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她真的这么可怕吗?她可是听说现在已经有不少妇人用她的名讳吓小孩了。
杜蓠发着愣,许欢歌觉得这人着实不好玩,便有了回工地继续监工的念头,却没想到刚刚站起来,就被人拽住了腿。
许欢歌看去,杜蓠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扯着她盔甲的手,底气有些不足,但很是认真的说道:“将军,小人对你一见钟情,往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一辈子宠你疼你,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青渊见势,赶忙俯身,在世子耳边小声说道:“世子,你可要加把劲了!这杜公子不差,是个姑娘家都喜欢这样痴情的男子,可别让他把将军抢走了,到时候……”青渊话都没说完,就没一道冷锋打中,一股腥甜从喉中涌出,强忍着不敢吐出,更不敢再造次。
叶辞看着杯中飘着的茶叶,目光有意无意的看着不远处的许欢歌,轻轻点着杯沿的手指能看得出他确实在思考。
一边,许欢歌听了杜蓠的话后,没有他想象中的惊喜,而是很是懊恼地咋舌,只见许欢歌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杜公子这话说的确实好听,但可惜了,你没我聪明,打又打不过我,万一哪天有人欺负我了,你可帮不了我,这亲还是算了。”她早已无心儿女之情,这杜蓠看起来人品不坏,还是委婉的拒绝好了。
“差点忘了,将军不是一般姑娘家。”青渊将嘴里的血吞了下去,在心里嘀咕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许欢歌身上,根本无人看见叶辞在听到刚刚的话后偷偷的笑了。
“将军,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真的不错的!”杜蓠死皮赖脸地抱着许欢歌的腿,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许欢歌实在被这个人缠得头疼,咬牙切齿地说道:“行行行,你不错,只可惜我有眼不识泰山,杜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要不是这杜蓠只是个普通人,她的身份又不能对老百姓下手,否则杜蓠早被许欢歌锤个千百次了。
杜蓠低着头,一副像是被许欢歌的决绝伤到的样子,他松开了抱着许欢歌的手,站起了身,看着许欢歌低声问道:“将军,若是有朝一日杜某学得了一门本事,能否让将军高看我一眼?”
许欢歌被杜蓠这么一问给难住了,这个杜蓠一直是山南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能学本事是件好事,但不能因为她,如此约定,不能乱许。
“杜公子,我一心为国,不为儿女私情,这聘礼你还是拿回去吧!”许欢歌对杜蓠抱拳,字字铿锵的说道。
杜蓠还想再言:“将军……”
许欢歌又是一咋舌,将肩上的刀随手一扔,恰好钉在了杜蓠脚边,深深的嵌在了土里,吓得杜蓠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她满脸的不耐烦,拔起刀扛回肩上:“你这人,我好好说话你不听是吧!那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哪凉快哪待着去!”要不是为了凑热闹,她也不会回来,没想到惹上这么一个烦人的家伙。
杜蓠被许欢歌这突然的转变吓得一抖腿,连忙命人将带来的箱子一并拿上往外走,不过自行几步,便回头说道:“杜某前半生流连花丛,可这后半生只会心系将军一人,待杜某功成名就,再来见将军。”
这些日子他常听人提起这个女将军,但是今日一见,惊鸿一面,怕是之后再见了别的女子,也不如这般模样,倒不如全心全意朝着她而去,若是被天边繁星眷顾上一眼,也足够他甘之若饴这人生数十载。
许欢歌扶额汗颜,若是放在前世,听了这般温柔话早就羞红了脸,可现在不一样了,在军营里什么荤段子没听过,什么坊间小乐事没笑过,心思早已经不如当年纯净了。
杜蓠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却不如来时春风得意,他走时脚步急切,倒不是一副要逃命的样子,看来是鸡血上涌,要回去好好用功了。
苏木在旁边站了好一会了,见许欢歌这样粗鄙的女子都有人喜欢,心中很是不爽,讥讽道:“将军如此威武雄壮,和杜公子真是绝配。”
许欢歌呵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在下满腔热血,四海之内皆兄弟,苏小姐这是羡慕了?”
她让着苏木,全然是以为她哥哥苏叶曾经帮助过她,若是苏木一直如此说话不经脑子,那她也不会再客气。
苏木捏着自己的衣角,羞涩涨红了脸,娇声道:“我才不羡慕,我喜欢……”话音赶忙顿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座位,刚刚还坐在椅子上的叶辞已经离开了,气得急跺脚,恨不得上前在许欢歌的脸上挠上几个道子方解心头之恨。
许欢歌挑了挑眉,没等苏木再表态,就扛着酬情往工地走去。
原来世上女子不都是想允生那样温婉善良,也不是像楚乐宁那样天真可爱。难道是军营呆久了,见的姑娘太少了?
刚回工地,叶辞后脚就跟来,失了内力的许欢歌毫无察觉的站在高台上指挥着。
“将军!”
“又怎么了?”许欢歌一边说一边叹着,她这才刚回来,还没站稳就又有人喊她。
心里嘀咕着,果然一语成谶,许欢歌走下台阶时一个没站稳,差点跌落。
本想着,完了,这下是断腿还是断手?
却没有意料中那般疼痛,反倒是自己的腰被人搂住,一脸恍惚地看着救下她的人。
“叶辞?”许欢歌看着接住她的叶辞,他什么时候来的?果然没了内力就是不方便。
叶辞眉头紧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