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里之外郊区,一幢巍峨的别墅拔地而起。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前接明堂,一条溪流顺着陡峭的山势碗延而下,似卧龙潜伏,有避灾揽财之意。
富雅的房子里燃了几住檀香,以为头发花白的老者正阖目躺在雕花古朴的摇椅中。岁月在那张苍老的脸颊上露出了些许疲态,阖目的时候看起来格外温和而无害,但那周身隐隐露出的气势,却能让人看出人年轻时该是个如何杀伐果断的上位者。
管家捧着一杯热茶走过来,弯腰鞠躬道:“白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交代下去了。”
白成岩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将手中把玩的棋子撂到了桌子上摆置的棋盒上,一阵伶的叮敲击声在这空旷的房间内被无限放大。
沉默了一会,白成岩这才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想我白家祖代为人驱妖斩邪,到了这一辈却被人陷害至此,还得为此残害……”话已至此,他像是被卡住喉咙一般,余下的话都吞了回去。
一旁的仆人们均是低着头,只当没有听到这大家族的秘密,俱是沉默不言。
白成岩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将头微微偏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朝旁边的一人问道:“瑾时呢?”
管家上前一步,恭敬答道:“二少爷今天一早已坐了归国的飞机,预计明天将会赶回来。”
白成岩轻唔了一声,对这回到看不出喜怒。过了一会,这才慢悠悠地说:“他也老大不小了,自己婚礼需要操办的事项,就交给他吧。
……
第二天一大早,谷乐是被来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吵醒的,一下楼,就看到几个扛着**和录音设备的人正在屋里走来走去,手脚忙乱地布置着什么。
顾父笑得一脸褶子,一只胳膊还搭在一个中年人的肩膀上,亲昵地交耳说着点什么。
大家沉浸在这和乐融融的环境之中,丝毫没有注意缓步走下楼的谷乐。而等谷乐走近的时候,也就听到了几人口中模糊的“都是误会”“承得白老爷子喜爱,真是小女的荣兴”。
几个摆好设备的记者们擦着汗回到了各自的机位上,冲这边摆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人先是对这聚光灯好一阵的摆拍。拍完后,顾父这才表情收整了起来,对着黑黝黝的**变得格外严肃:“前些天有些风言风语,言传不时,今日我与白先生一起,如果遇到胡乱发言的,我们不介意严查此事,向造谣者发起律师函。”
那白先生正是上任家主的弟弟,此时正面容肃穆地对着镜头:“我白家绝不会做草菅人命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听信外面的各种谣言。”
一记者将手中的话筒朝前递了几分,笑眯眯的问道:“这么看来两家的关系还挺不错的?”
白二爷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一下来。
顾父像是没有看到周围蔓延出来的一丝尴尬的氛围。他意味深长的一笑,抬手拍了几下白二爷的肩膀:“我与白先生是故交,交情匪浅,有幸这次还能结为亲家。”
白二爷的脸上笑容僵了僵,心里暗暗咬牙这次是被这狡猾的老狐狸给利用了。但他也知道,如果在公众镜头面前如果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就会打了自己刚才营造好的氛围。
想到自己来前被交代的事情,白二爷暗地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他们的暗潮汹涌自然不会让顾乐一个女孩子的去参与,顾父是个传统男人,觉得老婆孩子难等大雅之堂,会给他丢面子,因此在别的小道记者发现谷乐的前一秒钟,就摆手示意。
谷乐听话地随着女佣来到了换衣间里面,一推开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倒是被里面摆置的琳琅满目的彩礼吓了一跳。
许多不稀奇,放在最中心是一条裙子。镂空下摆坠上了繁复的花朵图案,面料一看就是质地上乘,v领削肩设计,上面还缀满了各色细小的碎钻珠宝,等它真正抖开的时候,谷乐听到了周围的不断传来吸气的声音。
如果不是一身婚纱的话,谷乐还有闲心欣赏一下它的美色。
她后退了一步,肩膀却被身后一个高挑的女人扶住了。
那人脸上带着讥讽的表情,看待她的模样像是在看一只自不量力飞上枝头的黑乌鸦:“顾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该换衣服了。”
谷乐眼神里面闪过一丝诧异,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涌上来的佣人们就开始对她的睡衣动手动脚起来。
越是屏谷乐拒绝了他们像伺候大小姐一样的态度,拒绝了他们伸来的手,托起了手中轻薄却贵重的婚纱,感觉像是抱了一块烫手山芋一样,磨磨蹭蹭的换上了这如有千斤坠一样的行头。
白家看似很重视这次婚礼流程,聘了一溜专业的团队来,更有白家现任二把手前来迎亲,看起来是给足了这个三流小家族面子了。等上完新娘妆之后,谷乐就被盖上了新娘头纱,看似轻薄的头纱将她的整张脸遮得密不透风,透过上面细小的孔洞也但最多只能目视前面五米远的人和景,走起路来十分不方面。
眼睛看不清楚,五感就变得敏锐了很多,耳边不断闪烁着相机拍摄的声音,在一堆吵吵嚷嚷的欢呼声中,谷乐被一堆人簇拥着上了婚车。
一上车,搀着她的那个人立刻就像甩开一个垃圾一样,将手臂抽了出来。
这下了台面,没有人再再乎她的仪态是否端庄,谷乐就将头纱掀了起来,这才喘一口气。
抬头看去,正对上一个画着妖娆浓妆的女人的脸,精致无暇致的妆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