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盛宴看似华丽,但实在不对胃口。.『.
特别是像许易他们几人风餐露宿习惯了的,这样忽然大鱼大肉,着实吃不下。
所以整场宴席下来看着没胃口的菜看着倒胃口的人说着倒胃口的话,他们根本没吃下什么东西。
许倾何和许欢歌刚出宫门时还说个不停,才走到半路,就只能依靠大哥托着他们回去了。
“太饿了,我能吃下一整只鸡!”许欢歌抱着许之何的左臂,无力地迈着步子。
为了早点回来,爹爹这两日马不停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玄铁铸造的身子都熬不住啊!
许倾何抱着许之何的右臂,也是唉声叹气:“我都能吃下一头牛了,你信不信!”
“我信。”许欢歌两眼放空,麻木地点着头。
许易见三个孩子抱成一团,很是疑惑。
“兄妹许久未见,正常!”许恺说着,也揽着许眠、许择往前走。
许易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没有真找后边三人问话。
六人才走到街头,便看见将军府门外站着两个人。
刚刚还有气无力的许欢歌顿时清醒,大步往家里跑,一把抱住两人。
“想我了没有?”许欢歌看向两人,问道。
许允生笑着点头,眼角挂着隐隐的泪水。
何妍月被许欢歌身上的盔甲压的有些难受,使了劲儿的才把她推开。
她看着越来越想男人的女儿,好气又好笑的,转头对行至门口的众人说道:“快进屋吧!猜到你们不会在宫里吃什么,就和允生做了点小菜。”
许恺顿时亢奋,嚷嚷着:“那感情好,真是好久没有尝到嫂子的手艺了!”
许眠颔首道:“谢谢弟妹!”话毕,便拉着两个弟弟,给旁边的许倾何他们使了个眼色便进门了。
许倾何很是上道,立马拉着哥哥妹妹往里走,一边走着,一边大喊道:“允生妹妹做了哪些菜?谁都别跟我抢!”
瞬间,将军府门外只剩下两个人对视着。
许易主动上前拉住何妍月的手,柔声道:“夫人,走吧!”
何妍月点了点头,目中含泪,轻声应道:“好。”
两人并肩走着,许易从未放开何妍月的手,何妍月能感受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比以前还要粗糙了。
“如今边关太平了,这一次我能陪夫人很久。”他可是记得上一次从京城离开,夫人还哀怨这件事。
何妍月扭开了头,偷偷抹掉脸颊上的泪水,置气着说道:“我才不需要你陪!”
没有夫君的日子,她早已度过数千光影,早就习惯了。
许易一看她哭了,赶忙哄道:“好好好,是我需要夫人陪了!”
何妍月听着他这话,忍俊不禁。虽然许易不常在她身边,可是只要一见面,心里的那份空缺就被堵上了,满满当当的,很是安心。
许易轻叹了一声,揽着夫人的肩膀,看着前方打闹的孩子们。
自从他们两人成亲,在一起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欢歌会走路后,他便已经鲜少在京中待着了。
一晃,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欢歌从一个牙牙学语、走路都会踉跄的小孩,成了今日威名远扬的大将军。
在这尘世漂泊了这么久,尘归尘土归土,只有自己的家最舒服。
许欢歌饱餐一顿后便窝回自己的院子睡觉了。
一觉方醒,许欢歌总觉得自己旁边的位置还有余温,起床看着房间却是无人,很是气闷。
“还君子呢,尽干些窃玉偷香的事儿。”
许欢歌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拿着长刀便在院中晨练。
不过刚刚起势,便有人敲响了大门。
“欢歌,有个东西你看看。”门外,许之何拿着一本名帖焦急地等着来人开门。
见大门终于打开,许之何上前便将名帖递给了许欢歌,说道:“今日一早,太子殿下便说是为了赔罪而来,这是他的名帖。”
许欢歌挑了挑眉,俨然没什么兴趣,连打开都不想,直接还给了许之何。
许之何见势又将名帖递给她,说道:“太子殿下在名帖上写了一句话,我没看懂,便拿来寻你。”
闻言,许欢歌有些不敢置信,哥哥可是京中有名的才子,连他都看不懂的话真的不是楚凌霄乱写吗?
想着,许欢歌接过名帖,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云里探花知来处,残香辗转是欢歌。
许欢歌的手不禁有些颤抖,许久没有说话。
许之何很是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诗看着像是写雾里花的,可是他却意会不了其中含义,语尽又提到了欢歌,他才会拿着名帖找她。
“我出去一趟。”许欢歌额头冒着冷汗,脚步急促地拿着名帖走出了将军府。
只见楚凌霄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像是早就意料到许欢歌一定会出来。
“太子这是怎么意思?”许欢歌拿着名帖质问道。
楚凌霄微笑说道:“将军不会不知。”
许欢歌冷声道:“我不知道。”
名帖上的诗是楚凌霄写的,所以他其实知道她与云初有关系?
想着,许欢歌对楚凌霄越发警惕。
楚凌霄颔首,诡秘地笑了笑,反问道:“是吗?”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怀疑,令许欢歌听着很是不舒服。
“将军想知道的答案就在这个箱子里,将军可想看看?”楚凌霄指了指他身后的箱子,说道。
许欢歌看向那箱子,它足足有一人长,外面的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