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摇头,说道:“将军你可不知,山南因为大旱,死了不少人呐!这人死多了,天谴就来了!指不定这些人身上带着瘟疫呢!”
许欢歌皱眉:“把他们关在外面也不能解决问题。”
许欢歌刚想上马进宫面见皇上,就听见城外有人喊她。她回头看去,一名老者牵着一个孩子走向了她,在距离城门有些距离的地方跪了下去,喊道:“这位姑娘,听他们说你是将军。”
几名守卫相视了一眼,操着刀上前,想要驱赶他们,却被许欢歌拦住了。许欢歌牵着马走到二人面前,说道:“我是定远将军,老人家起来说话。”
老者摇头拒绝,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守卫还以为有诈,想呵斥老者,许欢歌目光一瞥,那守卫只觉得后脊发凉,不敢造次。
“将军,求求你!救救山南的百姓吧!”老者将手中的布递给了许欢歌,带着身边的孩子不停地给许欢歌磕头,旁边停驻的流民见状,也纷纷跪在了地上。
许欢歌拿着老人家交给她的布块,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血书,上面控诉这山南知府贪污公款,对于山南旱情坐视不理,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瘟疫四起,字字血泪。许欢歌心中大惊,她原以为山南之灾是天灾,现在看来,还有**在内。
“各位起来吧!我现在进宫面圣,皇上圣明,定不会坐视不理。”许欢歌又俯身,双手托起了磕头的老人家。
老人家泪眼婆娑,她的儿子就是因为瘟疫死去的,她只希望能够讨回一个公道,为什么他们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要受灾受难,而县衙中的知府就可以大摇大摆的享乐度日,他们这些人在城门外等了一日,那些达官贵人对他们更是避之不及,面前这位女将军就是他们的新希望了!
“多谢将军!”老人家擦了擦泪水,拉着孙女郑重地给许欢歌鞠了一躬。
许欢歌赶紧说道:“老人家,使不得。”随后叹了一声,续说道:“我这就进宫面圣,各位且再等等。”
守卫们说的没错,现在不知道这些流民的情况,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暴乱之心,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体是否康健,贸然放进城来,实在不妥。
许欢歌上马,直接朝着皇宫赶去。守在皇宫外的侍卫见到许欢歌时竟然不甚惊讶,直接放她进宫。
许欢歌心中嗟叹,看来今日来此的人不止她一个了。
果然,许欢歌来到养心殿时,殿内已经站着五位大人,听他们的言语,应该也是为流民之事而来。
而且在他们口中,不止北门,其他几个大门外也都挤满了人。
礼部尚书柳文见许欢歌前来,微微颔首,转身对楚明奏表:“皇上,如今流民四起,京城作为楚国首都,须得伸出援手啊!”
户部尚书何阳丰紧接着说道:“皇上,山南大旱,瘟疫频发,谁知道外面那些流民中有没有人已经染上了瘟疫,若是贸然放人进来,后患无穷啊!”
“确实啊!”有官员附和道。
丞相卫子业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心中对于山南大旱很是惋惜。
“皇上,不妨看看这个。”许欢歌将城门外老者给她的血书呈递了上去,经由魏公公的手,交到了楚明的手上。
一旁的大人们有些不明,看向了许欢歌,而许欢歌只是抿着唇不言语。
只听楚明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山南知府竟然坐视不理,其中缘由……丞相,你派人好好查查!”
卫子业颔首回道:“是!”
柳文见皇上的注意力到了山南知府身上,赶忙说道:“皇上,如今流民聚集城外,是驱逐还是……”
“不可驱逐。”楚明摇头,若是驱逐,这些百姓定会暴起。
许欢歌扶手躬身说道:“皇上,那便在城外安营扎寨,至少给百姓们一个住所,一方面派些大夫前去查看,若是染上了瘟疫,便隔离,另一方面,请各位大人前去安抚人心。”
如今外面的流民担心害怕什么,现在站在养心殿里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们必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楚明和其他几位大人觉得甚是有理,纷纷点头。
楚明看着殿中的几人说道:“那边按定远将军所言,户部尚书何阳丰、礼部尚书柳文、户部侍郎陈觉、吏部侍郎张权,明日去城外安抚百姓。”
以柳文、何阳丰为首,纷纷答应道:“微臣领旨!”
楚明点头,继续说道:“明日开仓放粮,卫子业你号召京中大户支援,一同布施。”
卫子业颔首:“是!”
各位大人从养心殿出来,已经是戌时了,宫人们在前面掌着灯,带着今日前来的六人出宫。
卫子业走在许欢歌身边,问道:“将军今日怎会进宫?”
许欢歌笑了笑,原来刚刚卫子业有意无意地看着她是在怀疑她,论这朝中百官,最得皇上信任的便是这位丞相了,有别于当初对叶文瑾的信中藏疑,皇上对卫子业可是百般信赖。
而卫子业也是依附皇上,从不错语。
书香四家中,叶家有亲王位,何家之女是护国将军之妻,卫家想要地位却又害怕如云家一般灭门,只好依附皇上,像卫琛这样自个儿跑去军营的,并不多见。
“北大营的事务刚忙完,便从北门进来了,北门偏僻,流民虽不多,看起来亦是触目惊心。”许欢歌知道卫子业想替皇上探听她的口风,而她也是如实说话,根本不惧。
卫子业表情一滞,突然叹道:“是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