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多重的铜锁扔出去,如果被砸到头上,肯定灾情惨重,头破血流。
手劲如果大一点,脑袋当场被开瓢都有可能。
好在蒙面人不想杀人,只是想伤人罢了了。
“噗”地一声闷响,铜锁击中了扑来警卫的胸口,身体被砸得当场停滞了扑来的速度,胸骨欲裂,但冲势仍在,不过手里的刀却脱身坠落,不过没发出声响。
蒙面人掠近的速度太快了,脚尖接住了落地的刀,同时左手一抄,扣住警卫的右手,右手捏住警卫的颈部,大拇指按在耳后。
接触太快,一照面便栽了。
“呃……警卫只感到天旋地转,脑袋昏沉沉,耳后的藏血穴被挤压,容易使得脑内缺血却氧,时间久了,会休克而死。迷蒙中,他勉强看清了来人那双夜色里亮如寒星的眸子。
下意识的刚要张嘴喊人,耳后压力骤然增大,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他不敢喊了。再喊,他必死无疑。
“很好,聪明人都会活的长远。”蒙面人大手轻移,扣住他的咽喉,贴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带路,去宝库,如果你肯合作,饶你不死。走!”
警卫身不由己的被推着走在前面,“嘭”地一声撞开了本来已推开两三寸的厚重木门。
急促的铃铛声骤然响起,声音突然,在夜色里极为刺耳。
“有刺客……”警卫凄厉的喊声也随后响起,蒙面人推着警卫,将他顶到旁边门板上,提膝撞击他的小腹,撞得他身体腰背弓起,示警的叫喊声倏然终止。
蒙面人这时才发现,原来门框上方,悬挂了三个拳大的铜铃,门一推开便触及铃发出声响,是示警的警铃,虽然装置简单,但作用非常大。
宅院各处传来嘈杂的响动,想来应该是宅子里被惊醒的警卫们大规模出动了。
蒙面人感到手上微沉,原来是那名警卫被他一膝盖给撞得晕死了过去。他松手收腿,蜷缩的警卫栽倒在地。
此时,已经惊动全宅,警卫即将蜂拥而至,可他却无意撤走,仍旧大摇大摆地向内堂闯,像是本宅的主人老爷。
后面走道出现第一个人影,第二个,第三个……
前面堂口,堂门开处人影涌出。
他打开卷住狭刀的布包,握住刀柄。
刀身雪亮,闪烁寒芒。
募地,两侧有人影抢出,响起破空的动静,刀剑的森芒慑人心魄。
他持刀迎击。
本不想杀人,但事到临头。
迫得他不得不下重手。
杀人太过了,但削胳膊断腿是免不了。
否则今夜的任务就完不成。
也就白来一趟了。
心下拿定注意,浑身顿时冒出凛冽杀气,朝着前面堵在内堂口的十多名警卫冲去
刀与剑不同,剑以刺为主,而刀以砍劈称雄,闷不做声的冲势如虎,炫目刀光似闪电乱闪地冲入人群,犹如虎入羊群,迸发出满天雷光。
“铮铮铮……”暴响声与飞溅的鲜血同起,崩溃的人群中分,波开浪裂。
冲入内堂,身后已躺下七个人,断手残肢撒了一地,血腥弥漫。
看着场面很惨,其实人都没死,只不过都被他拍昏了,满身血污,看起来跟死了差不多。
退入内堂的几个剩余警卫,四面散开,脸带惊恐,苍白无血色。完全丧失拦堵的勇气。
“住手!”
身后传来震耳地吼声,先前堵住他身后退路的十余名警卫跟来了,有人语不成调地哆嗦道:“阁、阁下,有话好……说……”
蒙面人倏然止步,刹住冲向溃散警卫的冲势,双手斜举在胸前的狭长刀锋上滴血未沾,寒光闪烁,冷然转身。
黑衣蒙面,形象很普通,一百个夜行人,九十九个这种打扮。
但他身上的杀气太凛冽了,让人窒息。
而且刚刚砍倒了不少人,使得身上那种慑人的气势更加强烈,凶猛狞恶跃然欲动,似乎随时会扑上挥刀砍劈。
京师人士对杀人或被杀的血腥事故,反应早已变得麻木冷漠。
刑场杀人,每天都有数万民众前往观刑,杀人与被杀都平常的很。因此对生死也都看得很冷淡。
街边看到有几个人倒毙,绝不会引起骚动或者大惊小怪。
但眼前的惨状,却令这些看破生死的警卫心胆俱寒,就这么一冲之下,七个人就削臂断腿,倒毙在地。
面对猛如魔鬼,杀人如屠狗一般的狠人,与那把寒光闪烁的狭长利刃,有几个警卫惊得发抖,死的恐惧让那些漠视死亡的警卫魂飞魄散。
“谁有话说?”他一字一吐声如沉雷。
一个雄壮的警卫迈出两步,举剑的手不稳定。
“你……你……”这位警卫舌头似乎打了结。
“我来抢劫。”他答得干脆利落。
“为……为什么?”
“今晚贵主人在何处?”
“他……他不在家。”
“他在带人满城搜索杀人通缉犯,不要说你们不知道?”
“我……我们不能管主……主人的事。”
警卫说的是实情,谁敢管主人的事?
“他仗着密侦司的势,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所以我有制裁他的充分理由。我为人间魔神,主掌果报,不伤害清清白白的人。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也得分担是非,你们如果操刀挥剑上,我会成全你们把你们屠光。”
“阁下……”
“你们走,不走者死!”最后一个死字像炸雷,似乎整座大宅都在跟着震动摇晃。
“阁下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