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觉得自己这次可能有点失察了。听陆秀这么说,这卫子谦,显然和王二之是有过节的。
然后卫子谦来告王二之,显然就是有私怨在其中。他控告的,又是王二之的私德,这明显就是打击报复。
而自己对两人之间这段关系的不察,差点就让自己成为了卫子谦的帮凶。卫子谦和王二之有过节,他控告王二之,能够保持客观公正吗?
想到这里,李县令是把眼睛看向卫子谦,说道:“卫子谦,陆秀的话,是否属实?”
卫子谦一听李县令这么问他,他额头的汗,唰就下来了。县令大人这么问,这就说明,他对他是起了怀疑了。
县令大人一对他有怀疑,这样,县令还会继续相信他吗?
再加上现在自己认为的几个证人,对他又是并没有表示支持。他们都是做出了对王二之有利的供词。这一下,县令大人只怕对他,就更加不相信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卫子谦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没有退路了。
“学生和王二之虽然不是好友,但还不至于对他进行诬告。学生这次所控的事情,完全属实,绝无虚假。县令大人,只要您对他们严加审讯,一定可以将此事审个水落石出。”
卫子谦仍然坚持自己原先的观点,要李县令对王二之、陆秀、绮仙和红玉等人用刑。重刑之下,不怕陆秀、绮仙红玉等人不招。
李县令冷笑一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本县令对他们屈打成招了?我若对你用刑,你说,你现在对我,是不是也会承认诬告王二之?”
卫子谦看李县令神色冷峻,他是心里一阵慌乱,汗也一滴滴滑落。大堂上的大刑,卫子谦看一眼就觉得头晕。
这些东西用在别人身上,他自然不觉得什么。但是要用在他自己身上,则他八成一下都捱不住,县令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绝不敢不招。县令就是要他自诬,他只怕也只会乖乖的答应。
卫子谦战战不敢答,李县令冷笑一声:“原告卫子谦,无中生有,含血喷人。因为和王二之素来有私怨,便对其百般刁难,无所不用其极。此番又欲借本官之手,诬服王二之,实乃罪大恶极,无耻之尤。着暂行收押,容后再审。本官定要从重发落。来人,与我将卫子谦先行拿下!”
他这么一大吼,早有左右两班皂役,冲上前来。众人抹肩头拢二臂,将卫子谦就给控制住了。
卫子谦控告王二之的罪名,现在查无实据。但是既然告王二之无罪,那么王二之告他诬告,则就是铁板上钉钉,切切实实的了。
卫子谦为了让王二之认罪,竟然要求他对陆秀、绮仙红玉等几个证人用刑,这是李县令不喜卫子谦的地方。
陆秀、绮仙红玉等人,一看不是斯文秀才,就是娇弱的青楼女子,这样的人物,大刑之下,他们能承受几何?
只怕几板子下去,说他们杀人,他们都认了。
李县令虽然昏庸,也知道这么一个道理的。大刑对付穷凶极恶之人,那才是物尽其用,对付普通的良民,只怕没几个能禁受得住。
卫子谦想利用他的手,惩治王二之,其心于此,岂不是昭然若揭?李县令怎么会中他的奸计?
卫子谦一看李县令并不听他的话,不对陆秀等人用刑,反而是命人先将他收押,他当时双腿就软了。县令大人这是对他告王二之的案子,不想再做审理了,反而是对王二之反告他诬告,已是立案。
看来,这次,他是凶多吉少。他告王二之罪名不成立时,他的诬告罪名就已经成立。卫子谦对此,当然是早就知道。
此时陆秀、绮仙红玉没有对王二之做出不利的证词,那李县令对他实行收押,可不就顺理成章的事么?
想到这些,卫子谦眼都黑了。
看到卫子谦如泄了气的皮球,李县令又对王二之等人说道:“各位,本县一时不察,险中了奸人算计,差一点被他利用。这是本县的失职。幸好本县又及时察觉了奸人的算计,也算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如今你们都是无罪,当庭开释,各自回家去吧!退堂!”
县令大人一声大喝,这次的庭审,就算到此结束。李县令在没有经过详细调查之前,就兴起了这场诉讼,虽然有些疏失,但是,李县令也在公堂之上,对自己略做检讨,他们略做道歉了。这一场公案,到此也就该结束了。
卫子谦被县里收押,凭着卫家的关系,或者最后仍会没事吧!这个王二之也不关心。
但是有了这一次的这个污点,以后卫子谦想再对王二之起什么坏心思,那可就没什么用了,人们首先就会对卫子谦心下不信任。
卫子谦以后再想刁难王二之,可就会比现在更加困难。一个人的信用破产,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王二之对这个结果,甚是满意。
陆秀、绮仙红玉他们,对他也是很帮忙,明明他们和他,都很熟,但是,在公堂上,他们却是对他都做出了有利的供证。
王二之虽然觉得自己清白无辜,但是没有他们几个的轻描淡写的供诉,这事只怕也没这么容易过去。王二之对他们,还是很感激的。
“两位姑娘,多谢了!”
出了县衙的门,王二之追上绮仙和红玉,真心对她们说道。
绮仙道:“这事公子怎么需要谢我们呢?明明这次是有人想诬告公子,奴家们不忍无辜的人受处罚,所以才秉公直诉,没有半句隐瞒。我们所陈述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