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考试的时候,几人结伴,闻胜杰果然“病了”,没办法参加。
熬了几天,叶田田见识了古代的科举,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来了!
考场里居然还有人被毒虫咬了!有人大哭大笑,还有人疯了被官兵拖走,出场之后听说还有在考场里上吊的,还有个考生不知何故,出了考场就投了河——简直五花八门,又热闹又悲惨。
回到家,便打点着收拾东西,做出远行的样子来,对外只说进京去。
要安顿唐果做主买来的仆从,还有店铺也要转让出去,事务繁多。周胜仙和沈秀虽然有准备,却还是失落了半天。叶田田连声承诺以后想开店了还能开。
没几日,出了榜,叶田田果然中了,魏造和杜亿也榜上有名,都是前三分之一内的名次。
合家欢喜,行李物品也正一项一项收拾着,忽然有闻家的仆从来报信,说自己主人闻参将被人诬告贪墨,已下了狱。小主人去府衙递了帖子,想要先把父亲保出来,却被拒绝了。因此想要请叶田田和魏、杜三位新晋举人去帮忙保释。
叶田田连忙拿了新制的帖子,骑马前往闻家。
闻胜杰红了眼,在门口迎了她,等着魏造和杜亿来了,又一起去了府衙。一番折腾,却只得了句“奉旨犯人,不敢容情”。几人只得告辞出来,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魏杜二人还要上京会试,叶田田原本也是打着这个幌子要离开的,如今一时也走不得了。
四人商量,该去会试就还去,等求了官,也好帮上忙。叶田田并不打算真去,也学了闻胜杰的法子,临启程的时候“病了”,自然去不得了。
既然一时不急着走,便放缓了收拾东西的速度。连着沈秀一起,与闻胜杰一道打听这场祸事的缘由。
闻家说是诬告,叶田田是有几分怀疑的。这时代的官员,少有清廉如水的。只闻胜杰日常用度,若只有闻参将的俸禄,是供应不起的。可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时候,闻参将应该还算不得罪大恶极的。
闻胜杰见过父亲后,确认所告的那件事是没有的,他父亲疑心是和他不合的人故意构陷。一时寻不着头绪,也只能筹措些银钱,打点官府上下,让闻参将少受些苦。
一时间,从深秋拖过了寒冬,也没人再管这个案子了。
叶田田对这些官场事情很不耐烦,只能帮她些小事,又不放心就这么走了,发愁得很。
会试春闱的日子已经过了,闻胜杰忽然上门来,说父亲写了一份辩驳的文书,想要进京去诉冤。她一个人怕路上没有照应,想请叶田田一起去。
叶田田当即答应了,两人约定今日收拾东西,办理游学凭证,明日启程。
走远路,叶田田不好再独自上路,便带了黄大黄二。闻胜杰也带了两个仆人同行。
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叶田田能作弊,闻胜杰却是实打实的十八岁少女,辛苦得很。不过幸好她的两位仆人是一对夫妻,妻子也扮了男装,能多照顾她些。
这一天傍晚,他们一行人投宿在一处店里。因为闻胜杰“身体不适”便打算在此停留几日。
住店的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是在天井一侧,另一侧是一户人家。叶田田听到对面窗户响,无意扫了一眼,见是个美貌的女子,略扫了眼,就专心吃饭。
同桌的闻胜杰也看到了,小声道:“好漂亮的女子。”
叶田田点头微笑,感觉那女子的目光往他们这桌看了好久,过了一会儿还听见那房间里有个年老些的妇人道:“小姐,来用膳吧。”
那女子坐下,拿了筷子,低声道:“你去打听一下,那两位书生是哪里人士。”
叶田田略觉好笑,恐怕要辜负这位美人的心意了,这两位都是女扮男装呢。
饭后叶田田出门走走,看看风俗风景,顺便也让闻胜杰好好休息。
等她午间回来,正看到一个老妇人从闻胜杰的房间告辞出来,听声音,正是那位美人房里的。
敲了敲开着的房门,走进去。
闻胜杰正愁眉苦脸地看着桌上的两盘坚果,见她回来,起身叹道:“叶兄,你回来了。”
叶田田笑着捏了几个松子来剥,问道:“休息得还好?在发什么愁?”
闻胜杰苦笑道:“叶兄,你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是真的吗?”
叶田田手一顿,笑道:“自然实在真的,这还能有假?”
“唉,若是假的,眼前就有一门好亲在此了。”闻胜杰叹气,讲了缘由。
原来早上看到的女子姓景,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父母双亡,在此地依附外家生活。家中富有,要自己选一门亲事。现在看中了闻胜杰,来问她的意思。
叶田田有几分猜到了,忍不住笑道:“闻兄一副好相貌啊。”
闻胜杰苦恼道:“我写了诗,想要婉转推辞。不知怎样。要不,我们明日启程吧?”
叶田田见她惊恐要逃的样子,笑倒在椅子上。最后还是同意了明日启程。
到了傍晚,叶田田在自己房间里,听到隔壁闻胜杰房里,那老妇人又来了,送来了景小姐的回信。
闻胜杰看了继续推辞道:“多谢美意。只是小生已经定了婚事,不敢毁约。”
那老妇人无奈告辞。
待她走了,只听得闻胜杰长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日,他们刚一起床,那老妇人又来了,笑道:“公子小小年纪,倒是会说谎。昨日回了小姐,小姐让我问问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