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廖康生带着人赶到医院时,张若飞他们早已带着两位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牺牲了的同志撤离了。
“伤口还好吧?”廖康生只能面对现实,他只能简单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草草地离开回到县党部。一回到老巢后,就来看望王湘曾。
“我的伤口倒没什么,就是这心口疼,堵得慌。”王湘曾十分不甘愿的愤愤喊道。
“算了,这不能怪你。别把一切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廖康生上前,轻轻的拍了拍王湘曾左边臂膀,宽慰道。
两个无语地坐了一会后,王湘曾忧忧地开口打破沉默。
“我刚才将整个过程细细的分析了一遍,就是想不出那个环节出了纰漏。”王湘曾满脸沮丧的靠在床头上,向廖康生说出自己心里的困惑。
廖康生当然也想弄清楚是什么回事,像这么严密的程序都无法保密,真的是太恐怖了,便在床沿前的椅子上坐下来,也想听听王湘曾的看法。
“自从我们开始确定开始中午的行动时,也就你、我和张子欣三人知道,之后便分开布置行动。张子欣去通知叶南平和许振海时间也紧凑,我们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三个人之间都没有一个人单独离开过监视的视线之外。尤其是叶南平今天的表现很突出,如果没有他带领派出所那帮人拦住那些*党的武装分子,我们几个现在很可能都躺在太平间了。”王湘曾将己方的情况简要的分析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人泄密的可能。而且顺便还夸奖了一下叶南平。
“这些,我也知道一些。就是叶南平和许振海来说,在他们赶到杂货栈之前,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可能出现泄密的可能。至于张子欣,虽说他圆滑,是个一心想着往上爬的政客小人,但绝不会去向*党告密。余下的就是我们县党部的同志了,但县党部同志之间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廖康生也将自己的分析的结果告诉王湘曾,同时也觉得两人的想法分析是一致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错。“从今天大家的表现来看都很突出,还牺牲了六位同志,伤了十个。和你一起撤回来的同志也几乎是人人带伤,表现都很勇敢。”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出在*党那边了。”王湘曾听完廖康生的分析,也是认可他的分析结论。由于王湘不仅心胸狭隘,而且阴险狡诈,其想象力和判断力自然就难免特别的“丰富”了,总会以已之心来猜测别人的动机与行动狂想。
“那你,能仔细地说说你的想法吗?”廖康生知道王湘曾肯定有什么新的发现,便想再听听他的想法。
“如果真是*党那边事先就安排好了,也就是说随时等着我们先动手。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么就十分可怕了。我们围困杂货栈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眼看到叶南平带着他手下的人前来汇合时,杂货栈的人就将大门关闭了。我们冲进去后,也就是他们留下看守的二个人,其他人其实早就撤走了,也就是说几乎是个‘空城计’。”王湘曾认真的回忆起中午在杂货栈发生的一切,加重确定,他对**党人在事前就有所准备的判断。
“如果情况确实如此,那他们何必要留下二个人留守杂货栈呢?完全可以全部撤走。”廖康生重新梳理一遍王湘曾的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就是他们高明之处啊。一是可以迷惑我们的判断,认为杂货栈里一切正常;二是拖延时间,掩护其他同伙有足够的时间来逃逸。这是其一。其次就是他们对这留守的人也是准备后手的,就是在我们抓捕他们同伙之后,必定要返回县党部的预判,所以才有在我们回程路上遭到伏击的情况出现。可见他们是事先就计算好一切,就等我们钻进去了。真是高手啊!现在想来都感觉到毛骨悚然。”说着说着,王湘曾的神情竟有些莫名其妙的亢奋起来,就像个好赌的赌徒遇到高手般,两眼闪动着一阵阵精光。
“这也太让人难以想象吧,*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廖康生感觉王湘曾完全是以夸张的语言盛赞对手,听来就像是天方夜谭般让人难以相信。
“那帮*匪的枪法十分精准,个个都像是训练有素。我的枪法不是我自己吹牛,在我们这边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可是中午那场枪战中,我是第一次感悟到什么是神枪手了,那枪打的——不说了,说来让人丧气!”想到中午那场战斗的情景,让王湘曾感到心头火辣辣的痛。
廖康生想着也对这场策划已久,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阴谋又惨遭失败,而且代价惨重,六条年青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真可谓是应了那句“跳的越高,摔得越重”的俗语,因而深感沮丧。
“那叶南平和他的手下,又怎能拦得住他们呢?”廖康生突然又转到这个话题,不禁的有些怀疑起来。
“他们有两个被我击中的重伤员。您还不了解**党人的性格吗?救人第一是他们的信条,自然也就顾不了追击我们。再说,当时许振海也正好带着人赶到了。”王湘曾只得向廖康生解释当时的情况,以解他的疑惑。
“那我们今后的日子,就真的难过了。”廖康生心情复杂的感叹道。
就在廖康生和王湘曾疑惑不解地检讨中午发生的情况时,叶南平在一家路边饭店里定下酒菜后,用以慰问手下的那帮警察。
“弟兄们,今天不为别的,就为我们兄弟没灾没难,好好地干一杯!”酒菜一上桌,叶南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