮有点沉,但还是嗤笑道:“永远……是属于童话的……”
……
这样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凌瑞肩膀已经被压麻了。晴曦满心愧疚,本来只想聊一聊再睡,没想到直接睡在他怀里了,他可还是一位病者啊。
“我睡着了怎么你不叫醒我??”
凌瑞毫无所谓地揉着右边手臂的肌肉,嘴角带着微笑:“刚好我也睡着了。”
晴曦半信半疑:“骗人吧?睡着了也有知觉的啊。”
“我睡的沉。”
晴曦一边帮凌瑞轻轻按着肩膀,一边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压着伤口了没?”
凌瑞低眉浅笑,故意调侃:“是有点痛,可能暂时不能拿碗吃饭了。”
又想骗我喂你?没门!
晴曦一脸认真地说:“我认识一位针灸师傅,一会儿我带你去扎几下,包你马上能拿起碗了。”
凌瑞暗暗冒汗,“不用了……我怕疼。”
晴曦心里暗自狂笑:“不用怕,一会儿你就躺在那里睡觉,反正你睡的沉,不会感觉到痛的,扎几下就好了。”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按了几下感觉好多了,看!手臂能动了,举个哑铃还行!”
晴曦微笑道:“康复得真快,这次连针灸的钱都省下了。”
凌瑞倒吸一口凉气,“是啊是啊……”
这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晴曦开门一看,原来是快递小哥,签收了物件后,晴曦把东西拿给凌瑞,问:“你买了东西?”
“没有啊。”
凌瑞打开包裹袋,奇怪,是一张内存卡,而且这寄件人叫夏妍,他也不认识。把内存卡插进电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图和一段语音,先点击语音,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说话:
“凌瑞先生你好,我是岑柏川的遗嘱见证律师张宁。你听到这段语音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对不起,我收了沈美乔女士的钱改了她丈夫的遗嘱,把你应有的遗产分给了沈氏及其儿女。我收了这笔钱每天都过得不好,毕竟只有死者才能永远保密,所以我提前把证据录下来,如果有一天我真遇到不测就让我妻子把东西寄给你。”
凌瑞心情无比沉重,再打开图片,竟是原遗嘱的照片!原来张律师还留了一手!
“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可以跟他们抗衡了!”晴曦激动地说。
凌瑞默不作声。
没想到张律师走了还能留下沈美乔的犯罪证据,简直能给她一个大大的还击!可是……这一仗绝不能让晴曦陷入危险当中。
晴曦去卫生间洗个脸出回来,看见凌瑞把她的行李箱搬出来了,于是问:“怎么了?我们要去出远门?”
凌瑞神色冰冷地看着她:“不是我们,是你。”
“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走吗?现在给你机会,你走吧。”
晴曦一脸懵然地看着他,前几天才深情告白,昨天又许下承诺,刚刚还想搞暖昧,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脸??
晴曦生气地说:“你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我让你走,怎么不走了?是不是看上我爸留给我的遗产?所以想赖着我了?”
“你……”
晴曦气得正想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凌瑞一向宠着她,不可能忽然这样说话,肯定是怕连累她才让她走的,一定是。晴曦心里的气全消了,但脸上仍带着几分薄怒:“我不走,我偏不走!想我走可以,你跟我签离婚证书啊!”
凌瑞的眸子顿时黯然失色:“你……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
晴曦满头黑线,这不是你要赶人家走吗?怎么还一副被抛弃的神情?真冤枉……
“你若是不离婚,我就不走了,我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晴曦双手抱胸说。
“你走不走?!”
“不走!”
“走不走?”凌瑞生气了,一脚踢在行李箱,行李箱里面乱七八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