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小姐是吧,有几天没见了。”陈轩走到了灯的旁边,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孩。
灯看着眼前的陈轩,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最终落寞的低下了脑袋。
“陈先生,好久不见了。”
她看上去丝毫有些悲哀的样子。
“好久?也就五天吧。”陈轩算计了一下时间,而后说出来了这么一句不解风情的话。
灯没有接话,她只是叹了口气。
陈轩看向了轮椅上面的女孩,他蹲了下来,看着那个女孩。
但是她却好像毫无知觉一样,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前方,宛如失去了意识。
“医生说她因为剧烈的疼痛脑部受到了刺激,大概以后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灯带着些许无奈的苦笑之色,开口道。
“因为那场仪式?”
陈轩自然是知道樱井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当然,如若不是他的话,那么现在别说变成植物人了,估计着想找到一个完整的身体大概都难以做到。
“他们为了不让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给了我们家不少事钱,也给了盐她们家不少的钱,现在我们基本上可以算的上是衣食无忧了……”
灯这么说着,但是陈轩这么却没办法从这个女孩的脸上看到任何一点高兴的神色。
“所以说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吗?”
陈轩在那里看着这个女孩,而后站了起来,问道。
“我尝试了一些办法,但是没什么作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这个女孩低下了脑袋,眼泪从她的眼睛里面漫涌了出来。
“我不想要这样……我不希望用盐的幸福来换取我的幸福,来换取他们的幸福,这样太不公平了,这样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但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为什么盐的父母会认为这一切全都是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会来安慰我,说盐是英雄?既然盐是英雄的话,为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为什么连新闻里面都不报道她?为什么?呜呜……”
因为不值得,不必要,一个巫女仅仅只是一个巫女罢了,她对你重要不代表她对所有人都重要,她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缓解樱井的痛苦罢了,她的价值大概也仅仅如此。
当然,陈轩不会说这样的话,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孩,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在懊悔当中一直生活下去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灯擦着自己的眼角,想要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但是她却怎么也没办法阻止自己的眼泪。
她在那里调整了好久,最终才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她缓缓的抬起了头来,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陈轩。
“陈先生……您在神州那边很有地位吧。”
“不算是。”陈轩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想要干什么,她难道是想要把日系政府搞垮?
“您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吗?”
但是灯此时却说出来了这样的话。
“带你们离开这里?”陈轩摸起来了下巴。
“嗯……这个国家……实在是太腐朽了……实在是……实在是……”灯低着头呢喃着开口道。
陈轩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突然有点想笑。
她的样子简直就和陈轩原来见过的那些人一样,说着腐朽但是却看不明白本质,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人只是无病呻吟,而她则是被触及了利益。
只不过……
如果自己被触及到了利益的话,想来也会如此吧。
想到这里,陈轩叹了口气,他伸出了手,在盐的脑袋上揉了揉,而后开口道:“好好的活下去吧。”
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灯一个人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陈轩消失的背影。
“……灯?”
突然间,灯听到了一个弱弱的声音,她猝然的反应了过来,而后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轮椅上面的盐。
她这时候才发现盐的双目已经渐渐的恢复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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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道士待在轮船上面的办公室里面,他有很多东西都要整理。
他们这两天就要回去了。
托陈轩的福,整个日系的规则被瞬间搞乱,现在正处于虚弱的时机,神州能从这里面捞出来大量的油水以及利益,但是秋老道还是稍微有些心郁的。
原因无他,正是墨守礼那小子。
那小子从昏迷当中醒来了,但是却更加的沉默了,尔雅过去亲自喂他喝粥他也没什么反应。
虽然他的伤势在陈轩的调养之后已经没什么后遗症了,但是秋道士还是担心墨守礼留下心结。
毕竟他也是过来人,他自然是知道墨守礼这次受到的挫伤到底是有多大。
为此,他也曾不止一次埋怨陈轩实在是太过于狠辣。
但是秋道士暂且也没办的说些什么,毕竟陈轩这次带来的利益产链实在是太大了,不管是政治地位上的还是其他什么方面,这些东西……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但是这些东西确实要比墨守礼这个人的价值高出来太多了。
秋道士也没什么办法,只不过他对陈轩的心境已经出现了变化。
如果是原来还是看待小辈的欣赏的话,那么现在秋道士就已经把陈轩当成自己同辈分一样老谋深算的怪物了。
不,就算是和同辈分的那些老家伙,秋道士都不认为他们会有人能够算到如此完策。
陈轩就好像是一个平衡的掌握着一样,在尽量小的波动范围内为自己营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