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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炟琏城还落了场凉雨,不到天明就悄然结束,若不是早起的人看到地上的水渍,都没人知道还下过雨。
和这场雨一样悄无声息的,还有熙然新自然力的初次登场。托百里府坚实的结界,熙然和耶力的这一场酣斗,除了百里府之外,炟琏城没有任何人察觉。左邻右舍第二日出门,不免对着一地砖石狼藉发愣,不明白一夜之间百里府发生了什么事,毁了一整道墙。
可是百里府的人口风出了名的严实,无论怎么打听也没问出结果,只好对着那道残垣断壁自由发挥。好在昨日傍晚“百里府有了女眷出入”的八卦及时传播开来,不到中午这件事就已经演化成了“百里家主终于迎娶了一位悍妻”。
百里衡本人对此毫不在意,却认真对熙然的“凰鸣”首演竟如此低调表示遗憾:“真是太可惜了,这本来该是个大新闻的。”
“没什么好可惜的,熙然的事情还得好好藏着。”百里奕刚送完司徒序茉,回到后院廊下,斩钉截铁的打断百里衡的幻想。
天一亮他就接司徒序茉过来替熙然检查身体状况,除了体力和自然力都有些透支之外,耶力数次重击也造成了不小的内伤,不过很快就替熙然治愈,又有廖慕青在齐峪城替熙然调养的底子在,总算并无大碍,其余更是一切正常。
走的时候司徒序茉心情很好,看得出她也很为熙然高兴。局面目前的发展她都很满意,除了她对“凰鸣”这个名字表达了明确不满之外。
“太浮夸。”司徒序茉毫不客气的点评,“元沐那时候可从来不喜欢这么高调的名字,都很有内涵。”
熙然并不以为然,相反她倒是很满意自己当时那灵光一闪,但为了表示对老前辈意见的重视,她还是找了个不改名字的客观理由:“这消息都让耶力传出去了,现在改也来不及了不是。”
其实对这个名字,熙然也是有额外的想法在。
凤凰力沉寂这么多年,本来一直隐于世间也是不错,但既然被人惦记,被迫觉醒,那就要一鸣惊人,直上九霄。
不过也只有司徒序茉不喜欢,其他人都赞同,尤其是蜂鸟,她给了这个名字最高评价:“和我的‘寒噤’一样霸气好听。”
但是蜂鸟也是对熙然毫无预兆的使用“凰鸣”最遗憾的人,昨夜她和旧友重逢,心里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在外面耽搁的久了些,回百里府时都有些微醺,听说熙然已经用过了新自然力,场面还十分炫目,不由得痛心疾首,立刻醒了酒。
于是整个早上百里衡和蜂鸟因为不同原因一起长吁短叹,也算相得益彰。
这样的气氛直到吃完午饭才得到缓解,熙然也终于得出空来和其他几人分享了在司徒序茉那里得到的最新消息。
听说元沐的另一位好友居然就是雪雁队长,大家都和熙然一样吃惊,也都同样想到殷伽。
虽然蜂鸟很不喜欢她,此刻也不得不和熙然持同样观点:“或许那晚发生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殷伽一定还知道别的事情。”
“铉参不拿出指控殷伽的关键证据,一定也和凤凰力有关。殷伽的事情,他或许知道的不少。”熙然手指在榻上轻敲,“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他也是在保护凤凰血。”
“你的意思是,铉参也知道凤凰血的事?”蜂鸟蹙眉问道。
“凤凰力的存在并不是秘密,虽然大部分人只是当做传说来看待。但凤凰血的实验的确持续过很长一段时间,加上铉参曾是炟琏城的禁军统领,难保不会通过某种方式知道了凤凰血的秘密。”
熙然眸内闪过一丝复杂光亮:“甚至有可能,发现凤凰血就是铉参无故消失的理由。”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皆做静默,他们都知道,熙然的推断很有可能。百里奕似乎想起了什么,低沉补充:“恐怕和铉参有这样想法的人,并不止他一个。”
熙然扫了百里奕一眼,立刻挪开目光,但她知道百里奕指的是谁。
当年信石大师说什么也不肯留在炟琏城,离开之后又创立的神秘组织“无修宗”。而信石大师作为曾经掌握着灵系核心命脉的“七守卫”之一,知道凤凰血真正面目的可能,也是极大的。
“不过有别的人知道,也不一定就是坏事。”百里衡突然弯起眉眼,含起笑道,“说不定,更有意外的好处。”
这句话倒是不无道理,他们对凤凰力到目前为止也并不是全部了如指掌,而那些从不同渠道知道了凤凰血存在的人,多少会掌握着些特别的信息。如果能站在同一战线,倒的确是可以让他们对凤凰血多了解一分,甚至在对抗敌人时,力量也会更强大。
说到这里,熙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坐直了些问百里衡道:“司徒前辈还说了一件事,当年元沐为保计划能在她离世后顺利实施,分别托付了三样东西给她放心的三人。除了她的两位挚友之外,就是百里前家主,令尊百里洪大人。不知百里家主可有得托,知道当年元沐给百里家保管的东西什么吗?”
百里衡和百里奕齐齐愣住,他们从没听说过父亲还保管着一样元沐的东西,临终前更无只言片语的叮嘱。
百里衡使劲回想一番也不得其法,拖着下巴喃喃道:“难道就是那些字画,不可能吧,老爷子走了之后我也时不时拿出来赏玩,也没发现有什么要紧的啊?”
“不可能,”百里奕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