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正在打着游戏,母亲叫她下楼帮忙拿一下快递。
“哦,好!”琳琅应了一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母亲一声令下,她不敢不从,他们家做主的是母上大人,只要母亲说一,父亲绝对不会说二,准确的说不敢说二。而且两个人结婚二十多年了,还恩爱如初,她就经常被喂狗粮。还动不动被母亲骂是单身狗!!!
好吧,现在不是控诉的时候,现在得赶紧下楼去拿快递,不然接下来母亲的碎碎念功,她会崩溃。
刚打开门,她的后裔就被打死了。
琳琅呻吟了一声,几乎有冲动,将手机扔了。但想到自己目前处于失业状态,没钱买新手机,还是忍住了,下楼去拿快递。
母亲自从学会了网购后,就跟走火入魔一般,什么东西都要网上货比三家后下单,还说便宜又方便。
据说晚上去跳广场舞的时候,跟舞伴们吹了之后,她们也纷纷表示想学,母亲一下子比当了舞后还骄傲,现在走路都是横着走了。
没过多久,琳琅就抱着一大堆快递回来了,进屋后就问道,
“妈,你买了什么啊?买这么多!”
“洗衣粉,面巾纸,还有一些调料,对了最近卫生巾在做活动,我帮你买了一箱”
“妈,我回屋了!”琳琅一头黑线,放下一大摞的快递,忙应道。
“唉,你们是指望不上了,这个家只能靠我自己了。”母亲抱怨了一句,但马上又喜滋滋的开始整理她买的那些快递了。
琳琅回到自己卧室,发现游戏已经结束了,而自己成功的被投诉了,也没有玩的兴致了,躺在床上挺尸,想着明天上班的事。
她曾经在一家私人医院里,做了近五年的高级护理,母亲觉得她做护士太辛苦,而且忙得没时间找男朋友,希望她换一份工作,年初又遇到一起不愉快的医患纠纷后,她最后还是铁了心,从医院辞职了。
辞职之后,总得重新找一份工作,不能一直在家当米虫,她就开始投简历,希望能应聘上一些大企业。至少大公司的机制会健全一些,福利也会比较有保障,后来浏览了本地大中型企业下来,最后将目标放在了几家大型企业上。
要嘛不做,要做就做最好。
她是这样对自己的加油的,虽然理智上也知道聘上的概率渺茫,但有希望总比没有好。
接下来一个多月,她就马不停蹄地初试面试笔试,上个月她终于接到了赫连集团人事部打来的电话,她被录取了。
天上的馅饼终于砸在了她的头上了。
她被赫连集团给录取了!
收到录取通知自后,她就广而告之,让自己的几个好友知道,她在当了半年米虫,差点被母亲踢出去的时候,终于找到工作了。
当天晚上,她就约了好友,吃饭庆祝。
也是在那天,她遇见他。
那一天,她和好友们商量后决定去那家位于五星级酒店里的自助餐厅奢侈一回,同时庆祝她找到一份好工作。
她在大堂里等朋友的时候,见到他。
她已经有近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他了,自从他奇迹般苏醒出院后。
他径直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身后跟着助理和保镖模样的人,她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看得出来,绝对不是普通人。
如果不是确定他不认识她,她几乎要以为他是来见她的。
果然他没走几步,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原本在翻看报纸的混血男子,将报纸放好报架后,起身朝着他迎去,他们热情地寒暄着,看得出来关系很好。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她对他非常熟悉,熟悉到他身上哪里有痣都清楚。
因为那三年里,她和另外两名高级护理,都是他的专任护理。
他曾经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在她调过去后,听说他已经昏迷了两年,呈植物人状态,要醒来的概率很渺茫,只是他的家人一直不愿意放弃而已。
那时候的他瘦得皮包骨,显得五官更立体,可以看出他健康的时候,应该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而这样一个本来应该是意气奋发的男人,却躺在床上,靠着仪器,无意识地活着。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帮他擦身子,帮他按摩,记录着数据,有时候她帮他按摩的时候也会跟他说话,将自己一天的见闻或是有什么新闻,都跟他说,潜意识里,总希望他能听见,他能醒来。
同事们,私底下提起他,也都替他感到惋惜,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却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的。
至于他的身份没有人知道,她们在调往这里工作之前,都签了保密协议,工资高,但必须对病人的一切保密。
所以她们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每次称呼他都是6床的那个帅哥。
但现在见到他,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即使他现在跟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瘦得皮包骨毫无意识的他,虽然还是有些清瘦,但相比之下已经算好了,而且现在的他,一如她们曾经判断的那样,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她对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估计单凭感觉也能认得出来,更不用说,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
赫连兰若接了好友司翰后,朝着电梯走去的时候,到底还是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司翰旁边的那位陌生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而且他对她居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