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灰头土脸地回到家，没想到一打开门，晴曦便扑上前来抱紧他。
“你终于回来了！我多害怕……”晴曦把后面想说的“回不来”咽下肚子，她已经在家里等了好久好久，每分每秒都如坐针毡，惶恐不安。
凌瑞感动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叫你等我，你还真的站在门口等我啊？”
晴曦抬起头，眼里晃动着泪花。
凌瑞眸子一颤，没有说话，低头在她额上再次印下深深一吻，“别哭，我不是回来了吗？”
“你不知道我等得有多着急，你身上还带着伤，要是又遇上那些坏蛋怎么办？”
“有金华跟着，不会有事的。不过安全起见，你这几天还是留在家里吧，别出门了。”
晴曦听这口气，已猜到他跟乔阿姨之间的事应该还未解决，张律师留下的证据可以让乔阿姨得到法律的制裁，但同时也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晴曦犹豫一下说：“可是，我一会儿约了司徒教授。”
凌瑞想了想，“我陪你去吧。”
晴曦连忙说：“不用不用，你留在家里吧，我自己去行了。”
“你自己去怎么行？太危险了。你等等，我戴个帽子乔装一下。”
凌瑞换上了不起眼的t恤，戴着黑色的鸭嘴帽，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副黑框眼镜。凌瑞从没这样打扮过，晴曦把他瞧了好一会儿，笑道：“像个学生。”
凌瑞笑了笑，“那你也配合一下吧。”
晴曦扎起头发，换上白色t恤，牛仔短裙和小白鞋，两人站在一起挺像一对谈恋爱的高中生。
“出发！”
来到心理诊所的时候有点早，凌瑞就带晴曦去附近商场逛了一会儿。
虽然已乔装打扮，但晴曦还是有点担心，一直左顾右盼的，忽然，一个派传单的人给他们塞了两张英语宣传单，滔滔不绝地推荐说：“同学！快要高考了，我们这个英语补习班免费为大家补习，只要扫这个二维码就能每天在微信群听直播……”
晴曦看着手里的宣传单，又疑惑地看向凌瑞：“我们真的像高中生？”
凌瑞摧了摧鼻梁上的眼镜，把手搭在晴曦肩上，“同学，你是对自己没信心呢还是对我没信心？”
晴曦笑着问：“你高中的时候肯定是校草吧？全校的女生都为你疯狂了？”
“我没念高中。”
晴曦脸上的笑容一滞，“对不起……”
像他这样的身世，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还念什么高中，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关系，我不喜欢念书。”凌瑞想了想，又问：“如果我跟你念同一间高中，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开什么玩笑，高中的时候杰熙把她管得那么严，连某人向她念封情书都会被举报到校长处，然后当众揪出去操场罚站，怎么可能会让她喜欢上别人？
她挠挠头搪塞道：“这个……我以前是书呆子，不懂早恋那些。”
“你在骗我吗？现在的小学生都早恋了，哪有高中生没谈过恋爱的？”
“我那个学校对学生管得比较严，稍微有早恋倾向的都会马上通知家长，所以很少人敢早恋。”晴曦眨了眨明亮的眼睛撒谎说。
“原来是这样啊。”凌瑞看她样子不像说谎，便满意地十指紧扣地牵着晴曦，经过一间饰品店的时候，他见陈列柜上有一款发夹不错的，就兴致勃勃地把晴曦拉进去。
“这个发夹不错呢。”凌瑞指着一只宝蓝色的发夹说。
晴曦托着下巴看他：“又发夹？你是发夹控吗？”
凌瑞皱眉：“不喜欢？”
你送我礼物，我还敢说不喜欢吗？！晴曦连忙展出兴高彩烈的样子说：“喜欢，喜欢呢。”
凌瑞的眼光真不错，发夹看起来不怎样，戴在头上却特显气质。晴曦对着镜子照了照问：“怎么你老喜欢送我发夹？”
凌瑞眼睛亮亮地盯着她：“喜欢看你打扮。”
晴曦回头睨了凌瑞一眼，“你的意思是嫌我平时不打扮？嫌我丑？”
“女为悦已者容，我只是希望你能为我而打扮。”
凌瑞知道她每次见杰熙都会花一天时间精心打扮，而跟他结婚的时候就像平常一样略施粉黛，若不是穿着那身嫁衣，他还会以为她要去上班呢。虽然凌瑞从没说过，但其实他心里是很不爽，非常不爽。
晴曦扬眉道：“行，你别怪我打扮太漂亮就行了。”然后挥手一叫服务员，指着几款耳环和手链说：“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和那个，给我包起来！”
凌瑞微笑，“还喜欢什么？一起买下吧。”
晴曦想了想，“我喜欢的东西可多了，嗯……听说兰蔻新出一款蜜桃粉的唇膏，抹到嘴上特好看，我想试很久了。”
“一款？整套买了吧，总不能每天都抹同一种颜色。”
豪气！晴曦在心里竖了个拇指。
“嗯……我的气垫cc快用完了，那顺便也买一盒吧。”
凌瑞不懂气垫cc是什么，不过听她说“顺便”，应该是化妆品之类的，于是说：“一盒不够，每个色要一盒吧。”
晴曦哭笑不得：“又不是唇膏，怎能每个色都要？要bo-01感光白就行了。”
凌瑞恍然大悟：“原来是粉底，怎么又叫气垫？奇怪。”
“气垫cc是粉底的升级版，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吗怎么都不懂啊？”
凌瑞挠头，腼腆地笑笑：“我真是第一次谈恋爱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送礼物老是一成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