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去看戏。”清浅冲我笑一下。
“其实,大家都是演员。”我给清浅倒茶,“坐下,歇息一下吧。”
“你们学校上次捐建的开的那个学院读书之角,里面的书倒是不少,有养殖和种植的,也有唐诗宋词,只是现在年轻人的心越来越浮躁了。”清浅忧虑的表情让人感觉到她好像已经沉思过这个事情,胸中似有一整套计划。“如果我当上村长,会把村子的科技夜校办起来,到时候,是要请一些专家教授来上课的。”
“这是好事呀。”我看一眼清浅说,“清浅,到时候我帮你请人。”
村民大会召开了,村民代表会议讨论村两委人选时,大家认为:既然要重新调整村两委班子,原来的村干部就要和村民一视同仁。先进行海选,原来的村两委干部近日里一直在忙碌着拉选票。有的向每户群众送脸盆送毛巾,送烟送酒还请吃饭。但是政治就是政治,官场就是官场,有时候斗争是残酷,有时候友谊又是牢不可破的。有的村干部尔虞我诈,有的对竞选对手进行污蔑攻击。平日里的好朋友现在反目成仇,为了多拉自己的选票甚至不惜鱼死网破。
我知道清浅的感情是很人性的,她的很惑,也很真,认为无论是婚前婚后都要诚恳,愿意为了心中手至爱付出一切:灵魂,ròu_tǐ,健康和一辈子的忠诚。
“王社,有时,我笃信真爱无敌,总是把我和李志高的爱情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算了,说这些,没有用的。曾经有过撕心裂肺的爱,结果却是爱过之后是如此千疮百孔,曾经的的挚爱是如此面目可憎。有时觉得自己生活的是一个肮脏的城市,一个虚伪的城市,生活在那里的男女的思维方式和看问题的角度和眼光都很浪漫,我情愿接受虚无主义。江湖险恶,地狱难熬,这是不可争及不可改变的事实,我知道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原始的感觉,让那些衣冠楚楚的都市人隔着玻璃试管张大眼睛相互张望着,我想要的爱难以彻底虚无,在无奈和叹息中一次次坠入地狱和炼狱中倍受折磨和煎熬。”
清浅走了,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随便吃点东西,便拉一把椅子到花坛边坐下来。一弯细月悬在树梢,星空如洗,微风徐徐。
我点燃一支烟,对着茫茫苍穹喷出一股浓浓烟雾。月亮渐渐升高,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张梢,留下温和的笑容。它在暗蓝色的天空中缓缓移动,冉冉升到了中天,繁星在静静地闪烁。我也有感情空虚的时候,当他一个人静坐在大队部的大院里,望着银河南北横卧,满天繁星对着他眨着眼睛,我会想很多很多往事。有一个女人那双含烟飘雾的眼会浮在天宇,我的思绪在随弄巧的纤云流转,情感的困兽也在隐隐作怪。
每当这样的月夜,整个大队部院落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便会放纵情感的烈马,想象着我一直思慕的一个女人。晓涵,这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女人,有时会为自己的情思缱绻感到羞愧,但我觉得那匹感情的烈马已经驰骋起来,我只有信马由缰。有时我会在清夜难眠时给晓涵通一下话,尽量把思慕之情流露出来,但晓涵却故作懵懂。
“你是白狐吗?”
“你又瞎扯了。”晓涵回了我的信息。
“难道说你真的不是白狐?”我觉得自己和朋友一道去花天酒地泡女人,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不比现在我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细细地去品味一个女人,而且,那是一个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也许一个人在最孤独的时候去思恋的那个人,才是你的真爱。我胡乱的想着,越发地害怕起来。已年近不惑的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发生感情上的裂变。
又在一个情思缱绻中度过一夜的我被清浅用电话催醒时,刚小睡一下的我确实感到有些身心疲惫。清浅在电话里说,今天该是开梨花湾正式选举的日子了。在天亮时才闭一下眼睛的我很快精神抖擞起来。
熊书记是镇党高官兼人大主任,来墟圩子时,人们都喊他熊书记。他有些有个毛病,就是用大喇叭讲话时会口吃,但在选举动员报告时,他却能非常技巧地把握住语气节奏,半个多小时的讲话,在大喇叭里听起来字正腔圆,铿镪有力。熊书记做过动员报告后,我又做了很长时间的讲话。
这一次选举,墟圩子村是咱们镇的重点村,上边来人,来了工作组,咱们一定要把这次选举工作做好。听熊书记这样说,我自嘲地笑一下,和他一块蹲在村委会大院的花坛上抽烟。
“王社,行——了,不要再抽烟了。我还——没有吃——吃早饭哩。你去弄饭,我再讲——讲——讲——几句。”见我悠哉游哉的样子,熊书记一着急又有些口吃了。
村委会毗邻墟圩子学校,学生们正上早自习,安置在大队部院子里那棵大杨树上的喇叭声音异常响亮,各个村民组的群众都能听得到。汪镇长来了,他要讲话,但他总是这样叨唠个没完没了,会影响学校学生念书的。我早有把大喇叭挪一个地方的念头,但总是想不出挪到哪个地方合适。熊书记走进“农业征税办公室”的房间,伸手关掉音响。
好了,不讲就不讲了吧。熊书记气乎乎地说,“老汪,你——你还让我吃——不吃早饭。我——我还想喝——喝——喝点早酒哩。”
村两委共12个成员,他们都被我召唤到大队部会议室。熊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