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我有些怅然若失,我有些疑惑,刚刚梦里看到的那些东西,是真的么?还是……只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的幻象?

侍卫有些粗重的打鼾声在漆黑的夜色里清晰可闻,我转过头去,不想再想这些烦心的事,却感受到了一丝凉意。我有些诧异,伸出手来摸了摸旁边的枕头,这才发现枕头竟然已经湿了半边,顺着脸颊摸了上去,却发现眼角还有没有干的泪水。

我抿抿唇,梦中的景象历历在目,仿佛亲眼所见。我再也忍不住,将头埋进了枕头里失声痛哭。其实我知道我刚刚看到的东西都是真的,我只是不敢承认罢了,有些东西,只要一承认了,好像就会变得不可收拾一样。

“啧啧——也不知道我死的时候,你有没有这样哭过……”

暗夜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我正哭得伤心,乍然听见这声音,差点没把魂给吓掉了。抚了半响胸口,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像鬼一样出声的人竟然是程烈。

接近亮的时候的天是最黑的,所以程烈一动不动蛇精病一样坐在我床头我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也是正常的。本来还挺感伤的时候被程烈这缺心眼的东西这么一吓,立马被怒火取代。我眼泪都没擦,伸手从床里侧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狠狠地扔向程烈。

程烈嗤笑一声,迅速的后退并且伸出手准确的接住了我扔过去的东西,笑的不要太不要脸。“恼羞成怒了,莫非被我猜中了心事,唉,女人呐……话说我死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哭啊?”

“哭你妹啊,我没有在你的坟头笑就算给你面子的了好吧……不,我现在突然觉得,我当初是应该找个盗墓贼去分分钟把你的墓倒了才对嘛!”

“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说着说着,程烈点亮了蜡烛,缓缓的向我的床边靠近,手里拿着的正是在我的创意下容萤给我制作的抱枕。程烈的眼睛下面有些许的青黑色印记,显然是没休息好,整个人都是有些颓废的感觉。

他这个状态我并不陌生,以前我还是他女朋友的时候他曾经贱兮兮的将我拐过去和他同居,美名其曰是做婚前适应。虽然一直到最后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那一段日子却让我了解了他的不少习性。

但是一想到他刚刚吓我的那场景,我就立马什么关心的情绪都没了,忍不住怒吼出声。“神经病啊你,半夜三更的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

这次没有控制好力度,声音好像稍微的大了些,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门口侍卫的鼾声猛然停止,惊恐的向着里面喊道。

“娘娘,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是掏出了钥匙想要打开门进来看看情况。程烈面上黑线一闪而过,满脸挫败的望着我,小声咕囔着。

“真是服了你了,唉,真麻烦……”

这些话说完,他却是转向了门口,微微提高了声音。“两位小哥不用着急,是太后又有些发病了,你们不用怕,我早就料到了这件事,已经端了汤药来准备给太后服下了……若是你们不放心的话,不放进来看看?”

听到了程烈的话,两名守卫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立马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似乎是后退了一步,两人急声道。

“不、不用了,太后有您照顾,我们自然是放心的……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免得您分心……哈哈。”

说完还尴尬的笑了两声,显示出了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我只是略一思索,立马就明白了两位侍卫在害怕什么。话说那天我发病的时候看见的人估计不少,就算是没看见的估计也听说了这些事,所以程烈一说我发病了,谁还敢进来啊。

“那就谢谢两位侍卫小哥的理解了,放心吧,娘娘已经好了许多了,我估摸着也就是这两天就能痊愈了呢。”

“神医既然这么说,那真是太好了……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喂喂喂,你们就这么走了?大晚上的,我堂堂大越第一寡妇就这么和一个男人同处在一个房间里真的没事么?再说了,你们就不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么?对呀,这货是怎么进来的?想到此,我不免伸出脚踢了踢已经走到了我的床边的程烈,没好气的问道。

“你是属老鼠的么,怎么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从众人眼皮子底下进来了?”

“你傻啊,他们守住的是门,不是还有窗户呢么?既然正常的路进不来,当然要动动脑子想想其他地方了……”

程烈满眼鄙视的望着我,伸出手指指了指半开的窗户。我一下子满脸黑线,突然间完全相信了血缘关系这种神奇的东西。现在就是谁说这两个人不是父子两个我都不相信了,不是父子两个能做出这么相像的行动来么?

“话说你大半夜的到底来我的房间里干什么啊?”

“我说了,是来给你看病的嘛……”

“别拿忽悠侍卫的话忽悠我,你以为我分不出真假话?……你不是说真的吧?你真的是来给我看病的,难道,刚才的那个梦?”

程烈点了点头,看着我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我抿了抿唇,缓缓低下了眼。“为什么要我知道真相,其实我不怎么想知道的……”

程烈见我这种颓废的模样,缓缓叹了口气走了上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这才语气轻柔的开了口。

“本来我也不想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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