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做的午饭十分丰盛,而且老人家还非让上酒不可。这餐饭可就吃了将近二个小时,就连从没沾过酒的张若飞也被灌了几杯。整个饭局期间弄得热闹非常,笑声连连不断。
叶南平的酒量当然是不在话下,三个人之间,竟然是李强显得过量了些,有些醉意了。
“想不到阿飞还挺有酒量的,那天我们哥俩好好的喝一场,来见个高低。”叶南平看张若飞并没有少喝,却一点动静都没显现,心里不禁暗自赞叹这小家伙是个人物。
“我警告你。南平你可别带坏我弟弟啊!”红姑听叶南平这么一说,就不高兴了,出言威胁道。
“就他那鬼灵精,谁带坏谁还得另说呢。”心想若真玩耍起心眼来,这个小家伙必定是赢的多输的少,叶南平也就朝红姑悻悻的苦笑道。
饭后回到客厅,叶南平也不想去派出所点卯了。索性拉上李强坐在小条桌前摆弄起茶具,泡起茶来了。
“李老板。您真相信他们同意恢复杂货栈的承诺?”红姑几次都想出口问这事,但都被自己硬压下来没问。这会因也陪着大家喝了不少酒,终于仗着酒意向李强问道。
看到李强惊讶的神色,叶南平解释道:“这事,在县城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我也觉得是他们又一次耍阴谋,既不提之前的事,也不说恢复的理由,反而故意放出口风,就看*党有没有诚意与胆量,这背后难避存在猫腻之嫌。所以,我也觉得有点玄。还是小心些为好。”
“这些因素,县委都已经考虑进去了。如果我们不来,他们一定会在这上面大作文章,反把之前的脏水泼到我们身上。这样,很可能会蒙蔽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于我们的统战工作不利。再是,利用公开合法的身份开展活动,就可以和各界人士正常接触,也可以面对面与顽固派作斗争。正是考虑到这些优势,县委才决定恢复杂货栈的买卖开张。”得知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后,李强便将县委的决定原因一并告诉红姑与叶南平。
“从这个角度来分析,县委的决定是正确的,可能也是我个人想多了。城里地方当局方面关系也很复杂,他们之间也不是那么结团,就像张子欣和廖康生和王湘曾也是有矛盾的,有些因各自利益原因,有些矛盾甚至还斗得很激烈。这也是熊城的保安团一直拖着没有重建的主要原因。今后,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开展我们的抗日救亡活动。”叶南平考虑了一下县委的分析,觉得确实比自己分析的透彻的多。再结合自己这段时间了解到的一些对方情况,更加认识到县委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们聊吧,我还得去茶楼看看,就不陪你们了。”红姑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结果后,又看到他哥俩谈起工作上的事,便告退出去忙自己的活。
“既然你人已经来了,也就公开先去见见张子欣吧。我觉得这个人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有一点良知和爱国良心,并不像王湘曾和廖康生那样死心塌地反对**党。而对熊城这些顽固派核心人物中,他们之间也是不一样的。王湘曾是和我们有杀父之仇,而且在他的手上是沾满了我们同志的鲜血,是我们的死敌。至于廖康生,我也说不准确,要说是政治信仰不同,那也不至于和我们死扛。要说是出于职业职责,却也没必要那么顽固吧?何况从他的家庭出身看,也是平民阶层,与我们谈不上什么阶级仇恨,算不上仇敌。据我了解到,他那新婚的妻子对政治并不感兴趣,当时到县党部工作,纯粹是为追求廖康生,所以一直没有参加特务组织,也不是真正特务。而且她的父母是大学教授,都是进步的民主人士。”叶南平为了帮助李强了解熊城国民党方面的情况,就将自己这段时间从各方面收集的情况,加以适当的整理后都向李强介绍一遍。
“老叶,难怪县委坚持不让你暴露身份,并打进他们内部去,真的是一个正确的决策。不长的时间里,你就弄清楚他们这么多情况,这对我们今后的工作太有价值了。有你的帮助,我对自己的工作更有信心了。”李强对叶南平的介绍非常重视,认真听完他的介绍后,心里亮堂了许多,原先的一些疑虑和忧愁也就消失了。由衷的对自己这位老战友表达了自己的感激,“谢谢你,我的老伙计!”
“你这是什么了?别这样,我真的不习惯领导的夸奖呢。”对李强这么客气的正式道谢,让叶南平觉得很不适应,有些怪怪的感觉。
“你这家伙,天生的贱骨头,经不得人家对你好。”叶南平的表情让李强有些哭笑不得,便恨恨的咒骂了一句。
“那好吧。见张子欣的事,就由你抓紧时间安排,明天是他们给我的最后期限了,是的抓紧见见他。”李强接着将话题转向正题。
“行。其实这事,你没来之前,我就向他吹过风了,看来他并不反感,我想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叶南平很快就答应下来,并将自己已经做了一些铺垫的工作告诉李强。
“对了,廖康生不是新婚不久吗。这新婚夫妻按理,这对新人应该在春节年间回去,向家里的公婆叩个头吧,与亲友见个面什么的,怎会留在熊城过年呢?”李强突然间对廖康生夫妻没回老家过年觉得奇怪,便好奇的问叶南平。
“噢。是这样的,廖康生老家已经沦陷,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无法回去。而他妻子的父母一直反对女儿嫁国民党特务,他若想去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