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主不喜随便死人,放了便是。
”玄天赐道。
“少主,郑贤伦就在那边的太医馆。”又走了一阵,二长老指着不远处的殿堂道。
“少主。”适时,少青从空中落下,一只大雕从上方盘旋飞过。
“我们的人还沒有从东渚返回,不知道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少青附在玄天赐耳边低声道。
“嗯?”玄天赐的眼底暗光淡淡的闪了一下。
少青神情凝重的点点头。
“先去看下那个太医。”玄天赐倒是很镇定。
走进太医馆,几个太医正围着郑贤伦,束手无策的样子。
郑贤伦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二长老疑惑的问。
其中一个太医摇摇头,“还有呼吸,但是怎么也弄不醒。”
这些太医都是热衷医术的,遇到疑难杂症都想一展身手,可惜谁也拿郑贤伦的情况沒办法。
玄天赐走过去,俯身大致检查了一番郑贤伦,“少青,让人把他送回玄门。”
他现在沒时间耗费在这个太医身上,但是他又对这个太医感兴趣。
安排了郑贤伦之后,少青按约在去东渚的路上与玄天赐见面。
“少主,门主即日就会派人去海外,只是我们派往东渚那边的人……”
“所以本少主决定亲自走一趟。”玄天赐与少青并肩骑马,追寻着之前西门靖轩离开时的痕迹,“按约定,到了信使最后返回的期限,就算人出了意外,雕儿也该独自飞回……”
“是,我们的大雕从未出过差错,而且飞得那么高,也无法落入猎人之手。”少青道。
“可是明显雕儿出事了。”玄天赐在一片残雪前停下。
“这里有过挣扎。”少青一眼识出。
玄天赐下马,从残雪地中捡起一根半埋在雪中的羽毛,在鼻前嗅了嗅,“沒错,是雕儿,本少主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有人也有雕。”
“怎么可能?我们的雕都是多年特训出來的,飞的极高,弓箭的射程根本不够,就是运用莫家的机关也不见得能碰到分毫。而且雕飞翔的速度又那么快……”少青难以置信。
“这块大陆鲜有人做到,外來的人未尝不可。”玄天赐看向不远处,一片雪地翻过的痕迹,“如果我沒猜错,那就是掩埋我们信使的地方。”
“可恶!”少青紧了紧拳,不甘心的走过去,拔剑在地上乱翻。
很快,露出一条手臂……
“是少冬,属下认得!”少青蹲下身,握紧那只僵硬的手掌,掌心有一条伤纹,是他认出來的印记,不用把人挖出來,他也知道是谁了。
玄天赐深邃的目光落在那条手臂上,玄门的人向來只有死在他们自己人手中,这是在这块大陆立足几百年來,第一个死在外人手中的案例。
“少主,我们要为少冬报仇!”少青站起身,目光坚定的望向玄天赐。
“沒想到本少主一再的忍让,他们反而先出手了……”玄天赐一头飘散的墨发,一袭迎风拂动的墨衣如冰冷的暗夜吞噬着苍茫的雪地中的光华。
“少主,我们暗中帮祁冥国对付东渚吧!”少青恳求。
虽说玄门不闻政事,实则玄门跟莫家的那层关系怎能算从來不理政事?莫家的人忌讳玄门,就是玄门参与的最大的政事!
“本少主原以为顺利拿到东西再动手不迟,如是这般,他们的存在已经对我们构成威胁,怕是要影响我们的百年大计。”玄天赐轻轻的抚着手中的雕羽,淡化自己的阴戾情绪。
“少主!”
“本少主只是想查探一下东渚的战况,他们却要灭口……若是龟石滩以东势如破竹何惧之有?大雕传信让祁冥国知道他们的处境岂不是更具有震慑人心的作用?除非,他们有极其重要的情况不想被人发现……”玄天赐说着将雕羽扬飞,翻身上马。
“少主计划如何?”少青追问。
“再等等,我们要的东西还沒有下落!”玄天赐紧握缰绳。
少青咬咬牙,回身默默的继续将那具僵硬的尸体刨出來,放在自己的马上。
“放心,少冬的仇本少主不会忘记。”玄天赐骑在马背上,原地打了个圈儿,并沒有打算奔走的样子。
不多时,空中又有大雕飞來,在二人所在的位置落下。
雕上带着一人一犬。
“参见少主!”那人朝玄天赐拱手施礼。
“不必在此逗留,马上追去,注意他们去过什么可疑的地方。”玄天赐吩咐,“至于大雕,避免在白天出现,免遭不测。”
“是!”那人虽然疑惑玄天赐口中的不测,但还是乖乖听命。
“希望能尽快找到我们要的东西。”少青目送那一人一犬嗅着气味奔走的身影,极为怨恨的道。
他知道少主借用冷言秋留下了某种不易被识别出來的气味,可以一路追踪他们走过的路,帮助玄门识别可疑之处。或许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可疑之地出现。
“冷言秋不是本少主白白送给他们的,少冬也不会白白死掉。”
玄天赐沒有少青的恨意,却有少青达不到的狂怒。
不过,他能够将所有的心情都压制下來,处变不惊。
一行人终于到了龟石滩。
水蛇帮主收到陶涛先一步赶回传來的消息已经在恭候。
“景公子做事真是向來出其不意。”陶剑坤迎上來道。
当他儿子说,他们三人都沒有进了都城中,陶剑坤极为惊讶,一是惊讶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