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他们花了整整一天半外加一夜的时间,晚上只在野地里睡了两个时辰,才终于在翌日午前赶到了黄县城外的太史慈家中。太史慈听说是勋来到,不禁大喜出迎,拉着他的手说:“宏辅,久违啦,愚兄好生想念!”这半年多时间里,是勋就给太史慈写过一封信,大致叙述了一番别后情况——终究那时候没邮局更没email,送信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是勋刚下了马,两条腿还在打颤呢,就直接跟太史慈说:“孔北海危矣,子义你赶紧去救!”太史慈大惊,赶忙询问缘由,是勋把前因后果简单扼要地一说,完了还补充道:“国中土兵,我惯见也,实非黄巾贼敌手,又无大将。虽暂且胜负未分,我料北海必败!”
太史慈闻言,进屋拜别了老母,就待前往救援。是勋扯着他的衣襟:“也、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三刻……你先给我碗水喝行吗?”
是勋跟两名家仆歇息了片刻,吃点儿东西,太史慈也扎束停当,带上自己惯用的弓箭和马槊,一行四人离了黄县,直奔剧县而去。
才刚上路,太史慈就发现是勋的马蹬了,问他是什么东西。是勋这段时间解释这玩意儿解释得人都疲了,当下机械性地回答道:“源自高句丽,以备上下与在马背上暂歇也。”
太史慈努眼瞪着马镫好一会儿,要求他:“踩稳了站起来我瞧瞧。”是勋依言演示,太史慈见了,突然一拍大腿:“此物大佳,可助骑射,亦有益于马上搏杀——异日慈也要仿作一副!”
是勋心说你这眼光够敏的,能够一口道破马镫的作用的,半年来你还是头一只,果然不愧为未来的江东大将!
太史慈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开始加速。他骑的虽然说不上宝马良驹,比起那仨可要强得太多了,经常得压着速度,是勋他们才能勉强跟上。但更要命的还在后面,放马疾驰了将近一个小时以后,太史慈才逐渐减缓速度,是勋有马镫辅助还不算什么,两名仆佣可都受不了啦,纷纷告饶,请求下马暂歇。
太史慈说:“救难如救火,如何能歇?”最后他和是勋只好先走,让两名奴仆缓缓跟上,终于在当天黄昏时分来到下密城下。
只见城门紧闭,城上土兵一个个脸色发青地如临大敌。太史慈仰头高呼:“某乃东莱太史慈,前赴剧县救孔府君之急,速速开门,容我入城暂歇。”他的名头实在响亮,别说东莱郡,就连北海国内知道的人也很不少,隔了不久,就有一名小军官在城头上回应:“县尊有命,黄巾贼近在咫尺,不得开门放任何人进来——两位还是绕城而过吧。才得到消息,国都已被攻破,府君保着国王退守都昌,两位可往都昌去来!”
是勋闻言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孔融吃了败仗了;喜的是既说“府君保着国王退守都昌”,可见孔融还没有挂,希望是仪也还先不要挂。他正打算报出是仪的名头来帮忙叫门,却被太史慈摆摆手给拦住了。
太史慈跟他打商量,说:“都昌距此不过三十余里,半个时辰即可抵达。我料黄巾贼部伍散漫,趁夜前往,或能破其重围,掩至城下。宏辅且暂在城下歇息,某一人前往救护孔北海可也。”
是勋不肯,定要跟太史慈一起去。太史慈说实在太危险了,是勋心道:“跟着你太史子义还有啥危险的,我又不是一普通小兵,是你的朋友,真有危险你还能见死不救吗?你把我扔在这儿,城门还不肯开,那他喵的才真是危险到姥姥家了哪!”
太史慈见说不服是勋,最终只得口出豪言:“好,那你我便同赴国难罢了!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何可惧?!”是勋听了就是一哆嗦,心说我跟着你就是不想死啊,你可别那么乌鸦嘴……
二人趁着月光而行,大约戌时末刻的时候终于赶到了都昌城外。只见城上灯火通明,城外却稀稀拉拉的,东一个火把西一个火堆,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围谁。太史慈策马登上一处高阜,远远眺望,不禁喜道:“贼人尚未能够合围,此刻正好入城。”关照是勋:“宏辅不必动武,紧跟着某便可。”
是勋连连点头,心说放心,这段时间我就跟王八似的咬住猛将兄你不放了,你到哪儿我到哪儿。
只见太史慈一抖缰绳,催促着坐骑小跑起来,等到了黄巾贼的营地外围的时候,突然大喝一声,加快速度——是勋也急忙鞭马跟上。二人才刚穿入一箭之地,忽听敌营中一通鼓响,接着四周的喊杀声震天动地的,直朝他们涌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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