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长来了。
晓涵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她朝黑压压的人群望了望,冲着走过来的李县长说,李县长,你来了,现在好像人越来越多了。
“好的,晓涵,我刚才接到熊书记的电话,他说,这个事情交给你来处理,现在,正是你出力的时候。”李县长和晓涵握一下手,“我是路过这里的,听说这里有群众闹事,也就来看一下。现在,既然由你来处理,那你就放手干吧。”
“现在我是官不官民不民的,李县长,真的把眼前一摊子事交给我了呀。”晓涵看到李县长做出要走的架势,便喊叫起来,“李县长,这么快就走吗?”
“是的。”李县长拍一下晓涵的肩膀说,“很晚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呢。”
李县长转身走了,晓涵无可奈何地摇一下头,叹息一声。
看到李县长上了车,杜云天冲李县长笑了笑。
“李县长,咱们现在回城?”杜云天凑近李县长,“你刚才亲自切入到群众中的镜头已经被我拍照了,这里有熊书记,当然,柳三棉也应当在这里的。”
“咱们还是不能现在回墟城,就在镇外的饭店里呆一会吧。”李县长看一眼杜云天说,“有问题是不能逃避的。再说,我是一县之长,遇到麻烦的事,不能一推了之呀。现在,冲在前面的是晓涵,一个还没有正式上任的小女子,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对吧?”
“嗯,好吧。”杜云天冲李县长点一下头,“好吧,我觉得把这里交给了柳三棉,应当让他尽快想一个处理的办法,不能让这些群众越级到市里,现在上边有文件规定,三人越级以上越级到上级闹腾事是违法的。”
“文件是死的,人是活的。”李县长透过车窗,看到晓涵正在苦口婆心地和村民说着什么,他叹息一声,“我来这里,真的是想听一些村民反映的事情,其实,现在,按照熊书记的思路,也是对的。以前,有的采取堵,抓,关,押,效果并不是很好,结果是适得其反。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开发老河口,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墟圩子的经济嘛。”看到晓涵走近几个带头喊叫的村民,很快,把几个带头喊叫的村民拉到一边用手比划着什么,李县长点燃一支烟说,“这个时候,首先要保持冷静,要慢慢理出事情的头绪,找出问题的根源。村民为什么要闹事,想闹出一个什么结果,准备达到什么样目的。开发老河口,是咱们梨花县的政府行为嘛。其实,老百姓是讲道理的。你看,晓涵,安抚工作做的不错嘛。”
“好了。”杜云天笑了笑,“李县长,咱们先弄点吃的吧。”
“不,要等。”李县长的语气不容置喙,“我倒要看一下晓涵如何收场,当然,也是考察老总的一种手段。”
这个时候,却见晓涵领导着几个闹事的人朝镇子政府大院外边走去,接着,后面黑压压的人群也都散了。
晓涵领着几个人走出镇政府大院外,朝饭店里挥一下手,于是,几个人朝饭店鱼贯而入。
“事情解决了,走吧。”杜云天笑了笑,“不错,晓涵,还真是一个人才哩。”
车子启动了,柳三棉出来,望着绝尘而去的李县长,自嘲的笑了笑。
柳三棉进了饭店,在吧台上倒了一杯饮料,他看到她那松宽的衫裙里什么也没有穿。虽然,那衫裙不算透明,但那衣料却薄得飘逸,随着晓涵的走动,便飘逸出那胸的轮廓,很清晰看到那胸无束缚的抖颤,抖颤得胸尖尖硬硬地挺着。柳三棉刚才的紧张情绪没有了,现在却是一阵的冲动和燥热,这会儿,不禁又让他好一会儿心跳,忙就移开了目光。晓涵冲柳三棉微笑一下,走了过来。
“我已经接见了群众代表,现在,这个事情暂时平息了,不过,这件事还不能算圆满结束。今天和明天,我们还要解决那些群众提出的问题。”晓涵说,“老百姓是讲道理的,再说,我们杏花村的村民也没有别的要求,说到底,也就是赔偿问题。当然,不能希望用一种最简单的办法解决这件事,要慢慢来,既不能违法,还要争取群众能理解我们。我觉得咱们需要的是一种诚意,如此说来,乡镇干部只有自己多吃点苦,多受点委屈了了。这是我的原话,你可以把这个话说给县里的领导听。”
“李县长来去匆匆,还说给哪个领导听呀。”柳三棉叹息一声,“晓涵,我想,你说的很道理。我从镇里出来的时候,想到你一直在苦口婆心地对群众说着什么。其实,刚才李县长是打电话给我的,他还说到已经安排县应急办来处理这个事情,还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是已经切断咱们墟圩子镇与外界的来往,避免这些闹事的村民与外界接触。我觉得这样不好,好像政府很惧怕上访群众似的。晓涵,你说是不是,有一些问题是不回避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冷静了,只有冷静才能思考对策。开发老河口,事关老百姓的利益,老百姓要找到一个说法,怎么能回避呢。身为一县之长,这个时候把头缩着,真的是可笑。就算来了,作一个样子,不管怎么说,不管什么样道理,一个道理也不能自圆其说的。”
“好了,能来,已经不错了。”晓涵嫣然一笑,“毕竟身为一县之长,到了现场,这是说得过去的说法。这个事后,我还要好好找一些村民谈一谈,梳理出问题的根源。三棉,我怎么觉得你说这个事情与克义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