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个基督山没那么简单。
“我们源于传说。我们知道,我们源于传说。”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萦绕在阿尔贝的耳畔。
看着迟迟不肯下笔的他,徐鸣雨脸上的笑意也是消散了。
“你们和奥丁,什么关系?”阿尔贝缓缓抬起头。他知道这个问题奇怪而又不可思议,听起来就像是中二的初中生才会相互询问的。可在此刻,面对这个沉默的贵族般的男子,他竟是有一股强烈的直觉。
徐鸣雨慵懒地笑了笑,像是一只结束了午睡时间的人畜无害的猫咪。只是一道银光兀的从他眼中闪过,阿尔贝刚察觉到,便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真的与神话有关吗?”阿尔贝苦笑,“这要传出去,可比什么‘小正太空降基督山’火暴多了啊。”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吐不出一个字,甚至连眼皮的闭合都做不到。因为在先前一刹那,他已经丧失对他肌肉的掌控权。
眸中银光大甚的徐鸣雨淡淡地看着阿尔贝,纵然如此他的帅气也没有减少一分一毫。令阿尔贝稍稍心安的是他并没有看见徐鸣雨从哪个地方掏出一把刀或是其他的尖状物。
“都有超能力了杀人还要用刀?”徐鸣雨看穿了他的想法,打趣道,“不过没关系啦,你可是阿瓦隆这几年来唯一的一个‘点名人’,团长可舍不得你这个宝贝疙瘩受伤。”
他弯下腰来,轻轻拍了拍阿尔贝的脸,又细又长的眼睛中闪过了狐狸般狡黠的光芒。
“唔,希望你能承受得住。”他笑道。
阿尔贝看到眼前的空间骤然布满裂痕,像是将碎的玻璃一般。“呼啦”一声,这块玻璃轰然塌缩,无数道空间碎片应声射出,甚至还有末端锐利的碎片将要贯穿他的脑门——
阿尔贝的嗓子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他的瞳孔缩了缩,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碎片穿过他的额头。
奇怪的是,想象中的血溅三尺并没有发生。碎片只是贯入他的脑门,又从他的后脑勺飞出。
徐鸣雨搅了搅手里的咖啡,很是淡定地看着面前自以为在鬼门关早了一遭的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游戏手柄。
听到会议厅里突然响起的语音,阿尔贝愣住了。ff15,听起来像是诺克特与三个小伙伴在皇都决战前的最后对话。
“我在这里刺激你在那里打游戏??”阿尔贝心里不平衡了。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塌缩的时空爆发出一团光芒,轻而易举地把他吸进去了。
“这又是哪里?”阿尔贝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他发觉自己似乎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待他踉踉跄跄地站住后,才抬头向四周看去。
周围是一片茫茫的黄沙,倒在地上的是辨不清种族的尸骸。有蓄着大胡子长的像人类的魁梧男子,也有嘴巴大张满嘴獠牙塞进去一个灯泡都不嫌挤的奇怪生物。在尸体上还插着战旗,但大多都已折戟沉沙。
看起来这是一片古战场,只是有多古老呢?阿尔贝不知道。毕竟这些生物他前所未闻,生物课教授大概也不会有兴趣去解剖这种恶心的玩意。
“当”的一声,溅起一片黄沙。一柄巨大的战斧斩击在阿尔贝的身边。他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全身都是伤痕的战士。
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从他的背部延续到他的腹部。按理来说他早应该断为两截,可是那充满活性的血液却是在两处伤口之间不停的流转,使身体不会断开。
“该死的玩意去死吧!”他花白的头发遮在眼前,上面有血液一滴滴淌落。阿尔贝严重怀疑他能看得清自己吗?
“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出你的味道!”老战士嘶吼道。他的声音很难听,就像是齿轮嘎嘎摩擦在一起所发出的。
“大爷你认错人了!”阿尔贝向后一跳,抱着头又躲过了他的一次斩击。
“你这混”突然,一个黑影窜上了老战士的后背,它桀桀怪笑着抽出了腰上的匕首,一刀捅进了他的后脑勺。老战士的话语只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他轰然倒地,这时阿尔贝才看清那个黑影—那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的小鬼,它弯下腰痛饮着死去老人身上流出的鲜血。它的腹部两侧各有一只附眼,此时正一眨一眨地盯着阿尔贝,看的他不寒而栗。
白的红的脑浆漫出来,染脏了老人花白的头发。这种年纪不应该是在家颐养天年,养花逗鸟的年纪吗?阿尔贝看的一阵反胃,但是他不能停留在这,附眼里的恶毒看的他打了一个寒战。
“这是什么恶心的地方啊!”他跑着,眼睛里也忍不住有泪花闪现。他不知道他在哭些什么,可是到了这个地方心里就有一股大悲哀出现,似乎倒在地上的战士与他有着什么莫大的联系一样。
阿尔贝看到有魔物用长枪挑起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儿。婴儿在哭在叫,而他的家属却不在身边,早已投入到战场上去了。
人间惨剧在这似乎随处可见,哭喊声在这儿是最常见的旋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