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好一通的忙乱,庆幸的是,顾暖那一脚没有踹伤周国富肚子里面的脏器,之后,周国富卧床休息几天,每天用药酒揉一揉淤青的地方,等好得弯腰不会牵扯得伤处疼时,就可以下地继续干活了。
夜里睡得迟了,今天周国强醒来时便比往日迟了一会儿。
刚一起床,周国强就发现大伯家已经做好了饭,正准备开饭,虽然昨天晚上因为顾暖的破坏,而没吃几口饭的周国强的肚子里面现在正空荡荡地难受着,可周国强还是拒绝了大伯的留饭——现在谁家的粮食都不多——抬脚出了大伯家。
刚往家里走没多久,周国强就碰上了迈着双小脚,急急忙忙往他大伯家赶来的周老太。
“妈,你怎么过来了?是家里要开饭了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周老太停住脚步,没好气地先骂了一通后,才说起正事来,“我要到镇上你妹妹那里去一趟,你快跟我去找旭东借牛车后送我过去!”
“妈,现在田里正忙着插秧,你去妹妹那儿做什么?”周国强皱眉。
周老太转身往生产队队长周旭东家走去,“你别问那么多,赶紧跟着我去借车就是了!”
“可是牛要拉装了秧苗的板车,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队长不一定会借给我们。”
“这你不用管,我来和旭东说!”
“你这前提条件也太过分了!”周国强满脸不忿地望向周旭东,“队长,她这分明是不想给粮食我们,故意找茬!”
“难道你们不是那么做的?”顾暖淡淡地反问。
正想出口帮周国强他们说话的周旭东听了顾暖此话后,就是一顿。
是啊,周国强他们虐待顾暖母子的事情,本来就是事实,事实为什么不能说?
今天知道怕丢脸了,那当初就别虐待顾暖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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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周旭东也不站在周国强他们那一边了,“我觉得国斌媳妇的前提条件没什么过分的,你们当初做都做了,今天还不敢说了?”
“砰——”
周国强听见了自己的希望破碎的声音。
“队长,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当初,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啊,值得如今被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吗?”
顾暖冷哼一声后,接话道:“是啊,你们是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只不过是心情不好就拿我和扬扬出气,心情不好了就连一丁点的口粮都不给我和扬扬留!”
周国强被冤枉,立马激动地反驳起来,“没有这回事,她在说谎,队长——”
“有没有这回事,你问一问你旁边的赵秀珍就知道了。”顾暖凉凉道。
周国强立马把目光投向赵秀珍。
周旭东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赵秀珍在周国强逼视的目光中哭了起来,“国强,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打死你个自作主张的蠢婆娘!”周国强立马把顾暖扣他们口粮的事情,全部归责到了赵秀珍的头上,毕竟,人就是习惯把错误推到别人的头上的一种生物——跳起来就去打赵秀珍。
赵秀珍的脸一下子被周国强的巴掌打得通红,却还不敢躲,她自己的男人她知道,就算她现在躲得了一时,晚上回了房间,她还是要被打,而且周国强还会打得更重。
“行了!”在赵秀珍被打得哭哭啼啼后,周旭东看不过去了,“你以前但凡是对你兄弟留下来的媳妇和儿子上点心,也不会这么多年对你婆娘的小动作毫无所觉了,既然早不上心,现在打你婆娘是想证明什么?”
周旭东话落,一旁的顾暖轻笑了一声,道:“周国强,你不用做戏给我看,我的眼睛还没有那么瞎。”
周国强打人的动作僵了一下。
接着,他讪讪地收回了手。
周旭东从椅子上站起身,“国斌媳妇既然给出了办法,你们就按照那个办法做吧!再过没多久就到上工时间了,我也得回家吃早饭了,就不在你们家断这剪不清理还乱的官司了。”话落,周旭东就迈开脚步,往外面走。
顾暖客气了一句,“队长慢走。”
周国强不死心地跟在周旭东的身后,“队长,你不能这样撒手不管啊,你不是当事人不知道,我那三弟妹的前提条件真的很过分啊……”一路念念叨叨的,跟着周旭东出了院子。
“你要是觉得过分,不找她要粮食不就是了!”明明是自己的错,却丝毫不觉得,不悔改不说,还一个劲儿地说别人的不是,周旭东这个好脾气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出口打断道。
周国强哑然。
周旭东不再多说,抬脚离开。
***
周旭东走了后,顾暖赶紧去了厨房。
看见锅里的面疙瘩汤还没糊后,顾暖松了一口气。
因为刚刚谢晓玲过来了的缘故,她做面疙瘩汤时,多加了面粉,现在锅里的面疙瘩汤的份量,够她和小家伙两个人吃一顿外,还够一个大人吃一顿。
面疙瘩汤这种东西是不经放的东西,放的时间长了,就糊了,所以苦留不住谢晓玲后,顾暖便已经打算将多的面疙瘩汤送程静了。
正好程静怀着孕,也需要吃点好的。
将锅里的面疙瘩汤一一盛入瓷碗中后,顾暖将自己和周奕扬的那份搁到灶尾放好,用锅盖盖住后,端着剩下的一碗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