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柒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好啊，那你对我负责啊。”
“可以。那你说要我什么时候娶你？”她现在只有魔界王女的记忆，并不知道她已与他拜过堂了。
寒夜柒看了他一眼，“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能有什么事？魔界有魔修帮你盯着，他那么想除掉我，肯定会苦练兵士的，不用你操心。你也难得出来，不如陪我去转转？”
他的眼睛太过深邃，那样直视着她，她总是想逃。
“苏九黎，你到底什么意思？”
明明说好走了之后，两个人再无瓜葛，如今又来招惹她？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不明白。”
“那我倒想问了，你又是什么意思？”
寒夜柒皱眉，“我怎么了？”
“你拉着我不让我离开是什么意思？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你为什么偏偏要来天界旁的酒楼？为什么在我离开的时候，你要光着脚跑去界门？为什么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
寒夜柒看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你不就是想要我说一句喜欢你吗？没错，我是喜欢你，你满意了吗？当年我说过无数次喜欢你，你都不在意，怎么如今性子改了？”
“柒柒，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好，但是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我不想跟你暧昧不清，更不想做别人的替身。”
“你不是别人的替身，从来都不是。你只是你，我也从未把你当成过别人。”
寒夜柒笑了，“就算这些我们都不计较，就算我不在意当年你亲手杀了我，你觉得以你我的身份，能在一起吗？”
“能。”苏九黎肯定道，“只要你愿意。”
“是你不要天界了，还是我不要魔界了？苏九黎，你别再说那些不可能的事了，我该回去了。”
他急忙拉住她的手，“柒柒！如果这次你离开了，我保证再也不去打扰你的生活，从今往后我们再不见面。若你真的想好了要走，我绝不拦你，你慢慢想，我等你。”
寒夜柒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说的这番话不是儿戏，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认真。
他是想让她在他和魔界之间做一个选择。
如果她选了魔界，他就真的再也不会见她，等到最后再跟她一决生死。
寒夜柒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缓缓吐出两个字，“告辞。”
说完，转身一步步往前走。
苏九黎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她指尖一点点从他指尖滑过，她就那样毫不犹豫的选了魔界，从此跟他一刀两断？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愿强迫她，他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了她。
看来，她是真的不在意他啊。
以前他觉得她在意他，或许是错觉吧？
苏九黎见她越走越远，也只好转身离开，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他的腰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那一刻，他脚步僵硬下来，竟再也迈不动一步。
寒夜柒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背上，低声问，“现在反悔，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