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两眼放光地看着这位恩师兼上司,觉得他终于要将自己的关于熊城调查的案子向自己交底了,心情有些激荡的期盼。
可是省府到底会怎么做呢,是否将王湘曾等人抓拿归案呢?
黄明恍惚的好像猜到了一些,更多的还是不清楚,他压抑下期待激动的心情,一切就等晚上的答案了。
“辛苦了!子明……”
便在这样的恍惚和期待中,黄明没有乘坐黄包车,硬是小跑了一趟郑公府。一见到这到欣喜得简直忘形的黄明,郑公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抢先向黄明道了一声辛苦。
“老师。是不是我们调查的案件,省府有了回话?”黄明也顾不得擦一把脸上跑出的汗,张口就紧迫地问道。
“这个……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事。”郑公脸上出现窘迫的神色,但很快就被掩饰起来了,他顿了顿便很快就接着说:“案件触动的面太广泛了,这个,这个省府也不好一意专行,省党部那边极力施压,让省府极为难办……说是为了……不得已采取的权宜之计。经过多番协商,最后就决定将功折罪,由熊城方面解决林熙明的‘称帝作乱’之乱……”
“这么说,就是我多此一举了?”黄明闻言,先是愕然,瞬间心头充斥了悲伤和愤懑。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一时喘不过气来,闷哼了一声后,脸色顿时苍白而憔悴。
“你怎有此之说呢?连陈主席都非常赞赏你的才能,省府已经准备给你记功表彰,这对你将来的发展是很有益处的。”郑公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但他不会像黄明这样显露出来,反而安慰起自己这个得意的门生。
“许杜鹃说得真准啊……”黄明没有听清郑公的话,而是欲念俱灰悻悻地絮絮叨叨感慨起来,感到十分愧疚于许杜鹃和张若飞他们的尽心相助。
“子明。你说什么……你没事吧?”郑公听不清黄明在说些什么,但看到了他的脸色很难看,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老师,我没事。”半晌之后,黄明苦涩地摇摇头。真是哀莫大于心死,他这回真的感到了官场的**了。
“好了。把这些都忘了吧,你还年轻,今后这样的事见多了,就会看淡了。”郑公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黄明的肩膀,“去吧,小媛她们几个正在等你。”
……
“阿飞回来了!”
二天后,张若飞和驼子也回到了山寨,二叔喜不自胜喊了一句,登时,正在说着话的许杜鹃和杨、叶姑娘几个,还有许德生等人也都一齐迎了出来。
“阿飞、驼子,你俩辛苦了!”
许杜鹃一见到张若飞和驼子,几天来,那悬念着的心顿时就放下来了,立刻情不禁的向他俩道了声慰问。
张若飞见到许杜鹃他们,一路上的闷闷不乐瞬时就消散了,转而高兴地笑道:“大姐,我们这回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事儿,驼子都不想回来了。”
而驼子想说什么,却被张若飞悄悄的制止,便一副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
见他俩平安归来,大家都和张若飞两个客套了几句,知道许杜鹃有话要问也就散了。
知道许杜鹃要说自己汇报此行的情况,对着她那灼灼目光,张若飞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道:
“这个政府从里到外已经烂透了,真的让人太失望了,只有黄大哥这样的人,才会为它能拯救天下……”
“那就不用说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听到张若飞这样开始说话,许杜鹃立即就知道结果了,没让张若飞继续讲下去。但从她的语气里,完全能感悟出她的失望。
自然知道这个时代的政府为何物?要想伸张正义,还是得靠这江湖力量,当然,中国的救星**党已经在艰难地流血牺牲奋斗。他又不能向许杜鹃说出这样的话,只能是发泄似的说道:“不是常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全部都报’吗?黄大哥只是太过相信这狗屁的政府了,岂不知其不行仁政之道,对内残暴的欺压百姓,对外则妥协侵略列强的国家。现时百姓深水深火热之苦久矣,只要为国为民的大旗一举,必定一呼百应!”
许杜鹃有些惊诧地望着张若飞,带着几分调侃:“我说阿飞啊,杀官造反,可比上山当盗匪罪加一等呢,难道你还不能满足于我们现在的身份吗?”
“大姐。您别多心啊,我这辈子就跟着您干了!嘿嘿……”张若飞自然知道许杜鹃是在和他逗着玩,他也就随即笑着表表决心。
“不过,阿飞,你看我们是不是想办法通知一下他们啊?”许杜鹃想了一下,觉得应该通知那方面的人。
“好是好,就是,姐,您不怕这是通**之罪吗?会好麻烦的噢。”张若飞明白许杜鹃是已经决定了,便开玩笑地调侃道。
“那就看你的本事怎样了。好了,这事就由你去办吧,抓紧些。”许杜鹃说着便有些觉得这事应该抓紧时间办,一事不烦二主,直接安排张若飞去通知。
张若飞想到自己能够为自己崇拜的先辈们作点有利的事,心里还是有点激动的:“哪嘞,只要姐放心,我这就去。”
许杜鹃满意地点点头:“你办事,我当然放心了。这天底下能有几个像你这么猴子般精的呢?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们已经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了,明天一早再走吧。”
“那就听大姐您的,我们明天一早再走。”其实张若飞也有些担心,这事在省城就被耽搁了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