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寅想到西门痕因为冷宫失火的事来责问他,他们弟兄两个明显不是一路的人。
于是,在冷慕然转身离去的时候,西门寅的眼睛里充斥的是弑人的寒光。
“你现在去将我们在京城里的人分别调集到四大宫门,我自己去安排宫里的人,随时应变。”
待冷慕然离开后,西门寅命令东南。
“是。”东南迅速离开。
西门寅走出那间昏暗的屋子,绕过屏风,经过西门靖昱夫妇的牌位时,停下脚步。
“四皇叔,很快了,我会让你们一家人团聚的,到时候可要记得谢我。”西门寅站在西门靖昱的牌位前道,目光昏暗,声音沉重,像掌控阴司的使者。
说完之后,西门寅的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转身向屋门口走去。
经过琴前,轻扫衣摆,划过沉静的琴弦,发出一道毫无旋律的破音。
锦阳宫里,梅夫人枯燥的坐着,两手不停的搓来搓去。
突然间,西门靖轩说要离开,让她守在锦阳宫,已经守了两天,不断的有各种折子送来,摆放到西门靖轩经常批阅折子的长几上,已经厚厚的一摞。
折子最上面放的是刚从京城外送来的加急信报,好像是太子跟人开战了,虽然西门靖轩不在,梅夫人也不敢擅自打开看。
小桂子从西门靖烈住的偏殿出来,远远的看到孤身一人的梅夫人,虽然心底奇怪,也不敢多问,径自守在偏殿门口的一侧,靠着墙,悄悄的打盹儿。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三皇子前来看望皇上。
“他怎么又来了?”梅夫人一个激灵,站起身。
很明显她的意思跟传报的太监不一样。
梅夫人对前几天跟西门寅意外的在浴房见面很心虚,而传报的太监听了梅夫人的话,接口说道,“是啊,夫人,之前三皇子来了几次都被挡了回去,没想到三皇子没有在意,又来了。这次奴才该怎么说?”
说着,那个太监还小心的四处望望。
“不用通禀王爷了,老规矩,任何人不得打扰皇上养病,皇上的情况小桂子公公会定期向众臣公布。”梅夫人道,照着西门靖轩之前的交代,“王爷现在正探视皇上病情,一时从偏殿出不来。”
“是,奴才还是照之前的话去回三皇子。”太监道。
刚退下没几步,殿外紧张的声音接连传进来。
“三皇子,请留步。没有王爷的允许,您不能踏进锦阳宫。”
“让开,本皇子是要看望父皇,身为儿子岂有不能见父亲的道理!”
西门寅的声音是罕有的凌厉。
梅夫人听之一震,这三皇子的架势是要闯宫了?
梅夫人听之一震,这三皇子的架势是要闯宫了?
“属下去看看。”
杨晨从隐蔽的地方出来。
梅夫人知道他跟自己一起守在锦阳宫,只是一直没有听到他的声响,很怀疑这两天他有没有吃过饭如过厕?
“杨晨,今日就算要赶本皇子,也得皇叔亲自赶,否则本皇子必定要见到父皇!”
西门寅见杨晨挡了他的道,便也停下硬闯进宫殿的脚步。
由于急切,生气,西门寅病弱的脸显得更加苍白,让人看到的是一个紧张着父皇,被轩王的专断激怒的三皇子。
就连三皇子都被激怒了,这轩王做事也太有些过分了。昭和殿外见到发生这一幕的人虽然不敢言,但心里都是这么想。
也有脑瓜子灵点的人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了,偷偷的溜走,通风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