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浅草寺,柳三棉和李琼漫步在寺前仲见世街道,两旁排列者各式民间工艺品店、特产店和杂货店,这些仲店在东京都是极具传统性的。浅草寺是日本现存的具有江户风格的民众游乐之地。相传,在推古天皇三十六年有两个渔民在宫户川捕鱼,捞起了一座金观音像,附近人家就集资修建了一座庙宇供奉这尊佛像,这就是浅草寺的来历。后来该寺屡遭豳火之灾,数次被毁。到江户初期,德川家康重建浅草寺,使它变成一座大寺院,并成为附近江户市民的游乐之地。寺院的大门叫雷门,门内有铺石参拜神道通向供着观音像的正殿。寺西南角有一座五重塔,仅次于京都东寺的五重塔,为日本第二高塔。寺东北有浅草神社,造型典雅,雕刻优美。
望着李琼虔诚而拜的神态,柳三棉轻嗟一声。
“怎么了。”李琼看一眼柳三棉。
“李琼,有人说你可以一个人唱歌,一个人跳舞,一个人学习,一个人旅行,却唯独不能一个人吃饭,那些说一个人吃饭有滋有味的人是在说谎。”柳三棉和李琼行走在寺内,他看一眼李琼说,“李琼,你不会真的信佛教吧?”
“我现在就是以佛家子弟自居的。”李琼也看一眼柳三棉,“三棉,这些年你和我一样,都是很少静静地想一想自己了吧。”
“我,有什么好想的。一个人要想有好的结果,不如有好的开始。欲慎其终者,先追其远,每件事的结果,都是有那远因来的。用你们佛学里的一句话:菩萨畏因,凡夫畏果。我现在最愁的就是李县长如果不信任我,在梨花县,我就没有靠山了。眼看李县长重用杜云飞,是的,哪个来当这个副县长,我和他还是有得一拚的。”
“拚?”李琼的嘴角现出一丝冷笑,“不就是为了争一个副县长吗?有必要这样天天挖空心思吗?”
“是呀,我现在就是想放松一下自己。”柳三棉喟然长叹说,“这些年,我象是被人驱赶着朝前走,觉得想停下来也收不住脚了。”
“权力,也是yù_wàng。三棉,无立足境,方是干净。”
“是,我不否认自己是为声色货利所迷的世间凡夫俗子。李琼,人生就那么几十年,何必要给自己过不去呢。人生于世,人自己是作不了自己的主的。人生八苦,孰能左右?人事变迁,何可摆布?一切都是无常,人在六道轮回中,生死不定,去向不明,苦海无边。此乃人道的真相,只想在人道做人的人,无法更改。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食色,人之性也。”柳三棉叹息一声说,“当初,我也是一个农民,一个农家子弟,上大学,出来了,应当说,从乡村走出来了,但是,我知道我的根在农村,就是现在,和农村,依然有千丝万缕的牵扯吧。说到墟圩子,那里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我知道的。那个村书记,张富友,他的一个妹子,当年,跟随一个姓张的人出走了。那个张家的孩子叫张思雅吧。这个张思雅,她的一些海外亲戚,当然,这是不为外人知道的。我也是在开发区工作以后,知道一些情况的。在海外,在美国,张家还是有关系的。说到张家,你可能不知道吧,梨花县一直都在说,张家一声吼,梨花县都要抖三抖。关系复杂呀,可以说到解放前,可以说到抗日呢。我一个平民出身,一个农民家庭出身的小官员,能干什么呀。李琼,我知道自己做了不圣人,也从没有想过能成什么圣贤,只想实现自己的政文龙想,家国天下,为百姓谋福利,是的,我想干一些事情,我需要一个更大的政治平台。”
“三棉,这些年,你是变了不少。”李琼看一眼天色说,“不要谈那些政治上的东西,真的很累,三棉,我们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