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汝顾是不信他这句话的,以为他开玩笑,便问了句:“在龙湾湖?”
龙湾湖是他搬离白家出来住的地方,寸土寸金的地方,但上次他还邀请她去和他一起住,被她拒绝了。
因为那种地方太容易暴露她的身份了,她感觉不到安全。
“没有,真的在你的门外……”白梨幽幽叹了一声,跟踪这事等下要是不坦白他觉得温汝顾都得把他隔离出亲人那一块去了。
这下子惊得温汝顾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几乎没有迟疑就出了厅!
“嘎吱”铁门开动的时候有微小的声响,白梨起来的瞬间差点觉得有点脚软,但看见温汝顾沉下去的脸色他可不敢表现出腿软,赶紧跟了进去。
半壶水都煮开了,在厨房里喷出了细小的水汽响声,温汝顾起身进了厨房,但迟迟没有出来。
厅里静极了,厨房里也静极了。
白梨最后按捺不住,便快速起了身奔向厨房,不顾温汝顾手里是什么动作,直接大力抱了过去!
这一刻他只想做他想做的事情。
哪怕是伸过去抱住的双手刚好碰着温汝顾提起的水壶,即便是里面滚烫烫的热水把他的双手烫的他咬着牙根。
他就是想要抱着她!
就是这种味道……
就是这种味道……
让他失眠了好久。
用力嗅了嗅,不管温汝顾现在是什么表情,他顺从着自己的感觉,闭着眼睛顺着贴上去碰到的下巴,抬起痛辣痛辣的指尖,轻车熟路地在熟悉的地方停下,靠着心脏的位置,彼此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但他更渴望可以和她更近一步去倾听这心声。
交颈的雪白在白色灯光下显得像被渡上了一层淡淡柔柔的光芒,他有点急迫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正准备靠温柔来软化这城门。结果……
他真的可以就这样粗暴地直接拉扯掉她身上的睡裙,真的可以……不顾什么就在这里……和她结合为一!
眼里的克制没有把温汝顾打动,这时她就像一束蓝光下x冷淡的高傲女人,余光都不想给他施舍一下,直直走向了厅里,只对他冷冷又冷漠地抛下一句:“跟上来!”
她已经猜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外了。
这样说明,究竟是她太愚蠢还是他动作太高明?
搬出了药箱子,又返回厨房端了平时洗水果用的玻璃大碗装了冷水,兑了点热水进去才放到他面前,看也不想看他一眼,语气依旧冷得让他有点慌:“泡一下,脑坏了还有得救,手要是残了就崩浪费医疗费了!”
说完从玻璃桌的下层抽屉里抽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胡乱放到他旁边。
“那要是心里有问题呢?”白梨面对这样的温汝顾倒也不生气,就怕她不想看见自己而已。听到她没心没肺地说了前面那一句,他倒是抬了眼看过去问到这一句。
反正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心脏就是有点不寻常,特别是面对她的时候。
她“唰”一下抬了眼皮看过去,眼神平平淡淡,里面毫无波澜晃动,看着他静静地说了句:“找心理医生。”
扯过来一个抱枕,温汝顾拿过随身带的笔记本,低头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些什么,让一旁在泡手的白梨也不能专注于自己的疗伤。
“可以了……”白梨把烫得红彤彤的双水抬了起来,水珠往下滴着,漾着漾着又沉回了水底。
他见温汝顾并没有看过来便忍不住有点烦躁地又喊来一句,声音比刚刚大了许多:“我可以了!”
温汝顾看过去,烦心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塞回包包里,这才拿了干净的毛巾帮他擦拭手指,尽管脸上没有什么带笑的神色,但她的动作还是格外放轻了,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他的一层皮肤剥了下来。
她敢保证,如果不给这家伙涂药膏,他准许喊得整幢楼的人都知道她这里有个神经兮兮的大喇叭男人。
不过,如果阿梨知道她形容他是神经兮兮的,准又会喊得比这还厉害,可能会像猪那样对她嚎叫一整天吧!
“洗了澡?”温汝顾动作很快就帮他把绿色透明的药膏涂满了双手,就差指缝间没有涂上了,整双手看过去就像戴了一对绿色透明的胶质手套。
他趁温汝顾收拾药箱子的时候淘气地用食指点了点她冷冰冰的侧脸颊,似乎想引起她的注意。
温汝顾没有立刻擦掉脸上那一抹冰凉的东西,把药箱子放好了,才从桌上抽过一张纸巾抹掉说到。
见温汝顾还是不想理睬自己的样子,白梨便是趁她从自己面前走过,伸出双腿夹住了她的小腿处,脑袋这才像拱白菜一样在她肚子上拱来拱去,似乎势要得到她的回应才罢休。
“好了,别闹,快去洗澡吧!”温汝顾又想起刚刚才给他涂了药膏,要知道就该让他疼一会先。
洗澡肯定是洗不成了,她的精力也仅限于给他抹了抹身子,其他的她躺进床里便有直接可以睡过去的趋势。
“先别睡,小顾……”这抹身子就帮他抹出了几把火,不灭了他怎么睡?
但温汝顾这时候早就睡了过去,哪里还管得身后的家伙火急火燎地喊她干嘛。
明明就把窗户关好了,怎么老是感觉身下有点凉凉的?
她在梦中习惯性地扯了扯被子搭在身上,身后的人的动作刚好抵了上来,又是热乎乎的,让睡梦中正香甜的她感觉很不安稳。
白梨动作迅速地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抽过床头的湿纸巾擦拭干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