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舞看着那块黑色令牌莫名的有些想笑,她这一生看来是跟麒麟扛上了,先有凤腾这个玉麒麟,然后是火麒麟和暗麒麟,现在又出现了一块麒麟状的铁疙瘩?还真是有缘。
“小小姐:这是属于你的。”温王氏定定的看了凰舞很长时间,久到凰舞都有些发毛,才将那块令牌郑重其事的送到凰舞手中,令牌和凰舞接触的刹那,佛堂便现出了一片金光。
“这是什么?”见多了诡异玄幻的事情,凰舞对眼前的场面接受的很快,温王氏则是第一时间笑出了声,那张有些褶皱的老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愉悦。
“凰家军兵符,大小姐让给你的。”温王氏兀自笑了很久才缓缓收敛神色,清晰无比的说了一句让人意外的话。
凰舞盯着手中的铁疙瘩,一时间有些接受无能,她傻愣愣的呆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她以为最多是几个暗卫,一股小势力,却没想到会是定国将军府的命脉所在,
眼前的迷雾越来越重,那个被称为:大小姐的女人似乎也越来越神秘,神秘到她忍不住想要去探究打问更多。
“不得不说你家这位大小姐倒是个奇人,将这么大一个诱惑交付给我,就不怕我拿去攀权附贵,或者换命吗?”凰舞把玩着手中的烫手山芋,眼中的神色越凝越深。
“大小姐说:这东西在你手里更安全。”温王氏见凰舞的神色依旧冷漠,但较之前已经松软了不少,她暗暗双手合十道了一声:谢天谢地,老天保佑。
“老夫人:说实话这玩意儿我真不想接,而且你们似乎都忘了,我乃女儿身。”在大秦可没有女将军的先河,这两个女人似乎想的太简单了,凰舞说着便将手中的兵符扔到温王氏手中,原先那灼目的金光瞬间黯淡再次恢复沉寂。
“将相本无种,这兵符的归宿也非你莫属。”温王氏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又将那块兵符送回到凰舞面前,她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语一点不损形象,那独特的声音传入人耳中反而形成了一种极特别的蛊惑,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老夫人似乎知道很多,只是凰舞如今独木难支,如何保得住这东西?她就不怕所托非人吗?”凰舞看着那块大‘馅饼’依然有些纠结,却也一时想不明白纠结所在。
“老身曾是大小姐的奶娘,直到她出嫁……小小姐似乎该走了,凤腾那小子是个好的。”温王氏说了半句便突兀的下了逐客令,凰舞抽了抽嘴角,接过她手中的兵符,转身抬步走向门口,背影清绝,飒爽英姿。
“小小姐:老身最后有一句话想与你分享,这世间有一种爱比死亡更重,让人甘愿身入牢笼,面对一天重比一天的绝望和哀伤,这种爱叫做:母爱。”温王氏这句话中的内容太过丰富,凰舞眸光微闪,下意识的顿了顿,前行的脚步再不复之前的那般洒脱轻快,如负千钧。
出了小佛堂,日头已经偏西,呼吸着新鲜空气,听着节奏轻缓的木鱼声,凰舞心中的沉闷才散去一些,其实她内心深处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她和原主看似殊途,实则同归,如今温王氏口中的大小姐也算是她半个亲娘,过往的认知似乎有些出入……这一切的一切宛若一团乱麻,好似越缠越紧,让她避无可避。
细长的柳眉微蹙,心中烦躁难安,空气中不经意间莲香浮动,她下意识的抬眼,入眼可见前方笑意浅浅凝望着她的白衣少年,凰舞本就亮若星辰的眼眸瞬间五彩斑斓。
那个女人想必已经知道了凤腾的存在,既然她没有明确反对,以后倒是少了一些麻烦,不过哪怕前路艰难她也会毫无畏惧,因为她凰舞已经在不经意间,以爱的名义,在自己那颗冷漠脆弱的心中种上了阳光和坚强。
迎着清风,轻倚日月,沐浴在风雨里,浮沉在红尘中,只为凤腾一人,散去容华,哪怕披荆斩棘也在所不惜。
“凤凰: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本公子亲手做的花灯可不想烂在自己手中。”凤腾柔柔一笑,眼睛不经意间飘过凰舞手中的令牌,墨眸中幽光一闪而逝,随后静谧一片。
“站在这嘀咕有什么用,刚才为何不去敲门?害我被说教了好久。”凰舞一边笑着打趣,一边快速向凤腾奔去,之前与温老夫人的谈话内容太过沉闷,她那颗烦躁的小心脏似乎只有在凤妖孽身边,才能完全安静下来。
“不敢啊,万一老夫人跟山长大人吹耳边风,让我天天来书院报道可怎么办?我可不想被一群小孩子磋磨。”
凤腾假意嘟了嘟嘴牵起凰舞的手便向书院大门走去,这一会儿不见,他还真是有些想念这个小丫头了,看来以后还是将她拴在自己身边为好,免的牵肠挂肚。
“自私鬼,好像说的你多大一般。”
“本公子已经年满十三岁了。”
“一样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女子声音清脆,男子温柔宠溺,两道声音交相辉映,在高空中久久回荡,直至飘远。
回到凤府小院,凰舞终于见到了被凤腾念叨了一路的自制花灯,那是两个简单大方的六角风灯,唯一的亮点便是那白色宣纸上活灵活现的几幅画像。
“凤妖孽:你把本小姐看书写字、练武酿酒的样子画上去也就罢了,这绣花裁衣是个什么鬼?很损本小姐形象的好不好?而且你为什么不画你自己?”一幅幅或伶俐或温婉或霸道的画像跃然纸上,凰舞的一颗心早已软的一塌糊涂,不过这花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