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里克魁梧的身躯撞飞了自己的儿子,同时手中闪耀着夺目光芒的大剑携着千钧之势轰向克里斯曼。
呛啷一声!克里斯曼飞退同时,也拔出佩剑,长剑直点,直指向沃里克握剑劈来的手腕。
但是以沃里克此时疯狂的狠劲儿,哪里会躲闪,分出左手直接抓向克里斯曼刺来的长剑!
长剑刺穿了沃里克的手掌,但是十字大剑却去势不减的轰下,势要将克里斯曼一分两半!
“糟糕。”
克里斯曼也都快吓哭了,原本他以为自己和沃里克都是五阶中级,而且平日里,沃里克遇到他,又怎么被欺负都不反抗。所以他心里认定着即使沃里克很强,自己也能压制住他,毕竟还有个五阶的人傀呢!
但是世事难料,克里斯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连一招居然都挡不住?
然而眼见克里斯曼就要变成两个人的紧要时刻,突然一道黑芒无声划过……
只听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
那破晓般耀眼的光芒瞬间被轰散。
“克里斯曼,我说过很多次了。实验室那种地方才适合你,挥刀动枪你可差远了。”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克里斯曼后怕的拍着胸口,扫了眼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男子,说道:“安迪,你是不是早就来了,躲着看我出丑?”
“老朋友,可别这么说。我只是怕打扰了你的雅兴。”
身穿一身华丽的黑色晚礼服的安迪迈着悠然的步伐从黑暗中走出,同时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那把厚重而狰狞的巨型镰刀。
宽厚的镰刀与安迪修长的身形完全不搭调,但是在其手中又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转着花样。
沃里克捂着自己被刺穿的右胸,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呼吸太过剧烈,冷眼看向刚出现的安迪,发出一声冷笑:
“吸血鬼。”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陈述,是讽刺。
“阁下,你这个说词可不怎么友好。”
安迪抬了抬下巴,看了眼沃里克,然后冲克里斯曼问道:“老朋友,看这家伙的样子也用不出来刚才那种威力的武技了,要不你亲自动手解决?”
“区区一个臭虫,装腔作势!”
沃里克冷哼一声,鲜血顺着伤口溢出,染红了胸甲,但是沃里克已经挺直着胸膛,握着剑的右手依旧坚定有力。
微微退后几步,调整站位,避免被三个人夹击。
原本沃里克想拼着重伤,先行拿下克里斯曼,只要克里斯曼被砍死,那身为血傀的儿子失去傀儡师的控制,也会丧失行动能力。这个想法很好,但是结果也只是想法很好罢了……
感受着身体随着血液的流逝,逐渐变得虚弱、冰冷。
沃里克望着眼前迎面走来的三个身影,沃里克咬了咬牙,双手持剑,冷冷地抬头望去。
“大不了赔上我的性命,与妻儿地狱作伴。克里斯曼!我也要你偿命!!!”
……
……
其实在一片黑云突然笼罩这片小旅馆的时候,表示感觉很方的不止是沃里克,还有窝在旅馆正门庭院一个单独马厩里的大白,还有一堆猫在干草和马饲料后面的一群游侠和佣兵。
黑暗天幕的笼罩,使天生排斥黑暗系魔法元素的大白极为难受,不断地扑棱着翅膀,不安地咕咕叫着。
白天杨梓给他梳毛的时候,就悄悄告诉了它,晚上可能有坏人要来拜访,让他守在这里,所以大白就一直老老实实地蹲在马厩里,一下午没出声。
你要是问杨梓是怎么跟大白交流的话,这个世界复杂的人类语言也在杨梓几个呼吸之间解读掌握,区区简单咕咕叫又有什么难学的?况且以暴风狮鹫这样的神兽,人类简单的对话也是能理解的。
……
随着马厩外天色越来越暗,一群躲在茅草和饲料后面的游侠、佣兵们也感觉越来越冷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腐败而呛人的臭味儿。
而这个时候,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年轻游侠,轻轻地跳出了茅草堆,紧握着手中的铁质长剑,悄悄推开门从门缝里往外瞅。
“玛德,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茅草堆后面一个年轻孩子模样的弓箭手悄声问道。
“什么也没有,黑漆漆一片。”门口那个叫玛德的年轻游侠也悄声回答道。
茅草后面那个弓箭手男孩抓紧了衣襟,嘚嘚瑟瑟地说道:“还要等多久啊,早知道多拿一件毯子好了……”
“等等,先别说话。”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五官很精致,耳朵有些尖尖的少女突然开口道:“有脚步声。”
门口的玛德也悄悄的往门外瞅去,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起初,玛德确实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是过了一会儿后,确实稀稀疏疏的脚步声逐渐从远处传来。
同时玛德也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无数蓝色和红色光点在摇曳。
“西姆?你眼神好使,快过来看一下外面是什么。”青年玛德招呼着躲在茅草堆后面的弓箭手男孩。
叫西姆的男孩有点胆小,有些犹豫。
“快点过来,别浪费时间。”玛德再次焦急的小声招呼道。
“好吧好吧!”西姆壮着胆子鸟悄地走向门口,然而从门缝里瞄一眼后,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慌的后退数步,如果不是玛德反应快,捂住了他的嘴,这个胆小的男孩差点喊出了声。
“看到了什么?”这个时候,原本躲在另一边饲料堆后面的佣兵也耐不住了,有个大胡子佣兵压着自己粗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