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给大地镀上了一层瑰丽的金色,望向远处那依稀可辩村庄上空升起的袅袅饮烟,让人感觉到黄昏的原野显得静谧而恬淡。
“阿飞!”一声惊喜的呼唤,让正在观察地形的张若飞转脸往后看去。
“代古哥,你怎在这?”张若飞看清叫自己的年青人,也高兴的询问道。
“果然是你,你也怎会在这呢?”证实自己没认错人,颜代古也是十分高兴,笑着反问了一句。
“噢,原来……”两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于是就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怎样,你可把我那小嫂子娶过门了?”前些时,张若飞跟着许杜鹃到这一带踩看地理状况时,曾在代古家住宿一夜,两人就成了好兄弟了。临走前,代古告诉他自己的一个秘密,说最近家里给说了门亲事,张若飞才有这么一句调侃代古的问话。
代古登时就脸红起来,悄悄的看向张若飞身边的那位大叔。
张若飞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就顺着代古的目光看到这位陪同自己来察看地形的当地范老伯。
“你们认识啊?”范老伯被张若飞看得有些不自然,就笑着问了句。
“哦,原来你们是——我还得叫您声外公了,范老伯。哈哈……”这个机灵鬼很快就悟出了这爷俩的关系了,又忍禁不着的开起范老伯的玩笑。
范老伯只是微笑着承认张若飞猜对了,然后转身问代古:“你什么时候到的,怎知道我们在这儿?”
“我到家一会了,是岳母让我来给你们送饭的。”代古见问,就恭敬的回了岳父的话,看来这女婿在岳父的面前是敬畏的。
“阿飞,你看是不是差不多了?”范老伯看了一眼已经西沉的太阳,觉得时间不早了,就对张若飞提醒了一句。
“这儿地形不错,我就是当心离村子太近了些。到时候我们走了,会不会给村里的人带来麻烦。”张若飞对范老伯提供的这个伏击地点很满意,同时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我们这一带的土匪就是这么张狂,常常就敢在村子边上打劫,只要我们不亮出自己的身份,别人是很难想到是谁干的。”范老伯在选定这个地点时,也是有过充分的考虑的。
“那行,就这了!”张若飞看出范老伯心有成竹的样子,也就爽快的定了下来。
到这时张若飞才注意到代古是提着一副箩筐来的,估计里面的饭菜还比较丰盛,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范老伯说:“加上您俩就十七个人,不用准备这么多,会不会浪费啊?”
“看你说的,你和弟兄们都赶了一天这么远的路程,再不吃饱肚子,明天如何打好这一仗呢?”范老伯是个实在的汉子,倒没客气的意思,真诚的说出自己内心的话。
于是三人说说笑笑的下了大路,沿着一条并不什么清晰的小道走向山后,然后拐进了一片密林。
进入密林深处后,一个还算平坦的空地就出现在眼前。空地上的杂草已经被整理过,三个刚搭起的草棚散布成品字型着落在空地上。
“阿飞,你们回来了。”负责警戒的哨兵看到张若飞三个人的到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其他的人呢?”范老伯只看到哨兵外,四处静悄悄的没人影,随口问了声。
“他们在草棚里擦枪,做战前准备工作。”张若飞见问,指着草棚解释道。
“弟兄们,开饭啦!”一到空地中间,张若飞就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声音刚落,就出草棚中很快就窜出十三个年青的精干队员,并迅速的整队站成一排。
“弟兄们,这位是范老伯,这位呢叫代古是我的朋友,也是范老伯的乘龙快婿。”张若飞走到那都是个乐天派,这会给大家介绍时,也是别具一格的。
“范老伯翁婿好!”这些家伙早就被张若飞带坏了,听到介绍后大伙儿会意一笑,竟划一的齐声这么问好,倒让范老伯爷俩闹成大红脸。
“好,好,弟兄们好!”范老伯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大家都饿了吧?开吃!”张若飞像似听到有人肚子发出咕嘟声,就笑着宣布开始吃饭。
当张若飞给哨兵留好一份饭菜后,发现代古最后从箩筐中拿出了一只装着酒的竹筒,本能的阻止:“什么还有酒,不能喝酒。”
“是我让准备的。这山上夜里寒气重,弟兄们又赶了一天的路,喝点酒既解乏又能起到抵寒作用。”看到代古拿着竹筒不知如何是好,边上的范老伯便朝张若飞解释道。
“这样啊?那就喝点吧,但大家自觉点,每人只限小半碗,不得多喝。”一来是不好拂了范老伯的盛情,再是张若飞也觉得范老伯考虑的周到,也就不再阻止了。
“阿飞,你怎不喝点?”看到张若飞端起碗来直接盛饭,正在给大家倒酒的代古不禁一问。
“我从不喝酒。”张若飞前世是特种兵,自然明白喝了酒会使视力和神经麻木,从而影响射击的精准性,再就是会留下酒味,不利于潜伏,就自觉的禁酒了。
这个小队是由张若飞带领的,他将自己在部队时的规矩是基本上带进来,在吃饭时间上是有限制的,尽管都喝了点酒,晚饭还是很快就吃完了。最后只剩下范老伯翁婿俩还在吃,弄得他俩不免有些尴尬。
“范叔,您慢吃,我们这是习惯了。”张若飞看出他们尴尬的样子,便有些歉意的笑着劝他俩不着急。
范老伯俩还是加快了速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