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杂的准备工作,以及张若飞经常被抽去参加行动,铁血娘子军的训练一直拖到半个月之后才启动。
当张若飞第一次站在这些娘子军的队列前,看到已经进行基本队列训练半个月的娘子军们的站姿时,他才明白,郝建飞所说的“失去信心”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先,他也估计要想训练好这些女孩会有难度,但总比自己后世曾经训练过的那些大学女生会好些吧,可眼前这些怩扭得歪歪斜斜的队形,而且还是经过半个月的训练……现实,让他直接无语了。
看到张若飞那顿时黑起来的脸,站在对面的这些女孩们立即感受到一种阴冷可怖的恐惧,一个个心神一凛,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哪里还是那个阳光的小男人啊!
张若飞见到这个情景,心里也不禁有些失望。但想到她们必将面对的未来,他感到自己的压力倍大,既然收留下她们了,就要对她们负责,这是一男人应有的担当。
一时间,张若飞沉入了沉思状态……
时值严冬,山区的低温在零下四五度,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是朔风凛凛,侵肌裂骨,几乎让人的思维也冻结了。姑娘们被冻得牙齿打颤,身子抖个不停,但畏惧于眼前那张阴冷的黑脸,都硬忍着不敢吭声,只把眼睛怯怯地偷瞟着这个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的张若飞。
“阿飞,阿飞。”边上的驼子知道张若飞不满意,但却弄不清他为啥阴着一张脸,半晌都不吭声,于是就在旁边小声地提醒了一声。
“你们太令我失望了!训练了半个月了,你们自己看看,是个什么样子?”张若飞其实也注意到她们的那种恐惧不安的样子,这反让他确定要改变已经制定出的训练方案。于是便冷冷地道,“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但命运既然将你们推上一条不幸路,那么你们也只有去适应它,战胜它,要忍常人不能忍苦难,做到常人法做到的事。这一点觉悟,我希望你们从现在开始,就给我牢牢地记住!”
对于张若飞的话,姑娘们一时哪里会听得懂,听到他那凶巴巴的话,反而更加的惊恐不安,无可适从起来。
“听清楚了没有?”张若飞并没有去怜惜她,像是非常恼怒地大声喝问道。他决定从即刻起,就对她们进入严格的训练状态。
“听,听……”她们不知道怎样回答,一个个相觑着却不明白这个小男人是什么意思。
“听清楚了就回答听清楚了。”驼子也觉得张若飞今天怎变得这样陌生了,奇怪地看他一会后,只好大声地教姑娘们怎样回答。
“听,听……”
“我听清楚了。”
“知道了。”
姑娘们其实都不笨,一听到驼子的提醒,立即七嘴八舌地回答起来,那副苦楚兮兮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同情。
谁知张若飞全然漠视了,而是更加冷酷地责备道:“大声点!难道你们早上没吃饭吗?”
“是!”这回,她们回答得倒是整齐划一。
因为,她们还真没吃早餐呢。
郝建飞在旁,轻轻地告诉刚有点满意的张若飞,称她们真没吃早饭。
“这?”张若飞闻言,不由地一怔。他娘的,还真没吃早饭啊?可是他只是在略为犹豫一下,还是硬忍着下达命令:“早上继续训练队列。不过,我只给你们二天时间,必须达到标准要求,否则,你们别说吃饭,连睡觉时间都得给我练。直到合格为止!”
这个要求真的有点过分了,连旁边的驼子都想再次开口说点什么,可是遇到张若飞那严厉目光,便卡住说不出来了。
对于这个命令,姑娘们默默地接受了,没有张若飞在后世时听到的那种杂乱不满,或反对与抵触的声音。
这让张若飞心里不禁的有种心疼的感觉,这个时代的女人太不幸了!
“这样的伙食标准是不行的,那时能抵得住训练量呢?”下操后,张若飞和大家一起来到临时搭成的餐厅,看到摆在桌上的米粥和几个咸菜时,马上沉着脸责问负责训练的郝建飞。
“现在哪里能找到粮食啊,就这样的饭,也只能维持一天二餐呢。”郝建飞一副无奈地回答道。
他只是一名军人,崇尚的是过硬的军事素质。自那次与张若飞相处几天之后,就彻底成了张若飞的崇拜者,发誓这一辈子跟定他。硬是从原部队开了小差,追随在张若飞身边了。
“这样吧。等下我把训练大纲向你详细地说说,以后在训练中,一定不能心软,一切按照大纲要求完成。心软反而会害了她们,这点你一定要给我记住。”张若飞知道他不适合管理后勤,于是就转而严肃地跟他说训练的事。
“可是,她大多都是十六岁的女孩子啊。”郝建飞颇为不理解地说道。
“正因为她们是女孩子,所以才要更加严格要求!”张若飞把眼一瞪,瞅着郝建飞那几乎把身上军服撑破的一身魁梧的肌肉,冷冷地强调道,“我这样做,你以后一定会明白的。”
张若飞说完后,也不等郝建飞回应,就转向驼子说:“驼子,这段时间,你带人上山打野猪。现在刚入冬,应该还是一身膘肉吧?给她们补充些膘肉,一个个都像是豆芽般,那时扛得起枪呢?”
“那这些吃喝穿的事归谁管?”郝建飞急忙问道,他真的没法管得了这些婆婆妈妈的杂事。
“后勤的事,我会让范建忠过来负责。”张若飞想了下,就回答了郝建飞提出的问题。
经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