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振没有在老宅多逗留,那里也没有他留恋的地方,自从母亲去世后,那里早已不是他的家了,没有了温暖,没有了爱,回到那里只感觉到心一天天的冷,从18岁搬出来开始他就很少回去,每次回去也是吵架或者办事。他很不明白,那个弟弟只比他小了几岁,也就是说他父亲婚内出轨,可是他为什么可以在母亲去世后,堂而皇之的把她带进家门呢?难道从来没有顾忌他这个儿子吗?
还是说母亲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和他说的那些话呢?虽然父亲的解释是她是他的初恋一时喝醉酒酿成的错误,这些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呢?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在是原来的样子。他有时不想去深究,怕追究下去更受伤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韩振倚在夜大校外的树旁,等待这苏梅放学,虽然她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也没有认真的和他说过一句话,但是他就是能感到温暖,像那日她用毛巾给他降温一样。
“好帅啊!”夜大出来的女生不时的看向韩振,在她们眼里,他就像电影明星一样存在,但是脸上的冷漠疏离,又让她们不敢接近。
苏梅走出来,看到了韩振,她没有说话,她知道他又来接她了,接连半个月,只要她放学就能看到他,她没有回去问真姐为什么不接她,也没有打听什么?更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再前面走,到了巷口他自然会打开灯给她照亮。或许说走到巷口她已经没有那么紧张感了,她知道后面有个人一直跟着他,帮他,这让她很安心,可是她不敢接近他,从心理的抵触。
自从发生三年前的事情后,她对男人害怕抵触,但是只要不去接触她,她不会那么害怕,那么恐惧,可是为什么见到他,心理会害怕呢,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不敢和他说话,感觉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她问过自己好多次,为什么排斥他,可是原因她找不到。
就像是他们本身就是两条并行的铁轨,就不应该有交集的时候。
韩振一点点的拉进彼此走的距离,从最初的几十米到几米,这半个多月他曾试着和她说话,但是没有得到一句回答?但是他不放弃,坚持一直说着,或是讲故事,或是讲生活的道理,或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笑话,他很明白苏梅在听,虽然不回答他,但是她在认真的听,这样他已经很知足了,让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知道他就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关心她,爱着她!
“苏梅,我知道你每次都在听我说的话,我母亲曾经告诉我,生命的愿望和生活的绝望是无关的,无论生活多么绝望,也无损生命的愿望;愿望永在,超越一切苦难之上生命是有限的,只要我们不忘每天给自己一个希望,我们就一定能拥有一个丰富多彩的人生。人生之路是本就是由失望和希望串起来的一条项链,当你充满希望时,要想到前面也许就有失望在等待着你;当你遭到挫折对前程或人生失望时,要想到失望之后就是希望。只有乐观地面对失望,希望之火才会为你点燃。苏梅你懂吗?”每天这样的话语,韩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每次像讲课文一样,一遍又一遍的讲,他不知道这样做对她有没有什么效果,可是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他就不会去放弃的。
暗巷中每次都听到他讲人生的哲学,人生的道理,她很明白他说的意思,可是当人绝望的时候,真的那么容易走出来吗?她的人生还有希望吗?
韩振又一次走近了距离,苏梅吓的蹲了下去,他的靠近让她害怕恐惧
“别过来,求你,不要过来好不好?”她控制不住自己,在这个暗黑的巷子里,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害怕,她害怕突然闯出一个人,她害怕突然出来一只老鼠,她什么都害怕,哪怕有亮光,也控制不住她心理的恐惧。
“我不过去,你别害怕好吗?苏梅相信我好吗,我不是坏人,我不会伤害你的?”韩振退后了一段距离,给她继续照亮灯光,他知道她的精神又开始紧张了。
“在这样的巷子里,我救了他,我拿出了身上仅有的钱给他看伤,可是他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那些人却抓住我,我不知道他是谁?我记不起他的面容了,我看不清他的长相,我连恨都不知道能去恨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苏梅蹲下去哭了出来,每次路过这样的巷子,就像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夜晚,那个让她崩溃的夜晚,她到现在都不明白?
韩振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扰她,这是她第一次说话,而且提起了往事,她该恨他。
“这三年来,噩梦一直缠着我,我没有希望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就是绝望,希望是什么?我怕男人碰触我,我怕黑,一到黑天我就看到那条蟒蛇冲我盘来,它要把我吞进肚子,我好害怕,那个男人会找来的,他一定会在找到我的,是我把他送进了监狱,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不敢和真姐说,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了,我想死,我想结束这一切痛苦,如果我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苏梅哭着喊着,语无伦次的说着,第一次她对陌生人说出这么多的话,她压抑的太久了,压抑的她快崩溃了。
“他是谁?那个有刀疤的人吗?苏梅别害怕,相信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