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楚乐宁慢慢的也大胆了起来,眼睛紧盯着面前的许欢歌,只见她慢慢的靠近自己,邪魅地笑道:“糕点?公主,我更想吃……”
许欢歌的脸越靠越近,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楚乐宁就吓得醒来,心跳如累,脸上红潮不散,坐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
红熏闻声赶了进来,见公主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小声问道:“公主做噩梦了?”
她这哪里是做噩梦,明明就是好梦,好到有些不切实际。
“我没事,你出去吧。”楚乐宁说着,躺会了床上,全身蜷缩了起来,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明明……
红熏愕然,公主从来没有这么说话过,平日里她总是盛气凌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温和说话的时候。红熏眼皮微低,悄悄退了出去。
“哦?你说乐宁不一样了?”楚凌霄的宫中依旧掌着灯,每日都要到深夜才熄,如此给了他人一个用功学习、勤奋为民的形象。此时他正坐在位置上,看着他六妹妹楚乐宁的贴身宫女红熏。
红熏点头:“公主平日里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在定远将军面前就像变了一个人,而且她最是听定远将军的话。”
楚凌霄眉头皱了皱,想起之前在乐宁宫外,楚乐宁拒绝让他一同去拜访许欢歌,嘴角的笑意更是玩味,“本太子这妹妹平日里骄纵惯了,没几个朋友,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知己,便随她去吧!”
若是许欢歌真的与楚乐宁结为好友,就算真的到了夺嫡的那一日,楚乐宁只能选择站在他身边,而许欢歌也会随她。
红熏点头,立即回到了乐宁宫,好似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梦醒之后,楚乐宁就再也没有睡下去,在床上呆滞到了白天,便起床钻进小厨房做起了糕点。
只不过这次她并不是给许欢歌准备的。
将糕点装进精致的食盒中,楚乐宁便在父皇的养心殿等着了。
楚明下了早朝回到养心殿,便看见楚乐宁乖巧地坐在位置上,见他走来,立即朝他蹦来。
“朕的小乐宁今日怎么这么勤快?”楚明笑着问道,他这小女儿他怎会不知,平日里这个时候要么是在睡觉,要么就溜去市集上玩闹,怎会来此等他。
魏公公上前在楚明身后说道:“六公主在殿内已等候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楚明更是讶异,“朕的小乐宁还知道等人了?”
她这般,明显是有求于他,楚明不动声色的远离了楚乐宁,走向了高座。
楚乐宁笑嘻嘻地将食盒拿给了楚明,乖巧懂事地说道:“父皇可是怪儿臣不懂事?儿臣马上就要再长一岁了,也明白父皇对儿臣的好了,当然知道要好好孝顺父皇了!”
楚明还是惊讶地对魏公公说道:“你看看,果然是大人了,知道要孝顺父皇了。”
魏公公躬身回道:“公主蕙质兰心、聪明过人,前些日子皇上还与老奴感叹公主玩心太重,这不,公主其实心里还是很惦记皇上的!”
楚乐宁笑了笑,亲自给楚明倒茶递糕点,这是她第一次伺候人,却很是心甘情愿。
楚明看着楚乐宁又递来的糕点,抬头挡了挡,看着她说道:“说吧,一看就是有求于朕的,想让父皇做什么?”
“父皇。”楚乐宁不好意思的笑道,“乐宁没事就不能来孝顺父皇了?父皇这么想儿臣,儿臣很是伤心。”
楚明笑道:“行了,父皇还不知道你吗?”
楚乐宁放下手中的糕点,蹲下给楚明捶着腿,说道:“父皇,儿臣不想要许将军做儿臣的护卫了。”
“嗯?”楚明疑惑地看向她,“不是你当初要求要许欢歌做你护卫的?”
楚乐宁:“那是儿臣不懂事,哪有一个将军给我做护卫的,未免也太屈才了。”
楚明看着楚乐宁,明显觉得她话中有话。
楚乐宁的手没有停下,继续说道:“儿臣确实为上次将军为儿臣挡了一剑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一位将军要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可是气魄,可要是因为保护我而受伤,未免有些可惜。“
“乐宁都知道为别人考虑了,可见这些日子你与许欢歌走在一起,学到的东西还不少!”楚明乐呵呵的说道,“行了,你下去吧,父皇心中有数。”
楚乐宁见好就收,她常央求父皇,所以知道父皇是最讨厌别人威胁的,还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要慢慢来,于是告退:“父皇,儿臣就先告退了。”
看着楚乐宁离开,楚明的神情以及就变了,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冷冷地说道:“魏公公,朕命你在许欢歌身边安插的眼线怎么说?”
魏公公回道:“除了将军在王府居住的那段时间,暗卫日日潜伏在将军身边,确实没有看见将军刻意的讨好公主。”
“没有刻意还是根本没有?”楚明皱眉问道。
魏公公想了想,说道:“根据暗卫回复,将军在公主身边一直恪尽职守,从没有做越矩的行为。”魏公公想着,若是女儿家的肢体接触并不算越矩,便没有多言。
楚明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楚乐宁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替许欢歌说话的,其中定有隐情。
虽然这么想,可是楚明越查不出什么,只好暂且作罢。
不论宫中的风云变数如何,许欢歌还是照常出了北门外北大营而去,在北大营停留一日,处理了堆积了一月的公务,再给营中的士兵们提一点练武的小意见以后,就自己牵着马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