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后的马车都得跟在叶辞之后,更别说是妃嫔了,可见皇上是真的很疼爱叶辞了。
不过那个病秧子真的撑得住吗?这路途遥远,礼节又多的,到时候别病倒在半路上了。
许欢歌看着前方的紫檀木马车,突然眉头一紧,话说从山南回来后,叶辞也就偶尔发病,虽然未传出身体康健的消息,但至少王府散发的丧气淡了不少。
“难道……”许欢歌有些疑惑地坐在马背上,一边思考着,一边在队伍旁巡逻着,“从山南回来,倒不如说是从苏叶被人掳走,难道是苏叶搞的鬼?”
“不应该啊,看苏叶这样子,很是在意名声,怎么可能会拖延叶辞的病症,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欢歌一边驾马,一边小声嘀咕。
苏木坐在马车中很是烦闷,探出头欣赏外头的风格,见许欢歌路过,正想打招呼,却听见她的话,很是不开心地说道:“我哥才没有!不许你这么说我哥!”
“苏姑娘?”许欢歌一愣,解释道:“我没有怀疑他,就是疑惑罢了。”
苏木嗤声,对许欢歌的回答很是不屑。
许欢歌的眼神微微眯起,叶辞把苏木带来,想必也是为了不时之需,看来他的身体确实还未恢复。
许欢歌调转马头,回到苏木的马车旁,说道:“苏姑娘与我家小妹适龄,若是无聊,可于她搭伴聊天,她就在往后第六辆马车上。”
苏木还是有些赌气,闷声道:“我才不呢!”
许欢歌轻声笑了笑,继续往后巡逻。
夏枯也跟在队伍旁边一同护卫着,见许欢歌路过,郑重地对她点头示意,许欢歌微笑着回应。
她对夏枯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是寒门出身,但做事踏实、习武认真,就算是一向挑剔的卫琛都对他赞不绝口。
所以她便将夏枯的位置往前调了一些,如今是一支小队的队长了。
“将军……”
许欢歌正要往后走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回头看去,原来是夏枯。
许欢歌问道:“何事?”
夏枯有些犹豫,但看到队伍去的方向,便壮胆子问道:“属下本是不敢问的但是……听说皇上此次去寒山寺祭祀?”
许欢歌点了点头,也觉得有些奇怪地感叹道:“是啊,今年不知怎么的,放着近的灵泉寺不去,偏偏去寒山寺。”
说完,许欢歌看向夏枯,问道:“你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
夏枯摇头,笑了笑,“没什么。”
许欢歌久久不能意会夏枯的用意,只能说道:“既然无事,那便回到你的位置吧!”
夏枯:“是。”
一路上的三跪九叩,把许欢歌的耐心都快磨没了。
皇帝出宫的仪仗队,慢得气死拄拐人。明明是骑着马半天的事,硬生生要走出两天半夜,到了半路就得跪下来,听司礼官员念那劳什子的经文。
不过倒是让许欢歌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事,说着不来找允生的苏木,在允生的马车里玩闹地很是开心,每每经过许允生的马车,许欢歌都能听到一向温婉的妹妹的笑声,忽然觉得之前的决定是对的。
第三天时,天一大亮,马车便重新开始行驶,终于在中午到达了寒山寺。
这一路下来,不少没出过远门的人脸都青了。
许欢歌不禁偷笑,目光看向了寒山寺外迎接的一众秃瓢。
她最是不信佛,前世的牢狱之灾,她已经求的足够多了,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楚明踏着马车下的小梯子缓缓走下,双手合十走到寒山寺门前。
“恭迎皇上。”无尘手上拿着念珠,双手合十回礼。
楚明今日身着一身黄色龙袍,相较于宫中的装扮,已是简朴许多,只听他语气放慢了说道:“前些日子听闻寒山寺有奇景,朕便想着此乃吉兆,今年便将祭祀安排在了住持的寒山寺,真是麻烦住持了。”
无尘淡淡道:“皇上客气了。”
许欢歌下马站在许之何身边,看着佛寺门口你一言我一句的两人,好奇地问道:“这光头和尚的样貌与声音都是顶好的,怎么就想不开出家当合上了。”
真是暴殄天物!
许之何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一下许欢歌的手,教训道:“这个是无尘住持,不可乱言!”
“无尘?”许欢歌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的很,“不就是八年前,京城大乱时开门接受难民的小和尚吗?”
许之何点了点头:“当年皇上的胞弟英王逼宫,京城生灵涂炭,便是这无尘大师接纳了流散的百姓,以佛寺一隅,守下了净土安康。”
见妹妹满脸的不在意,低声命令道:“你可不许对人无礼!”
许欢歌一边摆手一边说道:“我还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她现在反倒觉得自己有种孙悟空的感觉,生怕被这一个个光头念经。
“护驾!”
突然一声惊呼,把许欢歌的注意力抓了过去。
许欢歌立即从马上拿下酬情,飞身拦住了要袭击皇上的御林军。
“北大营将士听令!”许欢歌一面抵挡着三名御林军,一面对后面的京戍军喊道。
“在!”两百名京戍军瞬间提起精气神,等待许欢歌指示。
许欢歌抬脚踹开一人,得到喘息机会,说道:“保护好皇上和住持!”
“是!”护在车马旁的京戍军瞬间在许欢歌身后,楚明面前排开,将皇上和无尘牢牢包裹。
剩余的大人和家眷们纷纷惊慌地乱叫,生怕那些造反的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