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做买卖大家都好,还能给朝廷交税银,这朝廷的人是不是吃饱撑的,这么严查海域!”
从外面听到消息的四夫人坐在林馨儿的屋子里满腹唠叨。
“每年能有多少人來?对玉安坊的影响不大吧?”林馨儿无所事事的道。
“是沒多少人能來,可是只要有人來,所有的商家都抢着跟他们打交道,谁不知道海上的生意最赚钱了,一本万利,不赚白不赚。”四夫人很不忿。
“一本万利是说的出海的人,你等着收对方的东西,花销又不低,还不如我拿出几个青辕王朝的样品去做。”林馨儿道。
“那是!”四夫人笑道,“我不就是为那些商人不平么,你说他们九死一生终于到了祁冥国,结果被朝廷的人给干掉了,多亏!”
“以前从來沒有这么严么?”林馨儿问。
其实,能越海到达对面海岸的人少之又少,确实沒必要这么紧,稍微松一些,互通一下往來,也能听听对方的消息,相互了解一下。
“听我爹说,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严的一次,比二十多年前战乱时还要严,当时是朝廷的人防着有人出海,这次是不许有人靠近祁冥国的海岸。”四夫人道。
“哦?还有沒有其他的消息?”林馨儿问,“负责海域的人是谁?”
她要知道以后她要涉及到海上的事时,会面对上哪一个。
“听我爹说,海上边域由皇上亲派的大将军负责,但是这次做事的人好像是闽王私下下命的。”四夫人道。
市井上买卖做大的人消息也是很灵通的。
“莫曾跖?”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中划过……
“现在那些海上的人呢?”林馨儿又问。
“好像是都躲到东渚了。”四夫人道,“东渚贫瘠,条件差,一般的人都很少去的,看來这次海帮的人也是被逼的太紧了。”
“那么,海外來的人通过东渚跟祁冥国一样可以做生意。”林馨儿道。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祁冥国跟东渚几百年沒有往來,海上有个生死角,陆地上又隔着魔域,怎么可能顺利打交道?”四夫人惊道。
这是祁冥国每个人都知道的情形,小孩子一哭闹就会有大人说,不听话就丢到魔域去。
魔域地势险峻,还有密林为屏障,若是不懂咒语进去之后就会被绕晕,着了魔道,不仅去不了东渚,就连祁冥国都回不來,同样东渚的人也是如此。
据说是几百年前,有个如同魔鬼一般的人占据魔域,建造了这么一道特殊的地方,故意断绝东渚跟这个海外迁徙而來建立的国家的人的往來,要保持这片大陆的本质,守着东渚。
其实,东渚的人是很想踏出自己的地盘,对外扩张的,但是难以应对魔域与海上生死角的不测,也确实沒有能力跟相对富饶的祁冥国相抗,所以才乖乖的守着自己的地盘。
“哦……”林馨儿陷入沉思。
她越來越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这月的分红按你说的都帮你安排好了。”四夫人起身道。
“知道了。”林馨儿垂下眸子。
她最近安排的何其多,真是要成了夜猫子,白天休息,晚上出游,或者跟冷言秋学毒术,研究莫家机关,十分繁忙。
在繁忙的时候,她会一时不去想孩子,可是梦里的时候,总会一次次湿了枕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传言,都城里來了位神秘的商贾,盘下了好多生意,玉安坊就是之一。
能将玉安坊起死回生,银子赚的流油,就算交出坊里一半的权力,也值得。
还有不少生意破败的老板暗中打听这位大户,希望能将自己的生意接手,而有的也不负希望,果然跟这个大户接上关系,摇身一变,只做一个主事的掌柜。
由于涉足产业越來越广,林馨儿的关系网已经渗入朝廷大员当中,并且雇佣到不少会各种本事的人为之卖命,组建了“青帮”。
只是沒有几个人真正见过自己主子的面目,有的说是一个翩翩公子,有的说是一个几经风霜的老者,有的说是为情所困的妇人,还有的则说只是一个年轻的初出茅庐的女子。
但不管主子到底是谁,可以令他们成为受人敬畏的帮中一员,并且有大把的银子赚,又不怕得罪朝廷上的人,他们就认为这个主子值得追随。
“最近都城里兴起了一个青帮,迅速向整个祁冥国蔓延,你可知道?”莫曾跖來到国公府,谈起來最近的“成就”时,顺便问。
说起來,莫曾跖最近表现相当不错,在祁冥国的势力越來越大,在众臣中威望越來越高,也成为莫家长老们眼中认可的皇位继承人。
虽然长老不直接参与甄选储君的事,可是长老们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试想,一个沒有得到长老们认同的人做了皇帝,若是在后面也镇服不了长老,这个皇位还是不好做下去的。
本來,莫曾夜的表现是不错,长老们也对这个返回故土的皇子沒意见,可是有莫曾跖这么一比,加上莫曾夜表面上被放逐了权势,一上一下差距就越來越大了。
“嗯,听说了。”林馨儿呷了口茶,沒有否认。
“是不是皇上帮莫曾夜安排的?”莫曾跖猜测。
“你怕了?”林馨儿斜藐了一眼莫曾跖。
“本王怎会怕了?”莫曾跖意气凌风,“本王是在想着该怎么灭掉,若真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