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裹着浴巾从楼上下来,徐明雨眯了眯眼看着他清晰的人鱼线和腹肌。
“阿尔贝如果你是一只伊比利亚猪的话肯定可以做出最可口的西班牙火腿。”他说道。阿尔贝一愣,又被他跳脱的答案弄的有点懵。
“可我们今天不才刚吃过西班牙火腿吗?”他挠挠头,回想起今日吃的那份火腿他大失所望,油腻地口感让他整个口腔都辨别不出其他的味道。
“那家饭店的厨师也是时雨岛人啊,其他一些对食材要求没那么高的菜肴做的还挺像模像样,可是真正顶级的西班牙火腿他能做吗?就算做了又怎么可能拿出来招待客人呢?”徐明雨叹了口气,他抬腕看了看表,眉头细皱了一下,好半晌没有说话。
阿尔贝注意到他咽了几口口水,嘴唇也微微蠕动,就像在咀嚼着什么一样。
“西班牙火腿的从原材料方面评级就分为两种,”他突然干巴巴地发声,可能是因为咽了太多口水口腔里太过干燥。他的目光直视着贴着壁纸的天花板,宛若无心之举,“一种是普通的jamon serrano,也叫做赛拉诺火腿,另一种制作精细的 jao,也就是我们熟知的真正顶级的伊比利亚火腿。较为普通的赛拉诺火腿是用白猪或其他混血猪制作而成,价格比较便宜。而伊比利亚火腿对猪的品种要求严格,必须那种精装结实身份高贵的猪猪们才有此殊荣,75以上血统的本地黑蹄猪才有资格制成。”
阿尔贝很淡定地转过身地想去找热水**,可只发现了加了冰块的冷水。平时徐明雨很不着调的样子,但是你跟他提到美食红酒还有黑格尔,他大概都能如数家珍地给你娓娓道来,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贵族的必修课?
不过他还是没搞明白徐明雨刚才那么说用意,是说他身材好?还是说他像伊比利亚黑猪一样可口?
“那我们再来做个对比,团长的那只粉红猪。”他的声音突然转了个调,声音变得越发高昂,二楼传来“哐”的声音,就好像老鼠把纸箱子掀翻落地。
“这儿有老鼠?”阿尔贝心想。但是徐明雨恼火的声音却把他的注意力拽了回去。
“那只恶霸晶莹油腻的粉红猪,只适合做重油重色的红烧肉!”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像一个激动的政治家不停地挥舞着手臂,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突出,吓了阿尔贝一跳。他的右手手指有些肿胀,怪不得晚上连吃饭都时不时地龇牙咧嘴。
阿尔贝诧异地看着他,他就像在嗓子眼里塞了个大喇叭,就算此时有人在楼上跳踢踏舞都不一定能听见。
徐明雨竟然因为这点小事怀恨那么久?他耸耸肩,觉得这个好看的时雨人很古怪,先前把拳头塞他嘴里没当回事,可是被一只猪咬了却怀恨在心那么久。
徐明雨面红耳赤,胸膛微微起伏。阿尔贝听到楼上的动静已经消失了,大概那只老鼠在某个翻下来的纸箱里做窝入梦了吧?
“你怎么了啊?”
出乎阿尔贝的意料,徐明雨很冷静很平淡地说道:“我很好,没事啊。”他快速起伏的胸膛平复下来,脖子上鼓起的青筋也重新消失了。
阿尔贝摇摇头,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徐明雨,直到他重又拿起那本《花花公子》
“我先睡了啊。”他踏上了旋转阶梯,很关切地对徐明雨说道。徐明雨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在沙发上躺下。阶梯挡住了他的脸庞,阿尔贝看不清他的表情。
“哎?窗户怎么打开了?”阿尔贝继续向上走去,却发现自己房门旁的窗户兀自打开着。
冷冽阴森的寒风从窗外吹来,让阿尔贝打了个寒战,驱散了睡意。
他手忙脚乱地关上了窗户,直到屋里的温暖重新蔓延到这里那股倦意才又袭上心头。
窗外漆黑一片,除非是一个人用额头顶着玻璃和你面面相觑,不然什么都看不见。时雨岛的白昼明亮悠长地让人感到无聊和懒散,可一旦漆黑深邃起来就是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子夜。
阿尔贝打了个哈欠,推开房门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睡眼惺忪地下楼,却见到徐明雨围着围裙在那里摆着盘子。饭桌上摆着黄油面包,浓茶,煎蛋,培根还有一把豌豆,标准的英式早餐。如果天天摄入这种高热量的早餐不出几天就会变成大胖子。
但这些都放在桌子的一边,另一边只放着一杯绿色的液体,看起来就像史莱姆扎成了汁和水兑在一起。阿尔贝不喜欢这种颜色,他宁愿选择吃一份大胖子早餐。
徐明雨忙活完后在餐桌一边坐下,正是对应着绿色液体的那一边。他拿起来吸了一口,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稀奇古怪的味道的确不讨喜。
“这黄瓜汁怎么这么难喝。”他示意阿尔贝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苦着脸说道。阿尔贝看到水池边有几个油腻的盘子,以为是徐明雨刚吃的,于是很不客气地拿起了刀叉。
“哎,昨天我看冰箱的时候还没有这些鸡蛋和培根啊。”阿尔贝挠头,他记得昨天看的时候只有几片小麦面包和一大桶黄油,可今天早上却像变戏法般变出了这么多。
徐明雨“嗯嗯”了两声,不过并没有看他。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头条就是“骑士长加百列的约会,小麻雀能否飞上枝头变成金凤凰?”
标题听起来和外面的八卦小刊并无不同,看来就算是时雨人也不能免俗。文章附一张照片,是昨晚白衣斗篷男子和伊莎贝拉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