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苹果三人进发黄石坡,都为寒气所迫,行进十分缓慢。好容易来到坡顶,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举目四顾,顿时令人心旷神怡。这里原先本是乱葬岗,此刻冰雪覆盖,倒也不易察觉。李苹果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板凳灵儿我们终于上到坡顶了。两人均是点头,只顾喘气。
突然间一只深灰色兔子,出现在数丈之外。三人来了兴致,弯弓搭箭,纷纷射去,竟无一支箭中,到大出三人意料之外,面面相觑。李苹果说道;天意如此,我们放过这只兔子吧。高板凳气呼呼说道;我就不信邪,偏偏要烤了它。说着,又是一箭,堪堪射中。那兔儿轻轻一跳,轻松避开。张灵儿也就势补了一箭,也是未中。两人大是不服,跑上前去,捉拿兔儿。只要低头弯腰,那兔儿就轻轻一跳避开她们。而后也不逃走,看着两人。好像斗气,就是不逃。李苹果一旁看得有趣,驻足不前,抱着双手笑意看着。
高板凳张灵儿追追停停,跑出好远,还是没能抓住那兔儿。二人大急,心下烦躁异常,点头会意,分头包抄。即便如此,两人也是费劲心事,一无所获。大冷天两人跑的气喘连连,双手扶膝,额头上冷汗直流。就连衣襟都湿了,还是连个兔子尾巴 也没有抓住。而那个兔儿还是待在她们触手可及之地,不离不弃,看着两人。李苹果邹眉,说道;我说你们俩算了吧,这兔子好像要领我们去哪里一样。如果不是这样,早就跑了,你们想想,它要是想跑,我们能够看它这么久,绝非偶然。那个兔子好像是听懂李苹果的话,点点头。
三人一惊,跟着兔子向前走。那兔子走走停停,回头等着三人。待到她们靠近,再次前行。如此几遍,那兔子就朝前领路,再不回头。三人展开轻功,不徐不疾,跟着那兔子向前而来。
一路上径向东北,越走越偏僻。树木以松树居多,被积雪覆盖,像是一个个伞。渐渐遮天蔽日,以不辩方向。越来越黑,阴森森,好像无穷无尽。三人不自然感到寒气袭人,不是外界的冷。而是来自内心里深处的那种寒意,令人凉透了。张灵儿问道;苹果我们会不会迷路?我怎么觉得我们去的地方怪怪的。
高板凳也说;对呀,苹果它这是要把咱们往哪领呀。李苹果摇摇头,没回答。周遭情形她也感觉不对,不过事已至此,无后悔药可买,只有硬着头皮下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走一步看一步,到时自有分晓。
几人且行且走,募地脚下一空,几个人同时掉下。好像是个坡道,几个人不停翻滚,好久才撞到墙石,停了下来。这一撞撞的几人生疼,好久才站起来,揉揉肩头,点燃火把,向四周看去。
这是一条长长通道,没有人工痕迹。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深处。四周除了两边石壁,只有一条南北通道。三人看着对方,简单商量,决定向前一探究竟。借着火把,照着前行。走了多久,她们也不清楚,反正挺长时间。这才来到一处所在。两扇石门掩映,门上石刻一对门神,表情狰狞,相貌凶狠。她们推门,确是推不动。几人用力几次,纹丝不动。高板凳说道;有机关。张灵儿用手摸索半日,毫无头绪。摇摇头,说道;苹果看你的。我们找不到机关。
李苹果仔细打量,单见石门做工细腻。花纹人物都是栩栩如生,门底下有队兽头。左龟右蛇,也是雕工细致。李苹果伸手在蛇口里摸索,没有线索。翻身在龟口里再摸,终于摸到。她顺时针一转,那石门缓缓打开。李苹果拉开二人,躲在旁边。里面一阵毒弩激射而出,纷纷落下。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再次激射而出。伴随着毒弩射出,还传来真真香气。李苹果连忙拉着二人,一手掩鼻,迅速跑开,以防中毒。即便如此,张灵儿也觉得有些头晕。好久才回复先前,心里暗叫;好险,好险,差点就死在当地。高板凳骂道;好险恶的用心,差点要我们的命。这里究竟是哪里,如此凶狠凶险,居心叵测。
李苹果笑着不语,她知道两人心浮气躁,不急细想。其实这里防范如此,可想而知藏有巨大秘密。否则何必如此用心,步步设防。如此设计自是防贼了。
李苹果看见山川湖海,都映入眼前。如幻如真。这样的布局,恢弘广大,四处星罗棋布,日月星辰,缺一不可。就好似另一个世界一般,唯一不同是这里的光线终始很暗,有些看不清楚。她入眼还看见人来人往,形似集镇。商铺林立,酒旗飘扬。隐隐还听到有人说话,只是低低喃喃细语,几不可闻。说的什么,也是一句听不清楚。她几次都与人檫肩而过,或者透体而过。明明看得见,确是摸不着。那感觉好真实,不知怎的就是摸不到对方。
李苹果问道;灵儿板凳你们看到什么了没有?张灵儿接口说道;没有。高板凳也说;只有破山洞,还有蜘蛛网,破石头。李苹果又问;你们没有看见人吗?看见集镇吗?高板凳伸手一摸李苹果额头,说道;苹果你没发烧吧,大白天说胡话。哪里有人?哪里有集镇?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张灵儿也是一脸狐疑,茫然不解,好奇的看着李苹果,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胡话连篇。李苹果暗自心惊,怎么同样三个人,自己可以看见,她们两人就什么也看不见,对于眼前事物一无所知。但是自己所见又那么真切,绝非假的,因为她们说话声音虽小,绝对可以肯定是人语。至于说的什么,自己的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