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这个小村子里度过余生,难道这样的想法很难吗?
为什么要派一个傻子来折磨她!
风闲云眨巴了两下眼睛,显然是不同意朱红深的话,“我堂堂仙都少主,怎么可能为别人做事!”
向来都是别人来伺候他的,他怎么能去伺候别人,想都别想,说出去他堂堂仙都少主的面子往哪儿搁?
朱红深气闷道:“你堂堂仙都少主不都成这样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一个弱女子自己一个人待着挺好的,你住我家不是打扰我吗?”
她在这个村子里住着,天天有人来她门前说闲话,这些她都能忍。
可如果风闲云继续住在这里,她会遭受到多少的白眼和闲话!
风闲云还以为朱红深是嫌弃她给出了条件不够多,只好拆下了自己的发冠,递给了她。
这发冠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陈琴瑟把他丢到这荒郊野岭的时候,几乎把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倒是把这发冠和火折子留了下来。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感谢陈琴瑟!
“把这个拿去典当,你能换到钱,就算是我住在这里的房钱,我会尽早离开的。”
他也不想待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有个野蛮的女人不停在面前叨叨叨,实在烦人,可他别无他法。
朱红深看着风闲云塞到她手上的发冠,她担心的根本不是钱的问题,万一被街坊邻居看见了,她怎么解释。
可是风闲云细皮嫩肉的,确实不是个会做粗活的人,出去肯定讨不到什么活计。
他一个大少爷,现在流落街头,好像是有点可怜,虽然家里不富裕,但也到不了揭不开锅的地步,往后让他在家里也干些活,也算是没有白吃白喝。
“你住在这里可以,以后你就是我远房表弟,知道了吗?”
朱红深就是又心软的毛病,不然怎么会捡到他,让他进门,给他吃饭,教他穿衣服。
如果她一开始就心狠一点,或许这些麻烦事就不会发生。
可是若是她真的不帮忙,心里肯定是过意不去的。
闻言,风闲云轻轻挑眉,友善地提醒道:“我似乎年纪比你稍长些。”
朱红深一巴掌呼在风闲云的手臂上,他居然还有理和她辩驳了!
“远房表弟,你爱当不当。”说着,朱红深把外衣塞到风闲云手里,然后把他的发冠收好。
风闲云低头看着怀里的粗布麻衣,幽怨地回答道:“好。”
他还有选择吗?
好在风闲云虽然傻了点,但并不难缠,朱红深把他踹进房间后,就会了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
一觉睡醒,朱红深刚想着要不要去敲门叫醒风闲云,就看见他穿好了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虽然是粗布麻衣,但穿在他的身上,总觉得这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也有了几分贵气。
“我学着你的方法自己穿的,应当是没错的。”风闲云低头检查了几下身上的衣服。
现在是春耕时节,还要有几分寒意,可是风闲云的个子太高,穿着这件衣服,手腕和脚踝全露了出来。
看着他穿好衣服,朱红深有点惊讶,但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傻子是傻了点,但学起来很是很快的。
“你今天要做什么?”朱红深问道。
她一会就要下地去了,放风闲云一个人在家她有点不放心。
风闲云想了想,摇头道:“暂时没打算。”
朱红深也不指望他能作出什么贡献了,便说道:“你若是没事,就跟我去地里干活,现在要耕地种田,全是力气活。”
风闲云抬了抬眉,昨天他确实承诺过要帮朱红深干活,于是便答应了。
于是风闲云这个五谷不分的少爷,看着锄头跟在朱红深后边,一脸迷茫的“种地”去了。
朱红深一个人呆惯了,别人家都有男人来下地干活,可是她没有,所以一年到头李家的这块田的,只有她一个人。
今天的田里又来了个人,立即引起了朱红深的邻居,孙婶的注意。
“李家的,这人谁啊!”孙婶这才刚来,大老远的就看见李家的田里有两个人在干活,很是惊讶,走进一瞧,居然还有男的。
风闲云在朱红深的指挥下翻新土地,听到不远处的喊声,转头问道:“李家?你不是姓朱”
朱红深踩了风闲云一脚,暗暗说了一句:“闭嘴。”
然后抬头就对不远处的孙婶笑了笑,很是亲切的说道:“这是我远房的表弟,来家里住两天,过几日就走。”
孙婶看了一眼朱红深身边正抱着脚乱跳的男人,意味深长的感叹道:“哦,表弟啊!”
“是啊!”朱红深笑着看向孙婶。
朱红深平日里总是避开他们走,现在突然这么热情,倒让孙婶很是不习惯,将锄头和镰刀放在一边,就准备回家叫男人来下地干活。
她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往回看两眼,刚走远了些,就忍不住淬了一口骂道:“骚狐狸,丧门星!还远房表弟哩!我看就是闲不住找男人了!”
在往村里头走的路上,只要遇上了什么人,孙婶便与他们说了朱红深的事,更是添油加醋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朱红深他们来田里的时候,还没几个人,现在人多了起来,居然都堆在李家的田里,指着朱红深和风闲云说去了闲话。
“朱家不是早和她断绝关系了,哪还有远房表弟来找她,糊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