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罪不至死的汤德焕，张承志不敢杀，他王湘曾也不敢轻易拿他开刀，江湖上的风险，他王湘曾也是有所畏惧的。
既然不能杀，又继续扣押在牢中有什么意义呢？这就是王湘曾一直要利用土匪的力量为已用思想在作祟了。他要好好地利用汤德焕这枚棋子，做个大文章。
王湘曾盯上许杜鹃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当初张承志发起的利用重金、官爵收服各个山头土匪时，大股、势力大的头目都纷纷中招，唯独这个“女阎王”不愿意归顺政府，继续留在山寨当她的大当家的。出于疑心，王湘曾曾专门对许杜鹃的历史档案资料进行仔细的研究，得出了这个“女阎王”最可能倒向*党的嫌疑。因为“土匪不可怕，就怕土匪有文化。”从许杜鹃当初为报仇铤而走险，一路走来的痕迹分析看，似乎有一条清晰的趋势线，她从不做危害贫苦百姓的事，只与官府和恶霸劣绅作对。当然，与政府的对抗也不是那么毫无节制，只是在逼迫下才为之。总会在一个“理”字上占上风，江湖上的人都偏向她。
张承志也曾想用武力剿灭香炉山寨。据侦察分析，许杜鹃的心腹主力就有一百六十人左右，而且装备并不亚于一般的保安团。而且其属下的还有众多的盟军，都是一呼既应的铁杆。但限于县政府的军事力量，根本就无法对付得了“女阎王”这股悍匪，提了几次之后，都无果而终。
王湘曾是个“有心人”，一直在旁默默地关注着。那种这个“女阎王”火拼郭大麻子的那一仗，让他彻底地放弃了武力征服的幻想了。
事情的起因，是他想借题嫁祸*党程桂方，难免就详细地对这次战斗的整个过程加以研究，因而，他对许杜鹃的智慧和军事才智是最清楚的一个，仅以十六个人的武装，竟然灭了上百人，而且是横行乡里十多年的悍匪，说起来都让人不敢相信。
然而，王湘曾从中体会出来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许杜鹃对那些愚昧的老百姓动员能力，善于收拢民心的能力，都远非政府可以相比的，而且并不亚于*党的鼓动能力。
这才是王湘曾最禁忌许杜鹃的关键所在。想到这儿，王湘曾不禁地深深叹息起来……
欲知王湘曾是否要对许杜鹃下手，且待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